但愿事情是真的,不然,你性命堪忧啊,见到侍卫出去,姜镶在心中暗思道。
“总兵大人,囚车已经准备齐全,你看什么时候在押解此等叛贼进入京城。”王朴大踏步的走进书房问道。
侍卫刚走,去不绍永需要一定时间,而去盛京方向更加需要时间,自己一定要争取时间,不然赵宁一旦去了京城,皇上很有可能会立即将其处死。想到这,姜镶抚摸两下胡须道:“我立即具折上京,禀报皇上,等候朝廷圣旨在说。”见王朴疑惑,姜镶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抢夺了东厂的功劳。”
王朴顿时脸色苍白,东厂也在寻找赵宁,如今却让自己获得,那东厂,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地方,一旦自己处理不好,恐怕官升不了,还得丢掉性命。
魏忠贤虽然已经死,但是那东厂势力依旧还存在,目前,司礼太监曹公公执掌东厂,那曹公公,是皇上贴身太监,自己可惹不起。
“全凭总兵做主。”王朴咽下一口唾沫后惊慌道。
金碧辉煌的京城,自从成祖北迁燕京,一句天子守国门以来,大明帝都,已经从当初的南京已经搬迁到了这里两百多年。
十月底的天气,天气已经不如上月那么炎热,京城周围,已经在开始降温,北京城,御书房。
身穿龙袍的重整皇帝已经处理政务整整一天。
他从自己哥哥哪里接手了一个满目沧桑的大明帝国。内忧外患层出不穷,虽然说他励志做一个好皇帝,半夜就起来,一直要到晚上才能够入睡,但是却丝毫没有改变大明目前的情况。
建奴虎视眈眈在关外,而陕西的暴民却又一直不曾剿灭,崇祯可是忧心如焚。
他十分节俭,甚至整个皇宫中,他的十几个妃子,都十分节俭,现在,朱由检身上穿的龙袍右肩,已经打上了一块补丁。
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然而此刻的朱由检,已经出现了白色的头发,而他的面容,却看上去已经如同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
压力,他心中的压力太大。在加上他自己性格多疑,更是让他每天生活如同在水深火热当中。
胳膊有些酸疼,坐在已经有些脱了红色油漆的书房椅子上,崇祯皇帝朱由检将手中的狼毫毛笔放在象牙笔架上后甩动着自己手臂。
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眼中,崇祯抬头看了过去,自己的贴身伴伴曹化淳已经弯腰进入书房。
曹化淳是自己当前最能够信任的一个人来,见到是曹化淳。朱由检缓缓道:“怎么了?”
曹化淳深度弯腰,伸出上手递上折子道:“皇上,好消息,大同总兵姜镶上折而来,密云参将赵宁已经被抓捕,姜总兵询问,如何处理此人。”
抓到了,崇祯从椅子上兴奋的接过折子看了一番。
这赵宁,让自己几万兵马折损前线,自己恨不得生吞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这几个月来,自己都找不到,没有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寻找到这个叛贼。
“立即传旨,押解此等叛贼进入京城,关进天牢,等候处决。”心中恨的牙齿发痒的崇祯冷冷道。
“遵旨。”曹化淳心中皱眉一下,依旧弯腰退出偌大的御书房。
吱嘎.......吱嘎........
大同通往京城官道上,一队长长的囚车队伍缓缓往京城方向移动。
那囚车内,多则五六人,少也有一个人,此刻正沮丧的底拉着脑袋,任由着骄阳照射在身上。
此刻,那最当先的囚车中,两个身穿囚服的人,正靠在粗大散发着松脂味道的囚车内整理着自己头上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这两人不是谁,而是赵宁和张勋。
自从昨日出了大同过后。他们就被王朴带领的两百多边军给押解进入囚车,往京城而去。
一路而来,每逢过集镇的时候,自己总会遭受到百姓扔来的臭鸡蛋,树叶的招呼。
“这帮人,简直是小人,愚昧无知,咱们做出这么大的功劳,居然获得这个结果,皇帝简直就是昏君。”一向爱好赶紧的张勋嗅了下自己身上,顿时发出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后,他当即不满的嘀咕起来。
坐在边上的赵宁赶紧捂住张勋的嘴巴道:“你不要命了嘛。”
这护送的边军中,谁能保证里面没有东厂的人或者是锦衣卫的人,要是给听了去,那张勋这条小命可算是保不住了。辱骂皇帝,诛灭九族。
张勋也哆嗦了一下慌忙见周围并没有人看自己,这才颤抖道:“咱家.......咱家也是气愤呢。还多亏将军提醒。”
张勋说完,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骑兵以及不远处指指点点的百姓后抬头看向面前的赵宁道:“赵将军,你说咱们这次回京城,还能活下来嘛?”
赵宁深吸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朝廷到现在都还没有取消对自己的海捕文书,那就说明朝廷根本就没有得到盛京方面的消息。
空口无凭,自己就算说自己已经烧毁了盛京城,那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当前,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赵将军,你留给陈姑娘的文书,究竟是说的什么,难道说,咱们的性命,就在那书信上了。”张勋见赵宁沉默不语,开口问道。
赵宁微微颔首点头看了一下枯黄官道两边的杂草道:“就看那封书信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陈芸芸高崇他们已经在展开行动了。”
驾........
京城郊外官道,十几匹快马嘶鸣喘息着粗气迈开四蹄往前分奔。
卷起的尘埃,已经将身后原本枯黄的道路边上的枯黄的杂草铺上了一层灰色的泥土。秋风吹过,沙尘如同毛毛雨一般的掉咯。
于.......一个身穿粉红色上衣,下身穿戴着白色长裙的女子骄喝一声拉扯了一下马匹。
马匹一声嘶鸣,前蹄悬空后,当即落在地上喘息粗气。
身后跟随的十几匹快马见到女子停了下来,也慌忙拉扯马匹,飞奔的马匹一下寂静下来。
“高崇,我们距离京城还需要多久,将军他们已经在押解京城道路上了,咱们速度要快,不然将军性命堪忧。”这女子扭头问道后面跟随的一个光头问道。
那光头当即道:“陈姑娘,根据我的询问,再次往前三十里,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