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百里冥川心头一喜,她这是妒忌的表现么?喜悦的同时百里冥川又莫名的忧桑了,她这种情感似乎是对身为小侍卫的她所散发出来的,若他知道他是百里冥川又会怎样呢?
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大婚计划是多么的不明智,内心中竟然有几分慌乱。
百里冥川那变幻莫测的神色在南宫舞魅看来是心疼两个小丫鬟的表现,无名的火越烧越旺。
“怎么?对本王妃很有意见?”
慢慢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落座的男人,眉头隆起,压下那股无名的火气,这不是她应该有的表现。
“怎么敢有意见,不知未来王妃找我有什么事?”
眉头一挑,百里冥川淡笑着站起身,不卑不亢,完全一副主人的架势。
一旁的有琴无瑟迷茫了,这就是王菲姐姐口中的小侍卫?怎么看怎么不像吧?
“王妃姐姐,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完全不比王妃姐姐弱,说他是小侍卫,太不可思议了。
南宫舞魅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呢?
到了暴王府后这个男人身上的痞子气势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贵气和城府早就在无形中暴漏,可他的身份她从来也没问过,她也不想知道,毕竟她留在这里的身份是暴王王妃。
“有琴姑娘要留在暴王府等候大婚,告诉战流云,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给我安分等着大婚。”
南宫舞魅眯了眯眼“现在去替有琴姑娘准备一间房,让她安心住在暴王府。”
百里冥川心底替战流云默哀,这是他自找的,光鸭店也就罢了非招惹回一个彪悍的女人,看来他暴王府要换主了?
“王妃姐姐,我真的不用送聘礼么?你放心我不差钱的,多少算点心意。”
总感觉心里发毛,有琴无瑟说的心肝脾肺都疼,就当花点钱免灾,那个该死的男人,日后一定让他做苦力给老娘赚回来。
她的贞洁也敢玷污,简直找死。
“聘礼么?妹子若是有心就送来给姐姐过目一下,你放心嫁妆我暴王府是不会少给你的,就当走个流程吧。”
正当百里冥川想开口说不用客套之际,南宫舞魅竟然先他一步收下了聘礼。
百里冥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流云就这么被卖了?
他现在还有反驳的余地么?他用什么身份斑驳?
“有嫁妆?那我先去城中准备聘礼,晚一些回来,王妃姐姐等我。”
有琴无瑟兴匆匆的跑了,一听有嫁妆,她就忍不住兴奋,堂堂暴王府嫁妆一定不能太过寒颤吧。
望着那欢脱的小丫头离开的背影,南宫舞魅轻摇了下头,真是个单纯的丫头,脑筋挺直,她似乎忘记问她为何会在那第一鸭店出现了,或许她单纯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罢。
“你还愣着做什么?给有琴姑娘准备房间去。”
南宫舞魅收回视线,目光一凛,不知为何她现在越看这小侍卫越不顺眼,原本沉稳的性子,遇见这厮变得不淡定了。
“这种事情不在老子的工作范围,自会有人为她准备。”
百里冥川双手环胸和她杠上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隐约可见一丝笑痕。
“女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很怪。”
百里冥川转着圈上下不断打量这南宫舞魅的浑身上下,手掐着下巴幽幽说道。
南宫舞魅轻抚着眉头,她也觉得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甚至很烦躁,原本沉稳的性子都不知去了哪里。
“你想多了。”
南宫舞魅不愿和他在僵持,也有可能怕被他戳穿,抬步慢悠悠向自己房间的院落走去。
百里冥川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她似乎退却了冷清的个性,整个人身上有一种母性的圣洁。
是什么让她转了性呢?
房间中,南宫舞魅疲惫的轻抚的眉头,她猛然惊醒时自己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难道这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
想到怀有身孕,她就不得不多想,那茶毒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不行,拖一分就有一分的危险。
想到这里南宫舞魅也不在迟疑,再次踏出了房门,透过渐黑的夜色奔出了暴王府。
蝶舞阁在龙腾边境的落脚处。
南宫舞魅一身漆黑的夜行装出现在这里。
“阁主。”
房间中,岩第一个察觉到她的气息,对着空气轻微拱手。
踏上,一个秀美的男人静静的躺着,他的脸上红晕未退,长睫毛犹如扇子一般轻颤着。
“岩,给我准备一酒坛童子尿。”
南宫舞魅优雅的落座在屋中的贵妃椅上,面色有些纠结。
深知她性子的岩也不多问,领命的走出的房间。
虽然很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南宫舞魅吁了一口气,她刚刚还在酝酿要是岩问起来要怎么说,还好他什么都没问。
慢慢的走向床榻,躺在那里的男人神色似乎好了很多,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哎!这又是何必。
何必如此的作践自己。
“舞魅,不要走,你不可以走。”
“舞魅,不要离开我,不要。”
公玉青君睡得很不安慰,他的脑中,眼中全是南宫舞魅一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抹红影已经深入他心,在他的心底扎根。
“青君,你这又何必,我们不会有结果。”
南宫舞魅的心底泛起一抹疼,毕竟是至交好友,他始终不求回报的帮助她,而她呢,真的不想伤害到他。
“舞魅……”
一声凄厉的吼声,公玉青君惊悚的起身,原本水润的黑眸蒙上了一层混沌的色彩。
望着四周这陌生的摆设一阵出神。
“你醒了。”
声音很轻,带着莫名的疏离,公玉青君猛然转身,便对上那漆黑的眸。
“舞魅?是你对么?”
一抹惊喜的情绪尽显眼底,公玉青君苍白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那笑在南宫舞魅的眼中竟然觉得很苍白。
“青君,我已经怀有身孕,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要伤害就彻底一点,她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一点。
果然,公玉青君听闻南宫舞魅的话片刻的迟疑。“怎么会?怎么可能?”
打手附上她洁白的手腕,来求证话语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