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吗?二哥他会好起来的?”白翩翩一脸茫然,内心依旧沉浸在愧疚之中。
“会的会的,我不允许他出半点差错。”墨冉静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冒出独特的坚强。
白翩翩见了,再不想多说一句话,因为此刻她说再多的话,都觉得苍白无力,及不上墨冉静的一句话。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林曼芝从不远处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身后随之而到的便是宫孜惟,“我们这一走,又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刚刚那声巨响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林曼芝剜了宫孜惟一眼,压低声线,“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宫孜惟冲着林曼芝做了一个鬼脸,于是径直走向躺在地上的白锦轩身旁,“墨渊,他怎么了,难道你们这么一小会还遭什么袭击了?”
墨渊只是抬眸瞟了一眼宫孜惟,并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扶起白锦轩,让他坐好了身子,准备给他输入灵气,让他尽快地醒过来。
这一眼,看得宫孜惟浑身一寒颤,更冷了,“好了,该干嘛干嘛,我去生火了,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逗‘逼’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永远都跟大家不在一个频调上。
林曼芝使劲地安慰了墨冉静跟白翩翩,也难怪她俩会如此伤心,一个是有血亲关系的亲人,一个是上心的情人,看了他如此这般的昏死,不着急才是怪事。
宫孜惟在一旁默默地生火,只是他生平的第一次生火,自打这次出宫,为了所谓的‘私’访奉献出太多的第一次了。
第一次……“怀孕”!
第一次……被关山‘洞’!
第一次……被‘女’人蹂躏!
第一次……生火取暖!
第一次……
太多的第一次,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原来人生可以有这么多的尝试,可以这般丰富多彩。
还好,他跟林曼芝待一块,学到的更多是乐观,并没有觉着之前的种种体验有损皇家颜面。
墨渊给白锦轩输入灵气疗伤有一会儿了,见白锦轩还没有醒来,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了,“怎么回事,按理说来,他应该醒了,我输入的灵气已经够多了。”
墨渊额头豆大的汗珠显然证明他已经累得不行,将自己的灵力也毫无保留地输送给了白锦轩,可还不见他醒来。
白翩翩见墨渊额头渗出的汗水,心里更是焦急,上前先将他额头的汗珠拭去,“墨渊,我二哥怎么样了,难道伤得很严重?”
林曼芝看着那堆化为灰烬的神像,心有不满,当然这份不满都来自于宫孜惟。是他,硬拉着自己出了破庙,非要去捡什么柴火,让她又错过了跟大伙同生共死的机会。
“宫孜惟,你究竟还是本小姐的霉星。”林曼芝恶狠狠地盯着蹲在地上生火的宫孜惟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埋怨。
白翩翩为墨渊擦汗水的空隙,白锦轩却在没有任何灵力作用下“浮”了起来。
“浮上来……为什么是浮上来?”
这一浮,让众人惊呆了,在一旁认真却半天没生起火来的宫孜惟都傻眼地怔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锦轩看,也不管那堆火到底旺起来了没。
“他不是还处于昏死状态么,怎么会浮起来?”林曼芝指着白锦轩浮动起来的身子,吞吞吐吐说出,宫孜惟赶紧扔下手中的活儿,躲到林曼芝身后,怯弱地小声叫道,“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了吧,难不成……鬼上身?”
“切,少胡说,你才鬼上身呢。”林曼芝扇了他一下,止住了他再想开口的嘴。
“要不是鬼上身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了,这也太玄幻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曼芝,你不要怪罪少爷,或许他说得对呢。”墨冉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宁愿听信一会宫孜惟的胡扯。
“哥,翩翩,轩会不会是中邪了,因为刚刚他正对着神像,看得认真出奇。”
“嗯?!中邪?”墨渊眉头一皱,感觉甚是荒谬。
白翩翩微微张开的嘴猛地一下闭上,眨巴眨巴了眼睛连忙地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
盘坐而浮在半空中的白锦轩,面如纸‘色’,白衣飘飘,一头束起的青丝在半空中随风散漫开来,顿时给人一种谪仙临尘般的感觉。
凭空多出的一份如仙似圣的气质,让白翩翩跟墨渊他们怎么也联想不到白锦轩是中邪了或是鬼上身了,一切静观其变吧。
白翩翩禁不止呼喊了一声,“二哥,你还好吧!”
白锦轩如乌墨般的黑发随风飘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不染尘土的白袍也肆意翻飞而起,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真是如‘精’灵般的男人……
饶是白翩翩看惯了素日里白锦轩模样的人,也不禁为之惊叹,悄悄地背着墨渊咽下一口口水。
墨冉静还算镇定,毕竟她身边有了墨渊那般优秀的哥哥,如今白锦轩更是她的人了,她唯一感到吃惊的是白锦轩怎么突然多出一份仙人的气质来。
到时宫孜惟就更是搞怪加搞笑了,他居然毫不留情地‘蒙’住了林曼芝的眼睛,不让她看,他清楚,林曼芝是个属于看来美男要死要活的主儿,所以他得制止。
一个慕容兰就够他头痛了,幸好他走了,这会白锦轩又来个蜕变,那要宫孜惟以后怎么活呀。
一阵风飞飘扬过后,白锦轩缓慢地落了地来,所有人都关注着白锦轩的变化,可没谁敢冒然出手或是出声。
待白锦轩稳坐于地后,他的额头随即一闪,‘露’出一道绯红的‘精’芒,那道‘精’芒似乎可以穿刺了人的身体。
“妈呀……这又是闹的哪出?”宫孜惟实在是忍不住,惊呼道,也是让林曼芝更为好奇,猛地发力,拉下了宫孜惟遮住自己双眼的手,“天呐,额头上怎么发光了?”
“是呀,谁都不清楚白锦轩究竟怎么了?”
端坐的白锦轩半天没哟睁开眼来,稳如泰山的姿势,让他更显出几分尊严来。
“轩,你还昏睡着吗?”墨冉静小心翼翼的试着问,从侧面看着白锦轩,眉心一道沟壑,很深很深,却又不敢伸手碰触了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
白锦轩并没有醒来,依然坐立,倒是给大伙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大家安静地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际已经慢慢地黑暗下来。
在宫孜惟的坚持下,终于,那堆火被升了起来,只是几根稀少的枝条根本就不够燃烧。
果然,温暖片刻后,那堆本就不够旺的火华丽丽地熄灭了。
宫孜惟嘟囔个嘴,满腹的埋怨,“看吧,都怪你,捡到手的柴火硬生生被你扔掉,这下好了,该挨冻了吧。”
林曼芝直接不理会宫孜惟的埋怨,他们都有灵力护身,哪像宫孜惟体内灵力甚少,不能周全地运作,更何况他们此刻关心的只有白锦轩,哪有多余的心情跟宫孜惟拌嘴,“诺,我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要不嫌弃,可以让你穿一下。”
林曼芝实在是忍受不了宫孜惟作为一个大男人的唠叨,也不知道他在宫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多的话,干脆拿了自己御寒的东西给他,算是堵住他的嘴吧。
宫孜惟一听,赶紧去拿林曼芝的包袱,果然是有件披风,尽管自己身上也有一件披风,但在寒冷的夜里,再多都不算多了。
一件紫‘色’的披风,披在宫孜惟身上,小不了多少。顿时,他感觉温暖了许多,心里直高兴,“嘴上说人家的不是,其实心里还是关心本太子的,嗯,这样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嘛。”
“喂,你在哪儿嘀咕什么?什么太子……妃?”林曼芝似乎听到一点声音,诧异地盯着宫孜惟看,宫孜惟只是低头系披风的带子,掩饰得特别好,“没……没呀,我什么也没说呀,在系带子呐,你幻听了吧。”
“哦,或许吧!”林曼芝转过头来,却莫名地有些失望。
破庙外,雪‘花’飘洒,暴风狂起。
墨渊判断得一点不错,果然暴风雪来临了。
那堆火只剩星星点点依稀可见的火星了,早就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了,连一身‘毛’发的小白都不住地往白翩翩怀了拱了有拱。
白翩翩也开始搓起手来,墨渊见了,暖心的问,“冷吗?”
“嗯!”白翩翩低柔地回应了,抬眸看墨渊的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剔透晶莹。
看得墨渊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赶忙将白翩翩的一双葱葱‘玉’手我在自己手心,不断为她呵气。
宫孜惟见了,跟着学样,一把拉过林曼芝的手,毫不客气,“你应该也冷了吧,我给你暖暖。”
殊不知宫孜惟才是最冷的,拉过林曼芝的手,也是为了给自己暖和。
“起开,你的手比本小姐的还冷,暖……暖个屁呀。”林曼芝也毫不留情面地一把粗鲁地甩开了宫孜惟的手,“还想占姐的便宜,想得美。”
此刻,都成双成对,唯独墨冉静落单了,她不仅身上发冷,心里更是凉得彻底,她不知道白锦轩这样还会有多久,她也多么希望白锦轩能像自己的哥哥和宫孜惟一样,温暖的握住自己的手,彼此给予温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白锦轩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心声能够感应了白锦轩的昏‘迷’。
墨渊似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见她一脸的愁容,自己心里也跟着伤心过意不去,又不好直接劝慰,因为此刻再多的劝慰都是多余的,一切都得等到白锦轩醒来再说。
于是墨渊看了看刚才白翩翩铺得厚厚的草垫,提议道,“干脆我们都到草垫上去,那样人多彼此给予温暖,就不会感觉那么冷了。”
暴风雪“呜呜”地呼啸,像极了鬼哭狼嚎,还好他们一行的人够多,不然真心要吓死胆小的。
“好,我觉着墨渊这个提议非常好,赶紧吧,我们去草垫上。”宫孜惟积极响应,他确实被冻得脸都开始发青了,尽管有了林曼芝让出的一件披风,可是还是不能够抵御了这寒风暴雪的袭来。
其余的人也深感体内灵力的损耗,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几人窸窸窣窣地坐到一块,看着庙宇的破‘洞’,依然一片漆黑,无尽的黑夜带给人的总是无尽的恐惧,白翩翩不禁将墨渊的手挽得紧了些。
墨渊便顺势伸过后背,将白翩翩搂入怀里,更紧更紧,他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墨冉静一直搓着冰冷的双手,为了减去内心的担忧,可最终还是她打破了这黑夜的沉寂,“不知道轩他冷不冷,都坐了这半天了,应该更冷吧,要不我过去,给他点温暖。”
说着,墨冉静便起身要‘摸’索着去了白锦轩身边,可墨渊喝止住了,“冉静,你不要过去,现在一切都还不明了,而且他的状态很奇怪……”
刚说到这里的时候,破庙里却亮起一点光明。
“光亮,哪里来的?”白翩翩立马坐正了身子,警惕‘性’自热而然地提高了。
墨冉静正好半起着身子,恰巧被突然亮起的光点定格住了,她条件式地望向了席地而盘坐的白锦轩,“啊!?”
白翩翩跟着也喊出,神‘色’中带着惊恐,却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惊奇,“是二哥,从二哥那里发出的光。”
墨渊、林曼芝跟宫孜惟都看向白锦轩,却是见了他发出的光亮——就在额头上。
倏地,几人齐刷刷地凑到白锦轩身旁,那额头发出的光亮不停地更甚,几乎照亮了整个破庙,顿时破庙如白昼般明亮起来。
“亮了亮了,感觉就是比黑夜好。”宫孜惟高兴得像个小孩,原地又跳又拍手。
“二货,闭嘴!”林曼芝一声怒喝,终止了宫孜惟可笑的举动,她是怕宫孜惟的吵闹影响到了白锦轩,毕竟这会白锦轩发出的异样光亮还是让他没有苏醒过来。
破庙被点亮,整个庙宇都陷入一种诡秘的气息,“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哥的额头会发亮呢?”白翩翩围着白锦轩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一点端倪来,“墨渊,你不是见多识广嘛,你倒是说句话呀,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沉默寡言,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要是有的话,赶紧跟我们大家讲讲呀,以免大家跟着干着急。”
墨渊耸耸肩,一幅无赖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白兄没有什么什么危险,而且他也不会像我们这样感觉到冷,恰恰相反的是,他很有温度,而且将他的温暖已经传染给我们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墨冉静瞪大了圆眼,眨巴眨巴,很是茫然。
“难道你没感觉到我们这个空间里渐渐地升温变暖了吗?”墨渊抬头扫了一眼,似乎看见了头上有着那片光亮发出而自然形成的结界,不让外界的寒冷再度如侵而来。
“是吗?那得让我好好感受下,本宫真快被这鬼天气冻死了。”宫孜惟一脸兴奋地仰头,闭眼使劲地吸入一口气,而且将怀揣在两衣袖的手伸了出来,‘露’在外面感受是否有温暖袭来。
白翩翩依然闭眼感受着。
下一刻,连小白都挣脱了白翩翩的怀抱,猛地一下跳到地上,又骑在了吉祥的背上,俩个开始嬉闹起来。
“哎呀,本宫感受到了!”宫孜惟惊喜万分,对着白锦轩不停地竖起大拇指,“白锦轩呀白锦轩,你真是做了件特大的好事,待回宫后,本宫定然重重有赏,居然在你昏‘迷’的时候也不忘做好事,这该是怎样的‘精’神才能做到的呀,哎呀呀……真是暖和多了。”
“二货,闭嘴!”林曼芝又是一声尖声喝止。
宫孜惟甩过练来,看着林曼芝,一脸严肃,没带半点嬉笑,“林曼芝,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不要一口一个二货二货的,好似天底下就你最聪明,本宫也是有底线的,不就穿了你个披风嘛,哼……拿去,谁稀罕。”
语毕,宫孜惟豪气地将披风甩给了林曼芝,侧仰着头,看也不看林曼芝一眼。话说这会温度上来了,他也说得起硬话。
“是你扔给我的,可不要后悔哟。”林曼芝扬了扬手中接过的披风,一脸不讨好地说,她心里对宫孜惟还是有着怨言的,慕容兰那档事加上白锦轩这个事,她觉得让她错过的人就是宫孜惟,所以她也算是在报复宫孜惟吧。
可怜的太‘子’宫孜惟,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林曼芝为何的针锋相对,一味的讨好,换来的还是二货的称呼,何其悲怆!
墨冉静看着光亮,感受着白锦轩带来的温度,悲哀地问,“哥,为什么他还不醒,难道这样了还如你所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们也同样,只是……为何……现在还不醒来?”墨渊埋头,掐指细算,“应该差不多了呀!”
“咦,墨渊……什么时候你还会了这个?”白翩翩嘴巴一撇,眼神中带着疑‘惑’。
------题外话------
亲爱的们,鸢很久没有留言了
或许是懒了点,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求有你们的一路相随
万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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