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1)

有的人嘴里喊着民主,心里想的却是要独揽大权,这就是独裁者。人民为了自由,前仆后继流血牺牲,到最后是独裁者踩着人民的尸体,把自己装扮成浑身光环的伟人,无论历史还是现实都是这个样子。

也许,英雄就是为国家考虑的人。当民国的英雄和伟人还有那些著名的大佬们,呕心沥血的在为如何推翻大清朝,建立共和国家绞尽脑汁时,普通人考虑的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天三顿饭,顿顿能有酒。

白朗嘴上总是说很想结婚,回家过安稳的日子。白朗发现官场上太难混了,想要在官场上混个一官半职,不但要有钱,还要有人脉,更要有洋文凭,最重要的是要有奴才性格。这些伟大的优点,白朗是一样都没有。

白朗其实早有家室,老婆孩子一样不少。白朗在外装光棍,无非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有一个说走就走的理由。白朗在民国历史上是最神秘的人物之一,白朗的神秘在于有其人无其形。这比姬修武还厉害,姬修武是知其人知其形。这话说着很绕嘴,有些八股文的味道,也让人有些费解。其实,世界就是这个样,说话不绕弯就是没有学问,做事直来直去不会绕圈的人就是笨到家的人。所以,世界上的事情本身都很简单,就是遇到了说话绕弯、办事绕圈的人,有些事情才变得复杂起来。

很多人见过白朗,但没人能清楚的描述出白朗的外貌,白朗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这就是有其人无其形。很多人并不认识姬修武,但姬修武的照片满天飞,只是人们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姬修武啊!这就是知其人知其形。

王真香是个神秘的女人,王真香也不可能不是神秘女人,因为王真香就是白朗的老婆,跟了一个神秘男人,王真香想不神秘都很难。据说;王真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有啯噜党二首领黄银看见王真香后写的诗为证:

梨影拖肩柳折腰

绿罗裙子紧红绡

虽然不比婵娟贵

亦有婀娜一种娇

白朗跟王真香的婚姻很不平凡,所以白朗所做的一切都显得不在平凡了。那么白朗和王真香的婚姻不平凡在哪里呢?别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朗和王真香却是自由恋爱。大清朝的封建社会岂能容忍自由恋爱,为此白朗得罪了王真香的家人。怎奈王真香是个倔强的女人,来了一个非白朗不嫁。

王真香的父亲王老倔是号称:“天下第一倔强的人”,明确告诉王真香说:“你选择死,我不拦着,你选择嫁给白朗,肯定是不行,我死都会拦着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王真香不怕死,自己宁愿化作蝴蝶,也要跟白朗双宿双飞。可白朗并没有死,自己父亲王老倔也没有把自己许配给马文才,所以王真香不可能在出嫁的路上,看见白朗的坟去哭坟,更不会有坟开了自己扑进去,然后化作两只蝴蝶飞出来这种流传千古的浪漫故事。

人生很少有另类的事情发生,都是老一辈少一辈,一辈传一辈这样过来。对于白朗和王真香遇到的家里不同意这种婚姻问题,并不是无解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散,再就是俩人一起闪。

王老倔也意识到白朗会带女儿私奔,王老倔明确告诉王真香:“如果你敢跑,我抓住你就把你腿打折,我宁愿养你一辈子。”

王真香是个具有叛逆性的女人。父母越是不让做的事情,她偏要去做。如果父母同意让她去做,也许她还就不去做了。

究竟王老倔为什么事情反感白朗,死活都不让女儿嫁给白朗呢?在农村居住,邻里之间的仇恨往往来自地头地脑,你占了我一条地垅,我压了你一条小道,你家的屋檐比我家高,我家的烟囱对准了你家房门。在城里人眼里,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农村人眼里,这是关系到日子能否过兴旺,下一辈子人能否在村里站住脚的问题,是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

王老倔不允许王真香嫁给白朗。最主要的是王老倔看不上白朗的穿衣戴帽的打扮。当大清朝无论老少都是长袍马褂穿在身时,白朗却是一身白色立领制服,裤腰里别着绣花烟袋招摇过市。在别人眼里,白朗是特立独行。在王真香眼里,白朗就是来送雨伞的许仙,是梦里的白马王子。在王老倔眼里,白朗整天穿的就是白色孝衫,是他妈送葬的人。

白朗带着王真香离开了大刘村,去追求俩人的幸福生活,王老倔感觉女儿跟白朗跑了,是王家的奇耻大辱。王老倔感觉自己在村子里抬不起头了,王老倔在郁闷中死去。王家认为这一切都是白朗造成的错误,因此王家和白家结下了仇恨。白朗是在偶然的机遇下,很随意的跟了吴禄贞。白朗现在却是有意的离开吴禄贞,白朗不喜欢吴禄贞的张扬性格,白朗更不想一辈子给人当保镖做盾牌。

虽然,白朗在吴禄贞手下没混到什么地位。但白朗在吴禄贞手下见了世面,也积攒下了少许银两,多年在官场混不出什么名堂,年龄也不断的日益增大,白朗比吴禄贞年长三岁,所以白朗从心里往外不愿意,整天在比一个自己年龄小的人面前低眉顺眼。白朗决定带着王真香回家过安稳的生活。王老倔死后,王家人也搬离了大刘村。在大刘村民的眼里,白朗在京城回来,又挂着参谋官衔,白朗在村里成了受人尊敬见过世面的官大爷。

自古英雄不问过去。虽然以前白朗曾经带王真香私奔,事过多年,有很多事也就不算事了。毕竟王老倔死了,王家人也搬离了村子,没人追问的事情,谁还会再提起呢。

白朗天生就是很豪爽仗义的人,否则王真香也不会死都要跟着白朗。如果当初白朗把王真香领出去卖了,别人也不会知道。现在,白朗带着王真香还有孩子回来,也就相当于是荣归故里。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村里人都迷惑不解,那就是总跟在王真香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是谁呢?王真香笑着告诉大家说:“这是我妹妹,她叫王美。”

村里人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想起来王真香有妹妹的事情。最后,村里人只能在背后议论道:“她爱谁是谁吧,反正也没吃咱家大米。”

其实,这个女孩就是丁云龙。当初吴禄贞把丁云龙交给白朗,白朗就把丁云龙交给了王真香。王真香也把眉清目秀的丁云龙看成了女孩,让丁云龙女孩打扮,善良的王真香把丁云龙当妹妹带,为了避人耳目让丁云龙叫自己姐姐,并把丁云龙的名字改成王美。王真香没事就教丁云龙识文认字,白朗有空也教些棍棒拳脚。

当初,吴禄贞把丁云龙交给白朗处理,丁云龙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丁云龙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死,而且还有饭吃,有书读。所以丁云龙学习很用功,拳脚练得也有长进。

也许白朗不走,吴禄贞就不会死。因为白朗是不离吴禄贞左右的参谋,也就是贴身保镖。吴禄贞死了跟白朗在没有一点关系,因为白朗是有意的离开。如今,白朗只想在家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对于外面的一切,白朗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去考虑。

清帝逊位,中华民国成立,袁世凯就任大总统。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背后正如崇恭所说:“国家建立,政党夺权,内斗开始。”

其实,北洋政府和南方政府只是表面牵手和平,暗地里却在互相拆台。虽然两伙人嘴里高喊的都是民主,但这只是做给人民看的假相,其实本质都想独裁。

自古以来老百姓的愿望都很简单,无非就是国富民强有钱花,安居乐业有饭吃。自古以来当官的心里都复杂,有权利还想有钱,能有自己的势力,最后能当上皇帝,当皇帝不是为了民做主,是为了后院三宫六院能蝴蝶飞舞。

袁世凯做总统,政府主要部门那肯定要安排自己身边的人。袁世凯这么干,革命党肯定不同意,革命党也想在政府里,安排更多的革命兄弟。就为了这个问题,北洋政府跟南方革命党再次刀兵相见打了起来。

两伙人一个不服一个,中国的大地上再次燃起战火。哪里有战火,哪里的老百姓就会流离失所。革命有时候就像三国,有时需要合,有时需要分,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相互谩骂,相互死掐。

徐春方和高配德在辽阳州参加的部队,竟然不是张作霖的部队,而是归属南方政府的一支革命队伍。俩人当兵不久,部队就开拔离开了东北。过了山海关之后,高配德和徐春方脑袋就开始发懵了。部队打一仗就换个大帅,徐春方和高配德忽然感觉,当初的梦想和眼前的现实越来越远了。

刚吃完晚饭,徐春方借口去茅房,把高配德喊了出来。俩人磨磨蹭蹭的向茅房方向走去,徐春方看看前后左右没人,小声的对高配德说道:“配德,我怎么感觉事情不对呢?”

“我也迷茫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了。”高配德的话里,充满了悲观的情绪。

“我感觉俺俩就像跟了一个不着调的妈,这个妈带着我俩今天跟这个老爷们过两天,明天走了又跟另一个老爷们过上了,我俩是有饭吃,为了吃一口饭,我俩管谁都叫爹了,再这么发展下去,我俩很容易变成三孙子。”徐春方忧心忡忡的看着高配德说道。

“是啊,当兵之后,我发现我们就像被套上辕子的牲畜,长官说往东走,我们不敢往西走,明知道前方走不通,长官的大鞭子一挥,高喊一声;服从命令!就算前面刀上火海,我们都要往前冲。”高配德也是满肚子牢骚,气呼呼的对徐春方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不行就跑吧。”徐春方用试探的语气对高配德问道。

“当逃兵抓住就砍头,再说我们往哪里跑,家肯定是回不去了。”高配德显得心事重重的说道。

“那我们就暂时委曲求全,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徐春方试探性的看着高配德问道。

“在革命形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了。”高配德很肯定的说道,高配德拍了拍徐春方肩膀,又小声的对徐春方说道:“兄弟,以后上战场要多长几个心眼,子弹这玩楞可不长眼睛,尤其是冲锋的时候,更要有诀窍。”

“啊!你都摸出规律啦?”徐春方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高配德说道。

“不是什么规律,只是本人的一点心得而已。”高配德有些故弄玄虚的说道。

“说说看,我像你学习学习。”徐春方很谦虚的说道。

“没问题,等我拉完屎,我都告诉你。”高配德说完话,一边解裤带一边向茅房跑去。徐春方也解开裤带,跟在高配德身后,向茅房跑去。

俩人在茅房了蹲了一会谁也没说话,高配德提上裤子就往外走,徐春方皱着眉头说道:“配德,啥时养成这习惯的,怎么上茅房不揩屁股就提裤子走人呢?”

高配德头都没回的往出走,边走边说道:“我根本没拉出来,我揩屁股不是浪费手纸嘛!”

徐春方揩完屁股,提上裤子追了出来,然后对高配德调侃的说道:“现在学的这么会过了,连上茅房都不揩屁股了,你不发家天理难容。”

高配德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显得忧心忡忡的说道:“现在战火不断,我俩鬼使神差的竟然跑来当兵,我们能活着不当屈死鬼就不错了,还指望发什么家。”

“你不是有诀窍吗?说说看。”徐春方调转了话题,避免高配德越说越忧伤。

高配德停住了脚步,看着徐春方说道:“春方,我们兄弟一场,我不会骗你,你要记住了,冲锋不能跑在前头,撤退不能落在后面,被俘虏了一定要说自己是技术人员。”

“噢!你的这番话内涵很深,你再详细的说说。”徐春方很真诚的请教道。

高配德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挺了挺胸,双手背在身后,就像老师在讲课一样,对徐春方说道:“战场上冲锋要跟在别人身后跑,避免前方射过来的子弹先把你干倒,如果前面的人被子弹击倒,你要顺势装作崴脚找个坑洼地方趴下,等后面的人冲过去,你在跟他身后继续往前跑,如果敌方撤退了,你一定要加快奔跑速度,超过你前面的人,这样头功就是你的了,至于撤退落在后面的结局,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不是被敌方打死,就会被敌方俘虏,俘虏的后果不是被枪毙就是被折磨,只有你说是技术人员,或者你可以活下来,因为,军队里缺的就是技术人员。”

“我也不是技术人员啊,露馅了还不是被折磨死。”徐春方有些紧张的擦着头上的汗水。

“你不是会写字嘛,你不是会瘦金体嘛,这就是技术。”高配德笑着拍了拍徐春方肩头安慰的说道。

徐春方看见高配德笑,似有所悟的说道:“我俩一直跟在孙长官身边,你说的冲锋事情基本轮不到我们,撤退基本都是长官先跑,后面派部队掩护,长官跑我们就跟着跑,俘虏这种事情也很难发生,我感觉你研究的这些,对于我俩来说基本没用,我就不明白了,你闲着没事研究这些没用的事情干啥?”

“世界上只有没用的人,哪有没用的研究,有些事情你只是没遇到,但并不证明没有发生,等你遇到了,你就知道我的研究是多么的伟大。为此,我也会感觉到无比骄傲和自豪。”高配德挺着胸,挥着手很自豪的对徐春方说道。

徐春方只是嘴上调侃高配德,心里还是很佩服高配德的见解,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高配德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看问题的角度也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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