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1)

形势似乎发生了一边倒现象。丁云佩听着邻居议论感觉自己有些脸红,心里不由得暗暗说道:“是啊,自己是嫁出去的人了,兄弟也大了,家里的事情由不得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做主。”

想到这里,丁云佩拉住丁云龙的手,恳求的说道:“小弟啊,姐只求你一件事,哪怕让爹穿条裤子出去,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些,就算姐求你了,行不行?”

“哎!这次丁姑娘说的很有理,来吧,就按丁姑娘说的办。”邻居说完话,其它邻居们一拥而上,把丁旺盛的裤子穿了上去。

丁云龙想去阻拦,被其它邻居推推搡搡的推出屋外,然后说道:“撒楞的吧,赶紧头前带路,就这点事,可别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

丁云龙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在前面领着路,邻居抬着只穿裤子的丁旺盛跟在后面。丁云龙很想哭,可自己眼泪已经哭干了。身后,传来丁云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爹啊!你怎么就走了,扔下我们就不管了,娘有病还躺在炕上,弟弟还小,你让我怎么办啊,爹啊!你怎么就狠心的不管我们了,我地那个天呐,你让我怎么活啊。”

听着姐姐的哭喊声,丁云龙脑袋里一片空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丁云龙不敢去想。丁云龙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把父亲穿着的裤子再脱下去,保证自己的未来能出人头地。

丁云龙领着一行人往蓝河方向走,就有邻居在后面说道:“丁家小子干什么玩楞,不会要把他爹扔在蓝河里吧。”

这个邻居话音未落,有个邻居就接话说道:“拉倒吧!现在蓝河水刚没脚脖子,哪有儿子把爹扔河里喂鱼的,老丁家竟整那些嘎咕事,你就瞧好吧。”

有个邻居说:“老丁头给人看了一辈子坟地,没听说给自己看了哪块地呀”?

这个邻居话音未落,那个邻居就接着说道:“没有,肯定没有,没听说丁家小子安排哪个邻居,先去哪个山上挖坑占坟啊。”

丁云龙在前面走,后面抬着丁旺盛的人就议论纷纷起来。后面的人说什么,丁云龙听得清清楚楚。丁云龙表面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但心里却感觉到求人难,难在什么屁话都要装作没听见,唉!牙打掉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丁云龙走到蓝河边,后面的人就说:“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子要把他爹扔河里喂鱼。”

说话这人抬着丁旺盛走到河中心时,又说道:“唉,到河中间了,扔不扔啊?”

旁边的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说道:“你来帮忙的,你就不能在忍一会儿,人家没说扔呢,你就在那里扔扔的,扔个*啊。”

众人过了蓝河,丁云龙来到了那个马蹄窝沙坑边上,丁云龙跪在沙坑旁说道:“谢谢老少爷们帮忙,把我爹放进这个沙坑就行了。”

丁云龙说完站起身,想去把丁旺盛穿着的裤子扒下来,就听见抬着丁旺盛的几个人说了句:“好嘞!一二三。”

前面抬丁旺盛的人把排子放在沙坑旁,后面抬丁旺盛的人使劲往高抬起排子。丁旺盛秃噜一下滑进了沙坑里。

丁云龙这个气呀!心里骂道:“都他妈着什么急,就不能等一会儿。”

沙坑里有水,丁旺盛掉进沙坑就沉了底,丁云龙望着不见踪影的爹,感觉有些委屈的哭了起来。

“搞定,就这么地了,你在这里慢慢哭,我们先回去了。”邻居们拍了拍丁云龙肩膀说道,邻居们说完话,一哄而散的走了。

丁云龙很想跳下沙坑,找到水底下的丁旺盛,把丁旺盛穿在身上的裤子在扒下来。丁云龙看看身边还在嚎啕大哭的丁云佩,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根本行不通,姐姐一定会阻拦。

丁云龙很奇怪。在这个深秋的季节,蓝河水都要断流了,怎么这个高于河面的沙坑里,会有这么多水,往年也没有这个情况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丁云龙心里很明白,想要下到这个沙坑里,必须上边有人拿绳子帮忙拽上来,否则下去的人就彻底的下去了。这个沙坑附近没有树,也没有灌木丛,想要把绳子绑在哪里,都没有地方绑,如果自己一个人想要顺绳子往下去,那跟自己拿绳子找歪脖树上吊是一个道理,必死无疑。

看看天色将晚,邱长风对丁云佩说道:“别哭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免得家人着急。”

丁云佩止住了哭声,站起来跟在邱长风身后,往回走去。路上丁云佩拉着丁云龙的手说道:“小弟,别怪姐,我这里有两块银元,你拿着买些烧纸,等爹头七的时候,我跟你再来这里,给爹烧纸,剩下的钱你跟妈好好过日子,有事就去邱家庄找我吧。”

丁云龙接过丁云佩递过来的银元,低着头对丁云佩说道:“姐,不是我跟你过不去,爹临死前就那么安排我的,我也没办法,爹说;我照他说的做,以后我就能出人头地,我家再也不会受穷了。”

丁云佩不理解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丁云龙也解释不清这里的一切。虽然丁云佩很无奈,但丁云佩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好,丁家从此真的不再受穷。

邱长风赶车带着丁云佩,往回走到一半路程,就看见邱万里急匆匆的从对面走了过来。邱万里看见邱长风带着丁云佩回来,似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邱万里瞪了邱长风一眼,气呼呼的说道:“一天到晚,什么事都显你能耐,还没轮到你,你不知道嗷,怎么你着急了。”

邱长风没有说话,低着头赶着马车。马车的车轴发出缺油的“吱吱”的摩擦声音,显得马车很沉重。邱长风的心里似乎比马车还沉重,丁云佩没有看邱万里一眼,只是看着邱长风的后背,丁云佩没有言语,但丁云佩感觉心里堵得慌,堵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马车要到家门口时,丁云佩离很远就看见晏水长,站在大门口往大路方向不停的张望。马车没到家门前,丁云佩就能感觉到晏水长的拉下的一张苦瓜脸。果不出所言,丁云佩从车上下来,晏水长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干了一句:“这家伙,走就不爱回来,要是万里不去找你们,是不是还准备在外住一宿。”

丁云佩依旧没有搭茬,装作没听见晏水长说话,低着头进了院。丁云佩从晏水长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晏水长恨恨的瞪了丁云佩一眼。丁云佩在前面走,晏水长跟在后面,不三不四的话就像风中纷乱的雨,砸向失去亲人还在痛苦中的丁云佩。

“娘!她父亲刚死,本来心里就不好受,你就少说两句吧。”邱长风实在是看不过去,数落了两句晏水长。

邱长风刚说完话,晏水长“嗷”的一声,操起笤帚奔着邱长风冲了过去,晏水长边打邱长风边骂道:“小兔崽子,没有你还好点,哪有你这么办事的,你这就是隔锅台上炕,你让你二哥多伤心。”

晏水长一手抓住邱长风,一手抡起笤帚打邱长风。丁云佩感觉晏水长手中的笤帚打在邱长风身上,痛在自己的心上。丁云佩不顾一切的冲向扭打在一起的娘俩之间,晏水长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丁云佩,气得把手中的笤帚狠狠的落在丁云佩头上。

丁云佩从嫁入邱家到生完第一个孩子,再到自己的父亲过世,丁云佩心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晏水长的笤帚打在丁云佩头上,丁云佩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根弦被打断了,丁云佩忽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就好像骨头架子散了花一样,丁云佩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丁云佩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比自己命更苦的人。白天要干活,照顾老大邱明月的孩子,晚上要承受老二邱万里的折磨,心里却要惦记关心自己的老三邱长风。

姬修武回到平安村,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刘可心有些憔悴的样子,姬修武竟然哭了起来。姬修武哭,刘可心也哭。刘可心哭着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担心你、牵挂你、不停的想你。”

“对于功名来说,没有你的时候,我都能放下一切毫不在意,如今有了你,我依旧能放下一切,甚至放下这个世界,但我唯一的就是放不下你。”姬修武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刘可心温柔的说道。

姬修武说完话,刘可心推开姬修武跑到屋外呕吐了起来。姬修武尴尬的跟在刘可心身后,脸有些发红小声的问道:“可心,难道我的一句情话,让你恶心到吐出来的程度吗。”

刘可心蹲在地上还在呕吐,听见姬修武这番话着急的对姬修武直摆手。这时,达丽鲜花端了一杯清水走到了刘可心面前,达丽鲜花把那杯清水递给了刘可心,看了姬修武一眼说道:“姐夫,你进京时,小姐就已经怀孕了,她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你不在家,小姐不爱吃东西,晚上也不睡觉,整天闷闷不乐,造成小姐妊娠反应大,不是听你说话反感,你误解小姐了。”

“啊!”姬修武听达丽鲜花说完,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达丽鲜花冲姬修武使了个眼神,冲还蹲在地上的刘可心努了努嘴。姬修武才缓过神来,急忙去搀扶起蹲在地上的刘可心。姬修武把刘可心搀扶进屋,刘可心坐在椅子上有些痴痴的发呆样子。姬修武看着刘可心的脸,不解的问道:“可心,你想什么呢?”

刘可心害羞的笑了一下,说道:“想你刚才对我说的情话,如果你一辈子都对我这样说,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我说完,你不吐,我愿意跟你说两辈子情话。”姬修武调皮的对刘可心说道。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喜欢你永远都对我说情话,那代表你永远喜欢我。”刘可心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姬修武的嘴,显得很羞涩的样子对姬修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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