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安送白芢走了一段路,看到白芢进了家门才返回来,一进屋就看到白芷正坐在屋里等自己,走到白芷身边坐下端起水壶给自己和白芷各倒了一杯,开口说:“娘子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白芷笑着说:“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没和你好好说话了,想和你好好聊聊,”说着拉着杜子安坐下“你看我们家现在房子虽说做起来了但是家里的余银也不多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再找点什么事情做下,好歹也能有点进项,你说呢?对了,上回让你看门面的你看好了没?”
杜子安听了白芷的话,笑了起来,说:“看好了,就离杜掌柜药房不远,人家还有半年就到期了,我算了下等他们到期刚好是开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接手了。”
白芷听了心想,到时候就可以自己做些小生意了,接着把自己原先的想法与杜子安细细的说了起来。杜子安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两个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阵才收拾准备睡觉。
转眼间就到了白芢乡试的日子,白芷早早的起来就去了白李氏家和白李氏一起准备送白芢去参加乡试。白芷刚到就看到白芢穿着青色长衫出来了,索性就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只见白芢身后的白李氏在旁边小声的说着话,白芢本来连上很不难烦的,但是一见白芷站在门口朝着自己笑,顿时一扫原先的不耐,笑了起来说:“姐姐怎么起得这么早?其实你不用送我的,你家里的事情也忙,你来送我会耽误你的。”
白芷听了不以为意的说:“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姐姐再怎么忙也不能不送你去考试啊,呐,拿着,这是我早上刚烙的馅饼,你拿着带在路上吃。”白芢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旁边的白李氏插嘴道:“你快收着吧,你姐姐的一番好意,别推辞了啊。”
白芢一听白李氏的话就皱起了眉头,本来还想反驳几句,但是看到白芷也朝着自己笑,点头示意自己收下,也就没说什么收下了。几个人说了几句话看到天色不早了就准备出门了。
这乡试是在城里的衙门里举行,为期三天,每个考生带着自己的户籍资料就可参加(相当于我们今天的准考证和身份证)。这三天之内不能离开考场,只能呆在一个狭小的隔间里面,所有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以前有不少的考生中途因为受不了终止了考试。
等白芷一行人到达考场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些考生已经在接受考前检查了,所谓的靠前检查就是搜身,防止考生有携带作弊工具进去的。在等的这么一会功夫就看到有一个考生因为携带了一本书而被赶出考场,只见考生苦苦哀求可是那两个负责搜身的衙役丝毫不为所动。
白芢因为本身来的有点晚,也不耽误,直接跟在后面排起队来。白芷看到这一幕心想这考试作弊看来还是自古就有之啊,正想着就看到下一个就到白芢了,望着白芢一笑,轻声的说加油。白芢看到长姐朝着自己笑还鼓励自己,也回了一抹笑容。
这边两人正在进行着互动,突然人群中发生了异动,没一会就看到一个穿着锦色华服年约十二三岁的男子走到了白芢的旁边,从头到脚看了一眼白芢后轻嗤了一声径自走到衙役的面前站定。
跟着华服男子后面来的书童打扮的随从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份资料,又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往衙役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衙役笑眯眯的接过荷包放进怀里,然后立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朱公子快请进,这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进去吧。”
白芢和后面的考生看到这一幕忿忿不平,凭什么自己这些人要排队搜身,而那个什么朱公子一来什么都没检查就直接进去了,这不是明摆着受贿吗?白芷看到白芢情绪也有点激动,立马上前想拦住,但是为时已晚。只听白芢说:“衙役大哥为什么我们就要接受检查,刚刚那个朱公子连检查都没检查你们就放进去了,这样不公平。”
后面的书生听到有人这么说,纷纷附和,衙役本来还想着今天小赚了一笔,结果听了白芢的话脸立马拉了下来说:“瞎嚷嚷什么?在嚷嚷的就取消考试资格。”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场面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白芢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白芷拉住了。
白芢走上前去伸开双手接受衙役的搜身,衙役东摸西摸的最后在白芢的怀里搜出一张护身符边打开看边说:“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还有字?你携带作弊工具取消考试资格,明年再来吧。”
白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傻了,怎么携带一个护身符还是作弊工具了?还取消了自己的考试资格,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啊。白李氏在一旁听了衙役的话立马两眼一闭晕了,幸亏白草在一旁扶着。
白芷不动神色的走到衙役面前笑着说:“这位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趁人不注意偷偷的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到衙役手里,接着说:“我家小弟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见怪,这一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就原谅我家小弟这一回放他进去吧,求您了。您就大人大量的放他进去吧。”
衙役用手颠了颠白芷递过来的银子,感觉还很厚重,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说:“原来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叫你弟弟赶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啊。”白芷连连答应,喊来白芢让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