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慢慢凝聚,最后竟然幻化成了一只蜈蚣的模样,阿云觉得很是怪异,那只蜈蚣跟害的啊爹啊娘被抓,自己出走的那只蜈蚣真的很像。
但从外表看,它的鞘壳已经黑到了极点,与开始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可是阿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这只蜈蚣分明就是自己献上去那只,她吸过自己的血,自己身体里也曾有过它的毒。
所谓的余大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花花心里一阵的突突。
阿云看了花间一眼,因是穿着红色的衣服也看不出来是否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单单从那个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想必花花为了救她,吃了不少亏。
阿云和花间对视一眼,阿云发现花花此时异常的沉默,再也没有先前那种小娘天下无敌的气势,也知道了面前这人不好对付。
但见那条身材小小的却散发着强大的嗜血气息的蜈蚣终于蓄足了势,直接冲着花间的方向而去,花间神色大变,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阿云推开了花花,蜈蚣直接穿体而入。
没有两秒钟,阿云的脸上黑色和青色就已经交错,她看见花花长大了嘴,却听不见她在喊些什么。她还看见那个丑陋不堪的余大师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然后闭上了眼睛。
想想阿云也真是衰,出来行走第一天竟然被同一个人弄晕了两次。想想就很令人生气,然后,阿云很生气的把自己气醒了。
余大师那抹得逞的笑容还在嘴边荡漾着,看见阿云忽然间坐了起来,顿时眼睛都直了。阿云甚至都能从这个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脸上看出汗意,她不明所以的看向花花,结果花间也是一副惊悚的表情看着自己。
然后还觉得有一个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的铃声在自己耳朵旁边嗡嗡作响。
等等,铃声?
她尽力用余光去够那个自己挂在银簪上的铃铛,那个自挂上起从来没有响过但是啊娘说总有一天会响的铃铛,是它再响,它终于响了。可是可能今天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听到它响的时候了吧。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圣物了?”黑袍伸出干枯的双手揪起阿云的衣领,阿云只道吾命休矣,没想到黑袍身上的黑雾却不再有腐蚀性,而自己也毫发无损,黑袍像丢了最珍贵的宝贝的样子,将阿云摇的要吐血,花间及时出手将阿云救了下来,两人站在一旁看那人发狂。
阿云无声的想花花做个询问的表情,然后顺着花花的目光看去,愕然发现了此次战斗一直没出过什么力的青青团团的抱住了一物,不是先前直冲她而来的蜈蚣还是什么?
难道,那余大师,就是因为联系不上小黑才变成这幅模样的么?阿云领略过小黑的毒性,看样子,余大师也是引了小黑的毒入体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虽说场间休战,但是花花和阿云确实已经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的程度。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结果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黑袍便率先恢复了神志,他盯着阿云,再不同一开始的那种灰蒙蒙的没有焦点的恐怖,亦或是那种想拿阿云做炉鼎的赤裸裸的贪婪,更多的则是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一瞬间啊云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耳畔传来一声沙哑的尖叫,脑海中像被千千万万根针扎似得,尖锐的疼痛,正当她觉得要进行今天的第三次昏厥的时候,身旁竟然传来了一股更加强大的波动,自己脑中的的针像被这阵波动全部带走了似得,顿时恢复了清明。
黑袍仰面倒下,七窍流血,血液甚至都是黑褐色的,他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阿云再一次因劫后余生感到欣喜若狂的时候,就听见花花淡定的说了一句“小娘别的都怕,就是不怕自爆。”
就在黑袍死的那一瞬间,一直嗡嗡作响的铃铛终于安静了。
阿云头上一轻,一绺头发直接散在了眼前,原来是挂着铃铛的簪子被花花拔掉了。
“这东西不错,还能控制异兽的灵识,小娘倒是看走眼了,没看出来阿云你身上还有这等宝贝,早知道还冒这么大的风险做什么,直接抢了你的不就行了么?”然后反手,又将簪子插了回去。
阿云默默的把散开的头发绕了回去,觉得花花真是讲了一个再冷不过的冷笑话。
不过心里倒是知道了阿娘给自己的还真的是个宝贝,瞬间决定它可以正式排位至小八,仅此于小七。
她举着那个仍旧被青青缠着的小黑蜈蚣道“花花,这个怎么办。”
原本已经脱力的花花突然一蹦三尺远“你自己收着吧,小娘可不喜欢这些虫子们。”
阿云想了想,掏出小鼎,把小黑放了进去。尽管五毒教抓了阿爹和阿娘,她却没有要问责小黑的行为,毕竟物竞天择,是天道。
金蚕被毒死,也是它自己道行不够,不过说来也奇怪,人家都奉为圣物的小黑,连花花都退避三舍,自己为什么不怕它的毒呢?
是因为自己的坠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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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红豆可以把余大师描写的很恐怖很恐怖的,只是为了照顾大家情绪,咳咳,其实是不能写的太那啥,你们懂得。
表示小八很委屈。主银你给伦家排个小八还觉得伦家占了大便宜,你的节操呢?
节操都用来求收藏了。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