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爷够大气。这十万两确实不够,二十万两一个月,宸王爷请付账吧!”
宸王怒瞪苏婉兮:“宝妃,你别得寸进尺!”
“本妃便是得寸进尺了,你又能如何?所谓交易,是你情我愿,你若是不愿意,本妃不逼你。”苏婉兮气定神闲道。
宸王咬咬牙,最后只能怪自己嘴。
“二十万两。莺奴,本王先回去了,宝妃娘娘是个言而有信人,必不会拿了钱不办事。你若是在这儿过着不开心了,本王替你做主。”宸王轻轻搂了搂莺奴,声音百般温柔。
苏婉兮含笑着他意有所指,面不气不怒。
宸王碰到这么个软钉子,只能认栽。
贵人事,宸王简单叮嘱了莺奴一二后,气冲冲离去。
苏婉兮勾唇斜笑向莺奴:“本妃果然没有错你。”
莺奴扶着自己不大肚子,恭敬跪在苏婉兮面前:“主子放心,您交代媚娘事儿,媚娘全做了。宸王身家丰厚,如今他后院里子嗣凋零,只能媚娘这腹胎儿。您只管找他,这孩子是他七寸。”
宸王怕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从他见到莺奴第一刻起,一切在苏婉兮算计之。
苏婉兮温柔扶起莺奴:“你如今怀有身孕,何必一跪再跪。本妃当初找你,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现今儿,本妃没什么危险,自然你也不用再做危险事儿。跟在本妃身边吧,宸王既然了这孩子是世子,那他是宸王世子。”
莺奴魅惑眼眸,盛满感动。
“谢主子。若是没有主子,世便再没有莺奴这个人了。您救了莺奴全家,莺奴不会因为见识了富贵了心思。凡是主子交代任务,莺奴万死不辞。”
“你啊,本妃要你命作甚?在苏府内养着吧,过几日本妃该回宫了。你是要跟着本妃一起呢,还是留在苏府?”
莺奴眼也不眨回道:“媚娘誓死追随在主子身边。”
巧言着自家主子和这位怜侧妃之间互动,云里来雾里去,实在弄不明白。
苏婉兮见她糊里糊涂懵懂样子,笑点了点她额头。
“你平日里只当她是怜侧妃,别不用想。”
“喏。”巧言松了一口气,脸重新挂起灿烂笑容。
在苏府日子,可在宸王府舒服了,不用担心时不时被下毒,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妾室给她使绊子。
留君千日,终有一别。
在连姨娘等人习惯苏婉兮每日陪伴在身边时,再面对她要回宫事实,心如刀割。
“兮儿啊,在宫里你要。咱们家现在不是欺负,你不用为了咱们家忍着脾气。”连姨娘心疼着苏婉兮,眼神不舍几乎化为实质。
苏婉兮靠在连姨娘怀里,再有三日便是苏镇玺洗三日子,她不能总在宫外呆着,让外人听信流言轻视于她和苏家。
“娘亲,西洗三礼,女儿和皇会送贺礼。您请放心吧,宫内有皇在,谁人敢欺负我。”苏婉兮暗暗向连姨娘腹部输入灵气,修复她因为生产而带来体弱。
连姨娘感觉整个人身体暖洋洋,这些日子有女儿在,她气色都了许。
“兮儿,这些银票你带回宫里去罢。爹爹以前对不起你,这些是爹爹用来。”
“爹爹,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您待娘亲和西,女儿已经觉得够了。女儿在宫不缺银子花,西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您给女儿这么,西以后可得怪我。”苏婉兮温柔道,眼还笑却显疏离。
到底是有过伤,不可能没有间隙。
苏护无力垂下手:“兮儿,家里不必你担心。哪怕你爹爹我老了脑子不清,还有你哥哥在。”
苏婉兮抿抿嘴,没接话。
宫里马车很快停在了苏府门口,连姨娘等人无法再拉着苏婉兮手,和她继续絮叨。
一行人送着苏婉兮到了大门口,眼里皆是泛着泪花。
莺奴早坐在了马车里,静静等着苏婉兮来。
“娘亲,您刚出月子,别哭了。您如今是郡主,想入宫女儿不是难事。女儿回去了,您们也赶紧回去吧。”
苏婉兮最后给了连姨娘一个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离去。
连姨娘、苏护、苏镇栋等人,站在门前,久久不动。
似乎只要他们不回去,苏婉兮还停留在他们面前一样。
自古以来,情最伤人,无论是爱情,或亲情。
苏婉兮走入马车内,莺奴立马对她行了个礼,以示敬畏。
“主子,您别伤心。如您所,昭筠郡主是宗室女,想入宫是极为简单事儿。听宸王爷,宫如今皇后、黎贵妃一派和叶贵妃、白昭仪一派,斗得有如水火,互不相容。您万事得心点儿。”
莺奴事事为苏婉兮考虑,苏婉兮自有定论。
“辛苦你了。宸王可是又给了你银票傍身?”苏婉兮淡淡道。
莺奴心一惊,心加不敢对苏婉兮耍心眼儿。
“是。王府里闹腾事,似乎大有些收不住了。宸王爷似乎打算拼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主子,宸王爷给媚娘数额是这位数。”
莺奴对苏婉兮了个手势,苏婉兮饶是心里有准备,还是吓到了。
“他怎有这么钱财?”苏婉兮相信,此时宸王心一定在默默流泪。
“皇初登基时候,羽翼未丰,那是后宫前朝都在太后掌控之下。国库和后宫私库,太后贪墨了不少。还有蒋贵妃当年私产,全被太后拿了。”
莺奴每次到这事儿时,自己都无法控制倒吸一口冷气。
若太后生为男子,怕是能成为一代枭雄。
可惜,她是个女子,眼界被局限在后宅一亩三分地。
“主子,你能同媚娘,太后是如何被斗下去吗?”莺奴崇拜着苏婉兮。
太后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她主子给弄死了。
苏婉兮唇角轻轻翘起:“贪心不足,自取灭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