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城趁其心神大乱,剑招更是狠厉,他一剑刺出,要将花想容左肩挑开一条血口,幸得花想容躲避及时,不然定会重伤不敌。
上官云见花想容吃亏,大声叫道:“花谷主,你莫要上当,他打你不过,是要扰你心神,你莫听他之言。”
花想容虽与上官云隔得有数丈之遥,但这几句话上官云乃是用丹田真气所发,就似在她耳边大声叫嚷一般。花想容心中一凛,暗叹惭愧,居然险些上了金万城的当。她按捺住心神,青霜剑的寒芒迸射而出,自身的杀意又起,转眼间便占据上风。花想容一剑扫去,直指金万城双眼,她恼怒其无礼,已是使了阴狠招数。
金万城大惊,此时避开已来不及,只好将头往侧边一转,同时又取守势,将自己周身上下护得严严实实。他只觉耳上痛彻心髓,已被花想容一剑割开,脸上也被划破了皮。他暗自庆幸,虽说受了伤破了相,好歹捡了一条命回来。
花想容一招得手,又紧跟着攻出数剑,怎奈金万城已将全身护住。这回她不再慢慢寻找破绽,也不言语相激,花想容身上气势大盛,将无上剑意逼将出来,以极为凌厉的招式与金万城硬攻强打,意欲冲破金万城防守严密的剑招。
未斗多久,金万城就感支撑不住,他虽将真气注入剑中,可花想容此时杀意十足,一招一式都含着极大的威力。他虽想慢慢耗下去,花想容却不会给他机会,只要再斗得一时半会儿,金万城的守势定然就要破了。金万城心急如焚,思来想去,终得一计,他故作神秘般,说道:“花谷主,你可知萧庄主的千金萧莹莹如今的下落?”
这二十年来魂牵梦萦,花想容突然听闻爱女的名字,当即愣在当场,她喃喃道:“莹莹……”
就在这时,金万城一剑刺来,扑哧一声,赤血剑就扎进了花想容胸腹之间。金万城拔剑还要再斩,上官云在其背后一掌拍来,一边叫道:“金万城,剑下留人。”金万城心有忌惮,一把抢了花想容手中的青霜剑,赶紧退了开去,上官云也不顾男女有别,将花想容一把搂住。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群雄万不料花想容在生死拼斗之时,听了金万城这么一句话便愣在当场。百花四仙扑上前来,冷双秋将花想容抱到怀中,泣道:“谷主……”
花想容示意冷双秋扶她站起来,然后问道:“金掌门,莹莹她如今在哪里?”
金万城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上官云,说道:“这事要问上官云,他最清楚不过。”
花想容闻言吐出一大口血,她用尽气力,指着金万城,怒道:“你……你……你骗我……”说到骗我这两字时,她声音中又似有无尽悲痛,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扑簌簌直往下掉。
上官云怒不可遏,戟指喝道:“金万城,你自己技不如人,居然使这等卑鄙下流的手段。”他又对正道群雄道:“你们自己看看,这便是金万城真正的嘴脸,亏你们还自称正道中人,真是不知羞耻。”
柯青神、凌霄子、罗通、神机道人等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尽都侧目而视。
方笑鸣大是不服,尖叫道:“对付你们这些魔头,若不耍些手段,吃亏的定然是我们。金掌门这般做,也是权宜之计,要说卑鄙下流,谁也不如你们这些魔头。”他这回倒不叫皇上了。
申华生也说道:“技不如人的是你们才对,你们输了就输了,耍赖又有甚用?!”
木方春冷笑道:“所谓邪不胜正,不管如何,你们这些魔头终究难逃一死,既入魔道,便早知有此结局,哭哭啼啼做甚?”
天魔教群雄和百花四仙闻言愤恨不已,只欲将这三人碎尸当场,花想容含泪道:“上官教主,我拜托你,你一定要将莹莹救回来。她是我……是我萧大哥唯一的女儿,你一定要救她。”
上官云查看了她的伤势,知其已拖不了多久,点头道:“花谷主,我定会救她出来的,你放心便是。”
金万城冷道:“上官云,萧莹莹几年前被你掳走,几个月前,凌霄子道兄亲眼见你和她在一起,后来她便失踪,不是你将她藏起来了,却又是谁?”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嘻嘻笑道:“金万城,我倒是知道谁将萧莹莹藏了起来,你莫要冤枉好人。”接着人影晃过,侯其末便站在场中,他肩上还抗着老大一个麻袋。
紧接着唐易也回来了,他手中还提着一个人,却已被打得半死。
上官云闻言奇道:“侯伯伯,唐伯伯,你们从哪里来,怎的还抓了两个人?”
侯其末笑道:“这两个人大有用处,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唐易将手中那人往地上重重一掼,说道:“金万城,你想杀人灭口,可没那么容易,要是你亲自去,我们许是不能得手。嘿嘿嘿,怪只怪你自己,谁叫你教了几个不中用的徒弟。”他一脚踢去,将那人翻了过来,却是金天泑。
皇宫中的英雄豪杰无论正邪,尽都大惑不解,金万城大惊失色,只欲夺路而逃,可这里数千英雄豪杰,他哪里逃得掉。
上官云问道:“侯伯伯,你那麻袋中又是何人?”
侯其末轻轻将麻袋放了下来,笑道:“这个人只怕你我都还认识,你说不定还想她得很哪。嘻嘻嘻,只有她才能将金万城的那张面皮扒开,到时天下就知道他是人面兽心,实在猪狗不如,简直狼心狗肺,真正一个大奸大恶的衣冠禽兽。”他骂不绝口,只觉还不解恨,可是却想不起还能怎样骂了,他笑了一阵,这才将麻袋口解了开来。
麻袋中刚露出一个头,群雄就一阵惊呼,花想容看见那人的模样,当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