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紧紧闭上了眼睛,一颗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要说我的爱让勾文华受尽苦难,那我的爱却让故梦坠入了万丈深渊,这一辈子我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故梦,另一个就是魔尊。故梦的错就是爱上了没有心没有七情六欲的乌琴,他倾尽所有就只是为了暖热乌琴那颗空落落的心,可不知乌琴根本就没有心,所以故梦终究只会是梦碎一场,直到剔骨化仙潜入仙界之后乌琴变成了柳飘飘,心在的我是有心的,有一颗沸腾的火热的心脏,这一切放佛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在错的时间里就算遇到对的人也不可能相知相守,只有时间对了,人对了,感觉对了,不管是谁爱情就在那么一个眼神中孜然而生了。"
奴夜青心里涩涩的,她张开手接了一些雪花,然后紧紧攥紧在手里,隐隐浸入骨子里的冰冷让她看似平静的心开始变得翻腾起来,微微的酸涩让她的想哭。
"那你决定了吗?"
"嗯,决定了,只有我才能化解故梦的执念,让他放下仇恨,回头是岸。还有文华,我不能就让他不明不白的死掉,就算救不出他我也会与她共赴黄泉。"柳飘飘说的驽定。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无需多言,今日前来我便是为了解除掉你身上的凤凰丹,还你自由,也可以彻底消灭凤池城残留的毒牙。”奴夜青说着,凝视着柳飘飘诧异的表情。
柳飘飘上前一步,心里窝着暖暖的心意,她该如何报答她一次次的出手相救呢?但千言万语只汇聚在了她感激的笑容里。
虽然她一直潜伏者仙界,可是魔族的状况她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阿奴的过去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她只是一个被阎婆婆不知从什么地方带来的小女孩,从小受尽同门凌辱,偶尔还要受魔尊的鞭策之刑,每每都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正因为受人欺负她一直以来就胆小怯懦,见了人就躲,但她的固执却也是魔族出了名的主,不知为何每次阎婆婆指派给她任务,她就算被打死也不会去执行,好在魔军统帅四蝠总是帮助她,才不至于死掉。要说她的法力那真是连开魔期都没达到,可不知为何羽观塔相遇时她就隐隐感觉她的法力竟然是潜脑期修为,更何况浑身也褪去了魔气,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反过来又想,她竟然散去浑身魔气,一定是有高人相助,不然就以她的修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这么想着她便对奴夜青的话相信了不少。
她好奇的望着奴夜青,压低了声音道:“你已经成亲了吗?”
奴夜青一愣,她什么时候成亲了,扭捏的推搡道:“你就别胡说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要打破凤凰丹要至情之泪的物主阴阳调和后的血液方能发挥作用,所以这眼泪也有,血呢?我也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她看着玉屏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天晚上云岭在房中睡觉,她使尽全身法力才让自己灵魂出窍逃跑到云陵房间,与一只偷喝云陵大脚趾血液的吸血虫大战了一晚上才得来的战果,想起当时因为和吸血虫大战几次被那死虫子打倒一屁股坐在了云陵的脑袋上,压得云陵几乎断气,可奈何他醒来又不知是何故,就以为是鬼压床了,至今她想起自己做的坏事,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倒是她没事时拿来自己哄自己开心的乐事。
有几次自己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被云陵看见还以为她病了能,就好心把脉诊断,可是她一看到他俊朗的面容就感觉更加的好笑了,到最后弄的他有些摸不找头脑了。
“阿奴,阿奴--”柳飘飘看着奴夜青端着玉瓶傻乐,不知缘由,就摇了摇她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奴夜青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我们开始吧。”
她打开瓶塞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鲜红的血液流进了玉瓶之中,霎时玉瓶金光大显,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光芒使得整个玉瓶变得几乎透明,不久,一声巨响玉瓶炸裂而开,冰天雪地的冰雪峰随着巨响不由晃了几晃,继而半山腰的万年积雪纷拥而下,犹如成千上万奔腾而下的骏马,咆哮着袭向海水而后淹没。
从玉瓶中腾空出现一把泛着金光的利剑,冰冷而又剑刃,似有形实则无形,利剑周边的空气随着剑气瞬时凝集成冰珠,而后被吸进剑刃融化掉,奴夜青强忍住虚弱不堪的身体,施展法力御剑,只有很好的控制住利剑的走势方能不会伤到柳飘飘。
柳飘飘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发生的一切,直直盯着金光乍现的利剑指向自己,悲伤不由冒出一丝冷汗,当生死就在这一瞬之间之时,她害怕了。
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她还有太多的牵挂牵绊着她,爱人的生死不明,故人的爱很哀怨,义父的悉心栽培,这每一项她都还没有完成,她又怎能就狠心扔下这些就去了呢?
哦,不,她应该相信阿奴,她的善良和倔强早已折服了她。
她布满恐惧的面容瞬间释然,她欣喜的微笑着望着奴夜青费力的控制着利剑:“别担心伤到我,来吧,我相信你。”
奴夜青睁大了眼睛望着柳飘飘笑了,她的笑像极了初晨的向日葵,温暖而又坚定。她心里一横,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打碎凤凰丹,她使尽全力,脑海中浮现出无字经中的经文,她仿佛看到天道大师正在一招一式的展示着佛家的武学,望着金光灿灿的佛身她顿时空明了,脑海里仿佛空白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清明让她豁然开朗了不少,她隐隐感觉自己的功力上涨了不少,并且已经突破了潜脑期,已经进入到了灵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