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宅后院。
项白衣起居的地方是一个湖中的三层阁楼。他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住在这里很少人会来打扰他,在天才姐姐的光环下,他每次参加活动只需要走个过场就好。
一层是一个以青灰色为主的道场。
各种各样的木制兵器竖立在武器架上,除了这些在别无其他物品就显得一楼各位空旷。
二楼是他的起居室:一个床,一个沙发,一个窗边的秋千。
三楼是一个小型的藏书阁,大多都是他小时候一点一点收集的,长大以后,他的藏书也更加丰富了,杂七杂八的书籍也被收集了过来。
看着湖边的小木舟,他不由的笑了笑,以前出入都要艰难的划着木舟前行,现在......
湖面上荡起阵阵涟漪。
项白衣如履平地一般向自己的小阁楼走去,看着干净无比的湖面,心中不由想给湖添加几分生机。
水面上雾气升起,瞬息之间,他便被浓浓的雾气所包围,当初他找人设计在湖底阵法感受到有人接近便自动运行了起来。
突然远处有琴声响起,美妙舒缓的琴声不禁让人沉迷。
三道音波化为无形的利器撕裂湖水向项白衣激射而来。
项白衣无奈翻了个白眼,转手将背后的枪匣甩出,心中暗叹:“好不容易回个家,就不能让我轻松一点吗?”
轰!
两股力量的碰撞让湖水掀翻,碰撞中央在原力的挤压下形成了一个真空旋涡深可看见泥土,三道五米的巨浪向左右和湖中央三个方向席卷而去。
阁楼传来的琴音陡然一转,直接将那道冲向阁楼的巨浪横向斩断。
四溅的水花调皮得将项白衣的衣角和银发打湿。
枪匣悬浮在水面之上,墨黑的表面上多出了三道白痕显得尤为刺眼。
“够了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黎珊。”项白衣擦了擦脸上的湖水,隔空喊道。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黎珊在捉弄自己,毕竟有权限的人只有四人。
动手又不能动真格,这种情况之下,吃亏的那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家捅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看没了动静项白衣身形一动,便是化为一道模糊黑影,闪电般掠向阁楼,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悠闲,要是黎珊突然转了心思又要继续捉弄他就不好了。
帝都虞家。
“虞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安全的带到你面前。”
“咳咳,是我对不起那个孩子,如果他真的不想来也不要勉强,毕竟他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一身材苗条的女子领命恭敬地退了出去,转身向虞家的私人飞船停放处走去。
虞伯看那离去的身影暗叹一声,这样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现在自己朽木将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有药物的压制,但是不能将雷霆原力祛除,最终还是只有一个下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己的身边陪伴自己,渡过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秦国帝都所在的主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宇宙恒星,在没有传送阵的情况下,飞船就成为了主要的出行手段。
十几分钟后,一通体漆黑如墨的私人飞船缓缓升起,气浪向周围卷去,几米长的机翼收缩,八道蓝色尾炎喷射,发动机轰鸣,向远方飞去。
虞子衿站在虞伯身旁,看着那期待的目光,安慰道:“虞伯,放心吧,小怡一定会安全把他带来的,大伯也在帮你找能抑制伤情的圣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怡虽然在帝都算不上是高手,但是放在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称霸一方的霸主。
虞伯决定把自己的儿子带来帝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儿子突然间仿佛开窍了一般,成为了小镇上的最强天才,几个月之间就名动一方,现在自己不行了,他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代替他守护整个虞家。
小少爷虽然也不错,在帝都新一代里也排的上号,但还是涉世未深,一直是一个小孩子。
苍生榜第五魏家魏晓。
苍生榜第七项家项白衣。
苍生榜第九黎珊。
秦国之中再强的天才光辉也要在这三人面前黯然失色。
飞船之上。
虞怡坐在机械感爆棚的驾驶室里操作着一个又一个精密的仪器。
飞船,战舰是人类走向宇宙最伟大的两个发明,正因它们的诞生与不断完善,人们才能走出去去看那更广阔的的宇宙。
虞家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老家主去世,现在虞伯又深受深受重伤,小姐也要去那吃人的后宫。在她看来,现在最危险的还是项家对他们的态度。
虽然小姐和项江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但现在虞家也算是叛逃出了项家,按照项江雪的立场,不踩他们一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虞家现在可以说是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
小姐要是失败了,那也就是虞家消亡之际,虞家已经将全部身家压在了一个弱女子身上。
若是没有这件事,小姐和项白衣说不定真的会走到一起,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这次出行也算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即使项家不动手,那些想要讨好项家的家族自然会抓准这个机会来邀功请赏。
一个小镇上的天才自然不能入虞家的眼。但是虞伯为虞家牺牲了了一切,那么自己作为小姐的侍女自然也可以。
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小城镇,虞怡双手合十祈祷着。
黎珊从漆黑的夜空之中轻缓落下,小脚轻踩那参天大树的树梢,看着那急速的飞行的飞船,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一个苍生榜前十的大人物居然对一个小小侍女下手,传出肯定会被世人所耻笑,可是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什么苍生榜名次,什么地位,这些她可以通通不要。
她只想一直守护在项白衣身边。因为她的世界中只有项白衣一人,可是她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上前所未有的悲伤,这有点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他们相识的时间虽然没有他和虞子衿更久,但她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