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衣,你是狗吗!?即使这样也不放过我。真的当我好奇欺负不成。”
帝都外平民窟,一身批麻布衣服的大汉,静脉突张满目狰狞自言自语道。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屈尊于此还是没能躲过这该死的一劫,那强大的力量宣示着他主人的到来。
看着在掌下化为木尘的木桌,一缕冷芒从黑灰色的双眼中闪过。
苍生榜第七,项氏少主,谁家少年曾白衣,项白衣。
年少之时就做出那等疯狂之事:一人一枪挑战敌国十万大军。
项白衣凭着那一战便荣登苍生榜,除了原来第七位向他挑战后,那战况的惨烈在宇宙之中广为流传后,阶位排名再没有一点的变动。
可他转念一想,这硕大的秦国帝都不可能都是项白衣的朋友,成为的实力足够当那些大家族的食客,混一份闲职,取得大家族的庇护,那时候项白衣动手也要掂量一二,他取得苍生榜名次之时多么的英气焕发,风光无限,可现在却沦落至此,心气再高要也要给那些人当狗。
真的是一介浮萍,漂泊无依。
麻衣大汉解开刀上的裹尸布,擦拭那龙首大刀,面目凶恶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是你逼得!不知道这一刀下去,这秦都的长公主殿下身首异处是何等美丽的画面。”
不成功便成仁。
一但失败,不仅没有谁会来庇护他,还要遭到项秦两家的合力围捕,那才真的是插翅难飞。
秦氏经营数万年的秦都可谓是固若金汤。
即使侥幸乘小型飞艇逃出,也无法躲过左玄星、右玄星两个秦都外空杀器的无差别轰击。
九阶虽可以在虚空之中生存,但却无法横渡到遥远的下一个星球,半途之中便会力竭生死。
所以能够遨游宇宙的战舰,一直被视为最伟大的发明,在虚空之中对弈,战舰有着独特的优势。
强者将普通的士兵视为蝼蚁,但在一定的条件之下,他们有着足以将大象咬杀的能力。
......
帝都外。
行人们望着那煌煌天雷,一道黑紫的雷霆直劈而下,越来越近的雷声震的双耳作响,震的他们仿佛要失去了听觉。
那近在咫尺的雷霆,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生出一丝忤逆之意。
老农从车上一跃而下,看着那悬浮在车前的身影,体内原力涌动,仿佛一只猛兽从睡梦中苏醒,空中响起了潮汐之音,如潮水涨潮一边。
他感受到了那空气中的一缕杀意,这道若有若无的杀意正锁定在他的身上,额头不禁流下几滴冷汗。
“项....将军。”
老农看着那前方的项白衣深邃的双眸,一种无力感在心中扩散开来,他本身也算是看着这少年突然崛起的数人之一,若是能用以往的旧情那就是极好的了。
现在也不是规避就能规避了的了。
还是被拦了下来啊,老农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项白衣静静俯看着正下方的车驾,黑紫的雷霆在身周游走,身后一道道星痕直通天际,他右手虚空一握,缓缓开口道:“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也是该归还的时候了。”
陡然间,一道斑斓的流光从老农身上布衣下飞出,向项白衣右手飞去。
车箱内虞子衿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愁意,纤细的双手紧握指甲嵌入血肉之中。
当她作出决定之时便想到了会有今天。为了家族的未来,她没有选择的资格,家族将她姐弟二人抚养长大,现在就是回报家族的关键之时。
个人情感与家族之间,她毅然地选择了家族。
可却没想到这天来着这么快,让她毫无准备,此刻内心早已被愧疚之意打败一时之间失了分寸,痛苦的看向已要碰到车窗帘的手,再三思考之后还是缓缓收了回来。
虽很想下车看他一眼,可她自知这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事情自然要避嫌,不然他们两人相见之事传了出去,再别有人之人一运作,那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搁,马上要入宫之人竟如此明目张胆破坏规矩。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项白衣看着右手中的半截麒麟玉佩,眉头微蹙,这玉佩本是他项族之物,几代之前被交予了虞子衿这一脉代为保管。
那时虞家就已有破败之势,但项家也没有作那等龌龊之事,反而派当时的管家将这玉佩送去,告诉那些黑暗中的饿狼,虞家依然受他们庇护。这事当初还被不少文人津津乐道,夸赞项家有情有义。
这次回来正好是收回这玉佩的时机,虽然玉佩材质稀有,但在他眼里也是可有可无之物,但这回收之举背后的含义却没那么简单。
原本完整的玉佩现在却剩了一半,看这痕迹必是被有人用利刃劈开所致,他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虞家那些苟延残喘的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还想凭借那另一半的玉佩作为筹码不成?
老农注视着项白衣,看这位在没有了下文,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是好,他按照老家主的嘱托从祖宅拿出这玉佩之时,便是一块残玉。
若是拿着这信物去项家,按照项家代代相传的脾性自然是可以获得项家一次承诺的机会,项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他们承诺自然可以被视为无价之宝,现在被项白衣收回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会为家族这样做,那项白衣自然也会选择同样的选择。
老农心中还是生出惋惜之情,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后宫之争只能她一人承担,他的老命不值钱,但是这玉佩却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刻会给小姐她提供极大的帮助。
项白衣眼中一缕雷光闪过,斜背在身后抢匣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变化,发出嗡嗡的枪鸣,陡然间风雨突变,无形的伟力撕裂云层,苍穹传来一声巨响,宛如一张巨嘴要吞噬这天地的一切。
这一幕吓坏了不少行人,不少行人慌乱逃窜以为两方要打起来来了。他们只想看个戏,可不想被这场战斗搏击,受这无妄之灾。
项白衣轻喝一声,一道波动以他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开来,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拿走他项家的信物。
老农瞬间汗如雨下,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躬身细声道:“项将军,老奴按照老家主遗嘱拿到这玉佩之时便是如此,玉佩一直被存放在虞家祖宅被长老看护,一路上贴身保管更是没有被人偷走的可能性。老奴所说之话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项将军。”
他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理亏的一方,说什么都像狡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