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就我这身手,三天后还不得被李速乱剑捅死?快帮我想想法子。”饭桌上,我愁眉苦脸道。
李清河说:“我去直接拍死他不就行了?在这里浪费口水。”
我鄙夷道:“把自己绊倒的人别说话。”
李清河争辩道:“我要解释一下,我那不是被自己绊倒了。”
“那是什么?”王大波耿直问道。
李清河愣了半天,说:“是意外,那是个意外。”
老板娘敲了敲筷子:“吃饭。”
一群人埋头吃饭。
这一群人里就数涂地公不合群,他吃饭吧唧嘴声音贼大也就算了,还跟小豆芽抢菜吃。
我教的东西多了,小豆芽早不迷恋勾三股四了,吃饭也正常了,就是涂地公老逗她,这一老一小隔着老板娘做鬼脸,饭桌已经成了他们的战场。
老板娘也不管他们,大家渐渐又放开了。赵祥和赵强也问吕小二问清了发生了什么事,李清河则是跟王大波吹胡子瞪眼去,两个人莫名其妙杠上了。我举起茶杯在桌上碰了一下。
“大家倒是给我想想法子呀。”
歪嘴哥直起头来说:“下泻药不行?”
我无语道:“都给你们干下去了,而且哪有那么容易近李速的身。”
一说到泻药,我想起嗑药的斗鸡眼还在茅房呢,难怪刚才点人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他不会是倒在厕所里了吧。
说实在的,这泻药的质量真不错,见效快,持续时间长,斗鸡眼这都快一下午了,连茅房的门都没有走出来,也不知道纸还够不够用。
我戳了做我旁边的李清河一下,小声说道:“李清河,斗鸡眼还在厕所里,我们忘记叫他来吃饭了。”
李清河正吃的香呢,大声来了一句:“你说什么?”
结果惹得满桌人看着我——老板娘没在看我,她自己吃着自己的,没心思看我。
我连忙说:“吃饭吃饭。”
这饭吃得真压抑,我想着赶紧吃完了去解救斗鸡眼,这会儿不方便说这件事,你想想看,大家吃饭吃得正香呢,我突然说斗鸡眼拉肚子被困到茅房了,然后一群人吃着饭,脑子里想着斗鸡眼屎尿齐流的场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妥。
出于对斗鸡眼的安全考虑,我想快点结束饭局,结果偏偏有人不乐意,非要强行把饭局凑下去。
涂地公刺啦着嘴说:“今天这饭菜味道不错,是二赵做的吧,手艺见长呀。”
赵强低下头说:“明哥做的,我们俩就打打下手。”
涂地公一脸难怪的表情:“我说呢,你们两个小子厨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歪嘴哥说:“不对呀,之前有文章不是说客栈里有个神秘厨师吗?不是神秘厨师做的?”
李清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店里几个人你不知道?”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糊弄秋衣编造过黑袍厨师事件,不过歪嘴哥怎么知道的?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歪嘴哥看着大家说:“你们都不知道?就之前东方大哥的哥哥被揭发的时候,文阅阁也连带着发了这个,好像是个新开辟的财经频道。”
我说呢,那时候谁注意这个,难怪我不知道。不过“揭发”这个词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老板娘一听也来了兴致,问我:“什么黑袍厨师?”
涂地公和歪嘴哥正要说话,我一人给他们塞了一个馒头:“赶紧吃饭,不吃该凉了。”
我给涂地公夹馒头,小豆芽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我也要。”
没办法,我只好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馒头,到我这里正好没了……
老板娘把筷子往馒头上一插,活脱脱像我坟头的一炷香,不过只有两支。
“你到底说不说?”
我指着涂地公说:“就是说他。”
涂地公刚想说话,我从桌子底下想给他一脚,不过离得太远了,没踹到他,也不知道踢到谁了,后来吕小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才知道踢到这小子了,只要给了他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涂地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别急,我也不说什么,吃得太急,被噎着了。”
他这么一说,老板娘更觉得有问题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板娘居然没有问我。
由于没有馒头啃,我只好吃饭——稻米处理得不是很好,我来了之后一直很抗拒米饭。
“小二,你鬼点子不是多吗?还有没有主意?”过了一会儿,我问吕小二。
吕小二苦着脸说:“我那都是糊弄人的,明哥你也信?”
王大波插嘴道:“明哥,要不你认输算了,反正也不丢面子。”
大波说得是,要不投降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只是屈的次数比较多而已……
偏偏老板娘这时候来了一句:“是呀,认输算了,反正又不丢人。”
我脾气执拗,最看不得别人说这种话了,尤其是漂亮女人。
“认输个卵蛋,三天后看你们明哥怎么痛扁铁剑门那个小子。”
说出这话来我就后悔了,偏偏他们脸冒星星看着我,大声喊:“明哥威武。”
小豆芽更是跟老板娘说:“夏姐姐,要是我师父赢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
我当即从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这期间还听到老板娘冷冷说了句:“我考虑考虑。”
李清河看我摔倒了,笑道:“明哥,你怎么了?”
我讪讪一笑,假意用袖子擦了擦凳子:“凳子太滑,没事没事。”
这顿饭总算过去了,老板娘也没有多刁难我,这让我恨不得抱着老板娘的大腿跟她道谢,只是我怕老板娘的腿不小心会踢到我,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茅房里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去解救呢,我拔腿就往后院跑,还没到就听见斗鸡眼有气无力的喊:“有人吗?”
我眼眶都湿润了,跑到茅房外面哽咽道:“兄弟,辛苦你了。”
斗鸡眼听到人的声音,情绪顿时失控了:“东方大哥,快给我纸,之前的纸……我手一抖——掉下去了。”
我一听,更加同情这小子,于是开口劝道:“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干了,你出来吧……”
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斗鸡眼哗啦啦又开始释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