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付了酒钱之后,我和涂地公酒也就醒了,把李清河搞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酒好贵呀,我都怀疑是不是小伙计针对我们故意抬价。
出了醉相思,李清河和涂地公勾肩搭背走在前面,我一个人不远不近跟着他们。
今晚月亮很圆,星星很多。我抬头看着天空,听着涂地公对李清河胡诌,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
都过去的事了,我管这些干什么?
“老涂,你说的有效果吗?”
“有,肯定有。加油,我看好你。”
……
他们俩竟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嚷嚷道:“你们俩说什么呢?”
涂地公说:“没什么,你好好走路,别被石头绊倒了。”
我可不信涂地公的话:“胡说八道,这大街上哪里来的石头?”
刚说完我就遭报应了,一脚踢了一块石头,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了。
“呸呸呸,老涂你这乌鸦嘴。”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在街上溜达了半天,夜深了,商铺也关了大半。我和涂地公满身酒气,不便回客栈,就溜达到了河边。我们三人坐在河岸,吹着小风,看着对面的街灯慢慢熄灭,我心里宁静了不少。
于此同时,心里又蔓延出另一种情绪。
不知道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们怎么样了,应该有人发现我不见了吧。该死的房东肯定上门去催房租,结果发现我不在,以为我逃了,于是在苦寻了我三天之后,把骂骂咧咧把我的东西丢了出去。
到月底了,我爸妈担心我没钱吃饭了,终于给我打来了求救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房东——他觉着不划算,把我手机电脑留下来当房租了,可惜都有锁,所以他每天闲着的功课就是破解我的手机密码。结果让他很气愤的是,这个手机里从来没有来电,短信也全是10086的。
我爸妈的来电让他兴奋不已,他说你们儿子拖欠房租畏罪潜逃,东西全都被扣押下来了,需要把房租交全了才能领回去。
而我妈固执的以为我是被绑架了,开始和房东斗智斗勇,说看不到我一分钱都不会打的。
我爸脑子一抽,对着电话说报警吧。我妈一愣,房东也愣住了。
我妈想报警我不就有被撕票的危险吗?房东想拿了我东西不能报警呀,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谈如何绕过警察达到共赢。
最终争执不下,矛盾点在于我爸妈想要得知我的下落,而房东也找不到我了。房东遮遮掩掩的态度愈加让我妈肯定了我被绑票了,而房东也怀疑我跟家里通了气,打算把这笔房租赖掉了。
于是,在这种微妙的平衡里,依旧没有人发现我不在那个世界里了。
时间越拖越长,房东和我爸妈都坐不住了,在多次交流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我不见了。
我爸坚持报警,警察来我租住的地方看了看,调监控也没发现我的行踪,于是说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们查到了什么电话通知家属。
结果我爸妈心里惦记着我,忘了留电话号码……
……
在我无限幻想着现实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李清河很不配合的打断了我的幻想。
“我想撒尿。”
涂地公也说:“我也想。”
我也感觉膀胱憋得慌,便起身说道:“那我们去找个茅房方便方便。”
李清河一把拉住了我:“还找什么茅房呀,就地解决,往这河里一放,不就万事大吉了?”
我寻思也是,便转过身来,我们三人并排站着,李清河裤腰带都解开了,发现涂地公没反应,便问:“老涂,你干嘛不动?”
涂地公笑道:“好不容易喝点好酒,我尿光了不就白喝了?不尿。”
我说:“你可真聪明。”然后迫不及待开始放空自己。
李清河早憋不住了,也开始撒水枪。甚至舒坦的打起了口哨。
最后涂地公也憋不住了,也褪下裤子撒水枪。
我问他:“你不是不想浪费这泡好酒吗?”
涂地公嘿嘿一笑:“美酒虽好,可不能贪杯,一切还是一身体为重,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我说:“好呀,看看你本钱还剩下多少。”
我牟足了劲,一尿尿出了老远,李清河不动声色的也达到了我的地步。我俩相视一笑,扭头看向涂地公。
涂地公稍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还满口大话:“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耐不住性子,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
我说:“有意思。”
李清河也说:“有意思。”
涂地公手一抖,也不知道尿到裤子上没有。
“想当年顶风可尿三丈,现如今顺风却湿满鞋,老涂,你老了呀。”
李清河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快看看我的,我又远了点。”
天太黑,我不知道涂地公脸有没有黑下来。
整个身子舒坦下来后,我和李清河都收起了凶器,涂地公还在苦苦挣扎。
我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老涂,抓紧时间呀。”
水声断了。
水声又起,李清河过去又拍了涂地公一下:“老涂,你快点。”
涂地公咬牙切齿道:“两个小兔崽子,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
我乐了:“等着什么?”
涂地公酝酿了一会儿,重新开始尿了起来。我不地道的又拍了他一下。
涂地公这次脸绝对黑了,把东西往裤裆里一塞:“我不尿了。”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大丈夫,果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涂地公:“滚滚滚。”
涂地公真不尿了,我们又就地坐下,尴尬了半天之后,李清河犹豫道:“我们还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我深以为是:“是不太好。”
涂地公冷哼一声:“你们年轻人境界还是不太够,污秽之物早已经随河水流走了,我们面前的早已经不是刚才那条河了。”
我想起了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心里还有些佩服涂地公,毕竟我是听来的,他听来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李清河说:“那在上游尿的人……”
我:“……”
涂地公:“……”
李清河还特意补充道:“对呀,上游的总会流经这里。”
涂地公起身说:“走了走了,回去睡觉,这顿酒白喝了。”
我笑道:“你浑身酒气就回去,不怕老板娘?”
涂地公终于找到了反击点,嘿嘿笑道:“老板娘又不会动我,倒是某人,醒醒酒再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