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疯了,都他么疯了。亚哈坐在床边,法耶特——不艾因菲尔德,坐在他背后,锁骨上的吻痕,让亚哈知道自己没在做梦。
“怎么了?”法耶特狡黠的舔舔嘴唇,“可不是我强迫的哦?”
亚哈简直快疯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他转过身,她还是那样大咧咧的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这有必要吗?我不是很老实吗?你们这是送福利啊?”
“算是吧——”法耶特笑道,“不过,那俩女孩儿迟早会打起来,后院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后院不稳?再说了你掺进来一脚,不是更乱吗?”亚哈苦恼的咆哮道,“以你现在的身份……”
法耶特拿出一张赦免令,“现在我是自由之身了,然后这个……”法耶特丢给他一张婚书,“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暂时放在我这里,也比较安全不是吗?而且你当一个人渣,让她们死心不是更好?”
亚哈看着那张婚书上的日期,帝国历500年10月19日,证婚人居然是坎贝尔皇妃,跟大主教艾因菲尔德。
“想好怎么编故事了了吧?我们一起参与了阿西斯政变,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一直隐瞒至今。”法耶特笑道,“我不介意,我只是拿回我的老公而已。”
亚哈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你们周到啊——,我明天就跟艾米莉亚摊牌……”
“你蠢啊——”法耶特一脚揣在他脸上,“这是保险好不好,等她们俩起冲突的时候的再说,现在药厂的正处于关键时刻,你想让那个银发女妖撂挑子啊。”
“那这有何以意义啊?”亚哈更是摸不着头脑,“安希尔月底就要到哈德斯堡了……”
法耶特躺下,“你先两边周旋着,那个面瘫脸我在西部已经见过了,她很执着啊,明明已经不会说话了,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一直拼命的练习说话,眼下她的归来,对于哈德斯堡同情革命党的舆论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你见过她了?”亚哈很惊讶,“她现在怎么样?”
“想知道吗?”法耶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那就继续啊……”
亚哈一脸你别闹了的表情,“我的主子啊,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一早亚哈起床做饭,这里是他新租住的公寓。不是很大一厅一室,一厨一卫,局促的空间的里依然显得很空旷,只有几件寒酸的破旧家具。
“你手上那么多钱,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享受一下?”法耶特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坐在客厅的旧椅子上,大号不合体的衬衣明显是亚哈的,“卡璐璐看了你在商馆的消费记录,一份标准套餐,一件中等客房,大额消费基本上都是买情报,跟血糖浆……”
亚哈没有回应,他端着两盘藤根面包浆糊,放到桌上,“你们又不给我钱,我还有什么办法,剩下来的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啊。”
法耶特看着亚哈递给她的那份浆糊,“我不吃这个……”
亚哈无奈摇摇头,“血糖浆是吧,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这里没得卖,哈德斯堡严禁长生种进入。”法耶特笑道,“对了,没回去看看在废都的那俩吗?”
亚哈摇摇头,“她们还是算了吧,没我她们感情会更好。”
“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啊——”法耶特叹了一口气,“贝因特,我们把这个饵放出去了……”
亚哈放下已经送到嘴边的勺子,“她现在还跟我有牵连吗?”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只是给你提前透个风,月底她的棺椁会起运西部,跟你在西部的小情人从西部出发的时间一样。”法耶特说,“沿途会发生什么,或许她会看见。”
亚哈点点头,“了解了,不过您不在西部待着,在我这里……”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亚哈无奈的摇着头去开门。
“亚哈——”艾米莉亚扑进来抱住他,“我来找你了。”
法耶特优雅的跟她打招呼,“呦——,好久不见。”
“呃——”艾米莉亚呆住了,“你——”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尤其是法耶特那一脸像是胜利宣言的表情。
亚哈冷漠的坐回座位上,“委派给我的新搭档……”他淡定的介绍法耶特,“她一直是艾因菲尔德的密探。”
“哦——”艾米莉亚看着她身上的那件衬衣下丰满的曲线醋意大发,她极力的保持克制坐到亚哈一旁的椅子上。
“上次在酒馆多有得罪了。”法耶特诚恳的向她道歉。
艾米莉亚也尴尬的回应,“哦——哪里……”
“我还会在这里叨扰一些日子。”法耶特微笑着转眼看着亚哈,“你们的关系很好嘛。”
亚哈这时故作慌张的说,“算是吧,哈哈——”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大家都沉默了。
晚上,亚哈在客厅打地铺睡了。
“你很怕我吗?”法耶特生气的质问亚哈,二人正坐在一个街边的酒吧里喝酒。
“您是主子,我是仆下。”亚哈说道,“你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法耶特一脸的不可理喻,“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你还真是个圣人啊。”
亚哈一脸的苦闷,“拜托都是公事,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您关心下属,体贴大方,是我不识趣儿行了吧!这种事情真是让人……唉!”亚哈无奈的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喂——那可是霍根娜!”还没等法耶特提醒完,他就趴在了桌上。
“真是没用呢……”她生气的抬脚踢了一下的他的腿。
“啊——”亚哈惊出一身冷汗,又是那个梦,一个年老的绿皮兽人,骑在他身上……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脸想要忘掉这个恐怖的画面。
“怎么了——”身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个老兽人就在身边。
“唔啊啊啊——”他一下惊醒,已经是傍晚了,他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法耶特——艾因菲尔德,以前有个容器是个叫亚哈的老兽人。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不免为那晚的事情感到恶心。尽管那前凸后翘的丰满身体,还是让他回味无穷,但是一想到这里,啊……他发出一声沉闷的一声,捂着脸不敢想下去。
“怎么了?”守在床边的法耶特好奇的看着一脸疲惫的亚哈。
亚哈一脸苦闷的看着法耶特,“没什么……”
艾米莉亚最近很少来这里了,亚哈觉得她也是是赌气吧,希望不会影响到药厂的建设,要不登门拜访一下?
只有卡列洛夫在家,“药厂现在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他坐在沙发上,“你最近很闲嘛,听说你家里住进去了一个大美女?她可是闹了好几天的脾气呢。”
“哦——是安排给我的新搭档。”亚哈解释,“您今天怎么……”
“嗨——作为一个合格的管理人员,重点是管好下面的手下,而不是事必躬亲,前期事情比较杂有待梳理,现在整理条顺了,我就可以忙里偷闲了。”他伸了个懒腰,“对了,你知道康杰斯跟革命党现在在谋划什么吗?”
亚哈摇摇头,“我都被康杰斯扫地出门了,革命党又对我严防死守,我能知道个屁啊——”
卡列洛夫示意亚哈靠近些,“我那个徒弟现在很不安分,康杰斯也不给他好脸色,正急的上火呢。”
亚哈点点头,“了解,还多亏老哥你了。”
“要去那里?”法耶特提着酒瓶,举着酒杯堵在门口,“这么晚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出去?白天去哪里了?”
亚哈便把白天见卡列洛夫的事情告诉了她,以及今晚约了劳伦斯出来吃饭。
“哦——,那个当年从机动部队跑出的小鬼,现在在康杰斯手底下?当时我可是把他当做卡列洛夫的接班人培养的。”法耶特喝了一口酒,“带我去,我想见见他。”
“哇——”劳伦斯一脸羡慕的看着亚哈身边的法耶特,“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亚哈看着一脸色相盯着法耶特劳伦斯心里很想笑,“康杰斯怎么了?干嘛也不给你好脸色了?”
“人家想做大了呗,革命党现在很猖狂啊!”劳伦斯摇摇头,“康杰斯这是在玩火儿啊,老弟你上次给他的警告还不够啊,我现在也是很害怕啊——,太小瞧他了。”
亚哈笑道,“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已经被放置了。”
劳伦斯看了一下,间四下无人,便把一个文件袋从桌底递了过去,法耶特接过去,把它藏在裙下。
“啊——我今天就是找您来喝喝酒,没有别的事情。”他笑道,“我先敬这位大美女一杯……”
回到家中,亚哈跟法耶特彻夜判读那些文件。
“康杰斯这是真要作死啊。”亚哈摇摇头,“辛亏留了一个后手啊,维京尔真的可靠吗?”
法耶特一脸的淡定,“斯诺调教小孩子还是有一手的。”
“舍瓦尔怎么算?”
“他——哼,不提也罢,太聪明了也不好啊。”法耶特无奈的摇摇头,“赫尔默特选定康杰斯,也是有私心的呢。”她把一份赫尔默特写给康杰斯的密信影印件放在亚哈面前,“主要目的还是要借康杰斯稳固住他在元老院的地位啊……”
“他不是已经开始失势了?”亚哈不解看着那封信。
“最后的挣扎嘛——卡菲希妮也是看中这点才同意的,眼下康杰斯是那些人争夺的焦点,他自然有资本托大,还是跟舍瓦尔一样呢。”法耶特笑道,“让那些人自己先打起来,才能趁虚而入不是吗?”
亚哈点点头,“你们果然都是怪物呢。”亚哈看见一份革命党给康杰斯的密信,“我说康洁斯为什么会那么好心,原来革命党这是纳了投名状啊……”
“怎么了?”法耶特接过那封密信,“哦——他们想去刺杀维京尔。”
“是不是该给那里打声招呼啊?”亚哈笑道。
法耶特突然不见了,时间紧急呢,刺杀行动的时间定在三天后。
报纸上报道了一则消息,南方联合政府主席维京尔在赴高原观摩运河工程建设的途中遭遇炸弹袭击身负轻伤……
现在南方有两个政府组织,一个是控制哈德斯堡周边,以及原先西南独立同盟东南部地区的,康杰斯的临时军管政府跟控制尼斯河以南广大区域跟西部地区的维京尔的联合政府,南北分治已然达成。
“你说维京尔会急着清理他管辖下的那些革命党?”亚哈看着报纸问法耶特。
“你说呢?”
“不会——,把那些革命党逼急了全跑到哈德斯堡岂不是更糟?”亚哈吐槽道,“估计他正在巴结那些革命党,好让他们安生一点吧。”
法耶特笑道,“哈哈哈——,你还真是顾大局啊,不过我已经让他动手了,毕竟这是刺杀一个政府的领袖,是不能容忍的。”
亚哈抬头看法耶特,“要是他们真一窝蜂的聚到哈德斯堡……”
“那该是康杰斯跟那些元老院的人该头疼的事情。”法耶特笑道,“哈德斯堡,哪怕打烂了我们也不心疼,修运河是为了什么?”
亚哈点点头,“还是主子圣明。”
亚哈抬头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副那方地图,尼斯河从高原一路南下穿过雨林,然后在盆地忽然拐道向东,然后蜿蜒北上穿过潘达一路向东直通密林地区,发源自密林的一条支流——芬洛河,流经哈德斯堡,转向西南在潘达与尼斯河交汇。
潘达靠近盆地中央地区,周边流经数条河流。多年以来那里一直修凿运河将周边的水系连通,同时那里还有联通整盆地的四通八达的铁路网,是重要的内河航运跟陆路交通枢纽。一旦直通高原的运河建成,跟高原发达的重载高速铁路连通,这样的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哈德斯堡衰落也是必然的。
还真是让人钻了空子了,那些严防死守想牢牢抓住南方控制权的元老们,现在估计都恨的牙根直痒痒吧,脑袋灵光的怕不是已经开始变卖哈德斯堡的产业,转向潘达投资了吧!元老院的分裂也是必然的,卡菲希妮这招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确实高啊。
亚哈看着正独自小酌的法耶特,眼神迷离起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