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拉开了无边的巨幕,如贪婪的野兽,张开獠牙巨口吞噬一切。
而那一个个在白天隐匿的**,终于披上了华丽的外衣,尽情的在这座城市张扬肆虐着。
黑夜,无限放大了**。
**点亮了黑夜。
江海机场,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充斥着一股股躁乏气息。
当我到达候机通道,顾汉和蝴蝶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蝴蝶穿一件艳红色雪纺短袖衫,一条黑色紧身皮裤。
两条美腿被勾勒的尤为修长笔直。
她身材高挑,苗条曼妙,臀翘腰收胸挺,凹凸有致,曲线起伏。
一双雪白无瑕的玉臂露在外面,她一手拉一只女士拉杆箱,一手夹一支烟,时不时的送往她那烈焰红唇里吸一口。
阵阵烟雾,缭绕着她微微烫卷的波浪秀发,朦胧了她那姣好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美。
她一出现,那对动人的美眸顾盼流转间,吸引了无数的侧目。
蝴蝶是一个性感型美女无疑,她举手投足,似乎都有千般韵味,万种风情。
就像她现在吸着烟,但这绝不会破坏她半分的美丽。更不会让人心里升起丝毫的坏印象。
她吸烟,仿佛给人一种她就应该吸烟的错觉,似乎就要那样才是独一无二的她,最美的她。
换句话说,吸烟不仅不会降低她的美丽,反而让她的魅力,升华到了一个另类的高度。
顾汉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穿着随意,黑T恤,黑休闲长裤,手里也拖着一只拉杆箱。
他看过去也有些另类。
总之,他们一出现在候机通道,确实是赚足了眼球。
一个是性感迷人,魅力十足的美女,一个是看过去有些颓废的男人。
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似乎一点也不搭调。
但他们就是以一种令人羡慕的,无比扎眼的姿态走在了一起。
我迎了上去,和顾汉重重拥抱了一下。
“兄弟,欢迎回来!”
顾汉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在我肩膀捶了一拳,问道:“你小子,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我笑道:“就老样子了,还行吧!”
这时,蝴蝶开口,她用揶揄的语气对我说道:“就老样子?还行?林凡,你确定你的老样子跟还行这两字有个半毛钱关系?据我所知,你的老样子可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真的难以想象,我和顾汉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会把日子给过得有多惨!”
我早已习惯了蝴蝶不时的打击。
我不痛不痒的笑道:“哟,这不是美丽漂亮的蝴蝶姐吗?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你不在,感觉江海的空气都没那么新鲜了,蝴蝶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来,赶紧抱抱……”
我做着搂抱的姿势,表情很是夸张的朝蝴蝶走去。
我当然是在开玩笑,不可能真去搂抱蝴蝶,因为我知道蝴蝶很爱顾汉。
在我心里,也真的非常希望顾汉能和蝴蝶成为一对。
顾汉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蝴蝶是一个好女人。
我觉得她超适合顾汉,她值得顾汉去爱。
如果有一天,顾汉解开了心里的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完全不会嫉妒,因为我会深深的羡慕,羡慕他们的幸福,并由衷的祝他们一直幸福下去。
蝴蝶侧身躲开,翻了个白眼道:“少来这一套,你小子又想占姐姐便宜?姐姐可不是谁想抱,想抱就能抱。”
我摸了摸鼻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蝴蝶姐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又想占你的便宜,把我说得跟个色狼流氓似的,说的好像我有占过你便宜似的……”
“谁管你,反正记得以后少对姐姐张你的那双咸猪手。”蝴蝶哈哈笑道。
我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很无语的对顾汉说道:“哥们,你和蝴蝶姐去西塘这么久了,我想知道蝴蝶姐她还是原来的那个蝴蝶姐吗?”
顾汉淡淡的说道:“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蝴蝶接话道:“别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烂柯酒吧里,灯光朦胧,紫红色的酒在高脚杯里摇晃,荡漾着旖旎的色泽。
我开口说道:“蝴蝶姐,你说待会还有一个朋友要来,你那个朋友男的女的?”
蝴蝶淡淡道:“女的,我闺蜜!”
“怎么之前没听过你在江海有什么闺密?有闺蜜你不趁早介绍,不知道哥们这些年一直单着吗?”
蝴蝶撇撇嘴道:“她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
她说着,又斜睨了我一眼,带着鄙视说道:“不过我劝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不可能成功!”
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击到,那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当即说道:“你说的是,一般人我还真不可能打她的主意。”
蝴蝶没有回应我。
我又问道:“你那闺密长得咋样?”
蝴蝶说道:“不咋样,也就比我漂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当然是不相信蝴蝶的话。
比蝴蝶漂亮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貌美如唐夕和严小优,也就与蝴蝶旗鼓相当。
至今为止,唯一见到一个能在容貌上压过她们一筹的,也就只有我的那个便宜女房客了。
这都多少年了,就只出现过这么一个。
所以,要说随便出来一个女的,都能比蝴蝶还要漂亮,那是绝不可能的。
“来,我们先干一杯!”
我举起酒杯,对顾汉和蝴蝶说道。
他们举起酒杯和我碰杯。
我们一起干了一口。
在等蝴蝶闺密到来之前,我们先聊着。
蝴蝶和顾汉跟我分享了他们在西塘的一些生活经历。
蝴蝶说每次顾汉作画时,身边都围满了观众。
然而顾汉却一点也不受影响,总是不为外物影响,全身心投入画出最好看的作品。
蝴蝶说的时候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就仿佛那个作画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我笑了笑道:“那些围观的群众应该也有不少是在看蝴蝶姐你吧?”
蝴蝶笑了笑,显然是被我猜对了。
我真的很庆幸能够认识顾汉这样的好兄弟,认识蝴蝶姐这样可以交心的朋友。
想起我和顾汉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落魄,可以说是难兄难弟,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在患难之中建立起来的,情比金坚,牢不可破。
想起我和顾汉一路认识的点点滴滴,我突然很有唱歌的雅兴。
于是我又喝了一口酒,随即起身朝舞台走去。
我调好伴奏,在台下不少人的注视中,开口唱了起来: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到后来,肝肠寸断
幻世当空,恩怨休怀
舍悟离迷,六尘不改
且怒且悲且狂哉
是人是鬼是妖怪
……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当我唱到这一句时,我猛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咆哮着唱出来的,唱得撕心裂肺,我的情绪也仿佛随之被撕裂
……
踏碎理想,放肆桀骜
世恶道险,终究难逃
这一棒
叫你,灰飞烟灭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真的就像歌词里唱得那样,恨不能手里真有那么一根铁棒,一棒将这个虚妄的世界给砸个稀巴烂!
“我要,我铁棒有何用……”
回忆着那些过往,点点滴滴,一路上多的是狼狈,多的是失落……
我饱含情绪,投入的唱着。
然而,台下的不少听众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哈哈笑出声来。
我唱得很好笑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把整首歌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