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牛逼吹上瘾,得意的同时,也不忘感恩一番,端着酒杯做唏嘘状,“嗨,哪里是我猛,都是我师父给力,要不是我师父去司法部门找人,我哪里能出来。≧ >中文w≦w<w≤.≤8<1<z≤w﹤.”
“师父他老人家?”卫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古老爷子整天忙着游山玩水,什么时候去司法部门捞人?反应过来一想,恍然大悟,“哦,你是说萧文成吧。”
张宽左右微笑,“正是。”
说曹操,曹操到。萧文成一脸寒霜地进来,门口朗朗带着一干保镖见他直愣愣地往里面走,还伸手阻拦,语气生硬地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正在里面谈事情,不能进去。”
萧文成一愣,左右看看,不过是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娃,看他们的皮肤手掌就知道不是练家子,更加不会是那些专业保镖,估计是小孩子家家扮酷玩耍,不免失笑,“你们老板是谁?”
朗朗没见过萧文成,凭感觉估计面前这人不好惹,见对方问,老实回答,“万源董事长张先生。”
按朗朗的想法,张宽最近牛逼的很,打遍渭阳地下势力,莫敢不服,来人如果是道上混的,肯定听过他的大名,只要亮出名号,对方就会吓尿,灰溜溜地离开。
岂料,来人鼻子一哼,一脸的不屑,“狗屁董事长,一边玩去。”说着就推门往里走,朗朗赶紧伸手阻拦。
文成也不看,抓住胳膊一拉一扯,朗朗就跌了狗吃屎。
后面几个小伙见状,齐声呐喊想一哄而上,萧文成已经推开门进去。
里面张宽正吹的凶,萧文成就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帮义愤填膺的保安,看样子准备偷袭他。
张宽吓了一跳,赶紧大喝:“退下!”
一帮保镖愣住,齐齐盯着老板看。就见老板原本满面怒容的脸已经笑成菊花,充满谄媚地道:“师傅,你来了。”
萧文成也不答话,哼一声,大步往前走。
上座的卫平也坐不住,赶紧起身让位,又让朗朗去喊服务员添餐具。
萧文成装模作样地寒暄,让卫平坐上。卫平自然不敢,虽说是渭阳黑|道第一人,但在文成跟前他不敢装大,人家毕竟是庙堂之上混的,手里有真功夫,还有个疯狗一样的萧三,根本不是卫平能得罪的起。
等萧文成落座,其他人才敢入座,杨老头殷切地帮萧文成打开一次性餐具,给他添茶,口里奉承道:“早就听闻渭北大侠萧侃的威名,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还算老天爷对我不薄,让我在入土之前见到真人。”
萧文成面带微笑地感谢,接过老头给自己添的水,口里谦虚道:“都是小娃娃胡吹出来的名声,我就是一农民,没啥本事。”说完就把目光对准张宽,变得一脸严厉,质问:“你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天天不让人安生吗?”
张宽一脸委屈,“你说错了,是人家欺负我?”
“欺负你?”文成眼一瞪,“欺负你人家到我这来告状?我看你是莲花山进去一趟没记性,还想二进宫?”
张宽闻言郁闷,低头不语。
萧文成训完张宽,才问杨老头,“到底怎么回事,他哪里惹了你?”
这番态度这番言论,不愧是渭北大侠的派头,整的杨老头都不好意思说,还是旁边的张云龙淡定,三言两语,把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不偏不向。
云龙说完,萧文成默默点头,左右看看,说道:“这事我仔细想想,张宽固然有错,谁让他出口伤人?但主要过失,我看还是在于你们吧?你们生意做不成,放他走了就好,为什么要围住他呢?”
说到底,萧文成是张宽师傅,无论如何都是要护犊子的。这一点杨老头已经料到,笑着点头,“都是误会,我们也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眼下大家坐在一起,就是希望把这事好好谈谈,好好商议,把他合理的解决了。”
萧文成就问张宽,“你折腾这么多事出来,是想怎样?”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张宽老老实实回答:“方才已经讲过原委,我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金家三弟兄欠我的钱拿不到,我就要他的浴池。”
萧文成听完,脸就黑了,心说你娃有点贪心,一个电影公司还不够你糟践?又瞄上人家的浴池?
张宽一看萧文成脸色就明白他不知道情况,赶紧补充道:“当初他们进去,怕浴池被查,就转给了孔二狗,一分钱都没要,等于二狗白得了一个浴池,眼下二狗又不营业,挂牌转让,我也不为难他,花钱买他的浴池。”
萧文成这才明白,点点头,对孔二狗道,“那三个人犯的罪孽太深,估计是出不来了,这店如今也是无主,你要不营业,何不出个合理的价格,卖给他算了。”
二狗立即回道:“卖肯定是要卖,不然我也不会挂牌转让,主要是价格问题,杨峰当初把店子盘给我,名义上是没要一分钱,可暗地里他从我这拿走一百万,说是要做生意,所以,如果要转让,我不求赚钱,只求不亏。”
二狗说完,杨老头都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心说你什么时候有过一百万?你有一百万你还住菜市口?你特么早就跑到护城河边住高层了,尼玛,你花一百万买浴池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说出来管屁用?谁肯信?
别说杨老头,卫平也觉得二狗这货有点不上道,杨峰把店子盘出去这事道上都传遍,人家只是让你托管,等风声过了还要再营业,你小子胃口倒不小,张口就是一百万。
萧文成不知真伪,也不计较,问张宽,“一百万,那浴池你还买不?”
“买呀,怎么不买?”土鳖若无其事地说,对二狗笑,“这店子一百万就能卖对吧?”
二狗立即点头,“对,你有一百万,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张宽就笑,“好说,来,我们把账好好算算,浴池价值一百万,摔跤比赛你们输我八十四万,算下来,我再付你十六万,你看这账对吗?”
一听这话,二狗就傻了,左右看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怔了半晌,才带着哭腔道:“打赌输的钱那能算我头上?你找他们要呀。”
张宽闻言就摊手,“那就是没法谈了?”
杨老头也气的不轻,指责二狗,“你这娃办事不地道啊,乡亲跟他打赌还不是因为你?照你这么说,以后你出事我们都不用帮衬,随便你去折腾。”
二狗见惹了众怒,郁闷的想撞墙,想着干脆答应算了,十六万就十六万,也能潇洒一阵子,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鬼使神差般,这货忽然对萧文成道:“萧大侠,你要替我做主啊,一百万,对我们升斗小民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幸福。你徒弟说的八十四万债务,根本就是一场诈骗,是欺负人。”
萧文成闻言脸就变了,他倒不是爱惜羽毛,关键是见不得老百姓被欺负,责问张宽:“你又干的好事?”
张宽也被整的蒙,问二狗,“我怎么诈骗?怎么欺负人?”
二狗立即站起来指责,“你身为萧大侠弟子,一身功夫自然不赖,偏偏故意装的弱不禁风,哄洪胖子跟你比,你明知道自己能轻而易举的赢他,故意先输一局,敢说这不是诈骗?萧大侠一身功夫已到化境,打遍关中无敌手,你是亲传弟子,却跟一个普通老百姓比摔跤,难道不是欺负人?”
张宽闻言就笑,“你娃比我还能胡扯,我拜萧大侠为师,学的是音乐,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我还参加桃园合唱团去市里文化宫比赛了。”
萧文成也在一边点头,“张宽说的对,他的确是跟我学的音乐,我没教过他怎么打人。”
言毕,在座几人都傻眼。
张宽又道:“再说我欺负人,那个洪胖子,三百斤的体重总有了吧?是你们菜市口第一大力士这也没错吧,请问,以我这体格,我这体重,如何去欺负一个体重三百斤的大力士?”
二狗再次傻眼,上的萧文成却有点疑惑,“你说的洪胖子,是不是叫洪宝宝?”
杨叔立即点头回应,“对的,正是他,洪宝宝。”
萧文成就一脸不喜,“那个人我知道,他以前练摔跤,后来转去做了举重运动员,拿过全国冠军。”
杨叔再次点头,“对对,就是他。”
一听这话,萧文成就不喜了,轻拍桌子,“那还说什么呀?我徒弟跟他比摔跤,怎么能算的上欺负?你们这些人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敌得过洪宝宝一只胳膊?两人凭真本事比拼,怎么能说是欺负人?”
萧文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左右看看,对卫平道:“我晚上还要去趟市委,得给林市长做个汇报,这事你来处理吧,我觉得我徒弟没做错什么,你们再研究研究。”
萧文成说完,抬屁股走人,一口茶都没喝,极其潇洒。
张文龙目送他离开,对着张宽竖个拇指,“不愧是萧大侠,护犊子也护的这么有范。”
张宽切了一声,往椅子上一靠,“我师父走了,我就不多啰嗦,十万元,卖不卖?不卖我就给你算一卦,十天之内会有挖土机过去拆浴池,信不信由你。”
二狗立时就疯了,“不是说好的十六万吗?”
“瓜批,那是我师父在,我不好意思欺负你,现在这做法,才是欺负人,不要再跟我多讲,你多说一个字,我就减一万,逼急了我,浴池我不要了,就问你要打赌输给我的八十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