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脊柱挺得笔直,薄唇抿起,面色冷酷如大理石,无一丝的温度,直到传到轻轻的敲门声:“厉少,清欢小姐的礼服取过来了。”
肖骁等在外面许久,才见厉少前来开门,男人开门径自离开,眉眼犹如结了寒冰一样。
金牌助理愣了一下,连忙将礼服送进去,这是又吵架了?肖骁有些苦恼,这两人性格都有些倔强,偏偏厉少出身金贵,从不低头,不吵架才怪。不会哄媳妇的男人是没有前途的,这一点厉少也不例外,肖骁暗自腹诽。
清欢的眼睛还有些红,低低地道谢,然后问道:“你有看见顾女士吗?”
顾女士之前离开,云家叔侄追上去之后便一直没看到踪影了。
肖骁想了想,说道:“还真没看见,我派人去找一下,有消息就通知您。”
清欢点了点头。
厉沉暮出了贵宾休息室,脸色阴沉,浑身透出一副生人莫近的冷酷气息,沿途冻住了一众想套近乎的世家子弟。
男人心里郁结难解,生平第一次求婚,即使是匆促且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求婚,被拒了,不仅被拒了,清欢还哭了。
厉沉暮沉着脸,看了看时间,见谢惊蛰至今未到,顿时冷哼了一声,拨了电话过去,死气沉沉地问道:“老谢,你人呢?”
“在捞鱼。”谢惊蛰坐在车内,稳稳地布局。
厉沉暮眯起凤眼,吐出一口气,沉沉地说道:“你在我的鱼塘里捞鱼?”
“不过是捞鲨鱼,解决你的后患。”谢惊蛰看了看时间,这个点部署的七七八八了,无论司迦南是人是鬼,这一次他都会拆了他的假面,好好会上一会。
厉沉暮冷嗤了一声,突然之间心里平衡了,司家那颗不定时炸弹,老谢都敢去碰,也不怕被炸的死无全尸,不过他今天心情实在是不好,不想提醒他。
既然是兄弟,自然是一起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有难同当。
“老谢,你自求多福。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厉沉暮冷冷地说道。
“能赶得上。我就在附近。”谢惊蛰说完便挂了电话。
另一边,司迦南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凝重地听着下属汇报损失。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的军事基地就受到了无线电干扰,有一个小时处于无通讯状态。锦城的人已经失联两天了,西北沙漠里的一处研究所也失去了信号,对方只留下了一个标志,是。”
“是什么?”司迦南邪气地眯起桃花眼,来势汹汹啊。
“是雪原猎豹的标志,这个标志据说早些年帝都谢少将第一次出任务带队时用过。”
司迦南俊美邪气的面容陡然阴沉了下来,问道:“迦叶呢?”
“大小姐这个时间点应该正在去南洋酒店参加婚礼的路上。”
司迦南站起身,看着对面南洋酒店高耸入云的高楼,今日是厉娇的婚事,谢惊蛰定然是借口参加婚宴潜入的南洋。
“一级戒备,谢惊蛰人肯定就在附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凶残的弧度,妖孽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半阖着,这么多年了,帝都谢家总算是注意到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