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来了!”
芙蕾雅小跑着来到他面前,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嗯,回来了。”
莱恩点点头,随后向着城门走去。
犹豫了一下,芙蕾雅问道:“您的事情做完了?”
莱恩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随口说道:“当然。最近莫兰怎么样?”
“鲁本家族的俘虏已经妥善安置好了,现在全部关在莫兰镇东部监狱里。”
“另外按照您的要求,那位老人被安置在黑伦古堡的顶层阁楼内,每天都有人负责他的三餐。”
莱恩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泰尔斯城那边呢?”
走到城门处,见芙蕾雅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莱恩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怎么,他们还是不肯放人?”
“是是的。”
莱恩不再言语,而是走到城门旁拴着的两匹战马前,伸手解开了其中一匹的缰绳。
翻身上马,莱恩对站在一旁的芙蕾雅说道:“先回古堡再说。”
说完,他一抖缰绳,战马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向着不远处新开辟的道路跑去。
芙蕾雅叹了口气,叫过守在门口的罗威尔吩咐了几句,随后骑上战马追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门口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都十分迷惑。
“那个男人是谁?竟然敢对芙蕾雅大人如此不敬!”
“白痴!”
罗威尔毫不客气的骂了那个家伙一句,长剑归鞘后向着不远处的空间门走去。
“那是莫兰镇的领主,莱恩男爵!”
明亮的书房中,芙蕾雅站在宽大的书桌前,安静的低着头。
在她对面,莱恩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中,正仔细的审阅着手中的文件。
他早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礼服,鼻子上挂着一副白金眼镜,镜片下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十分的认真,阅读着文件上的内容。
看完手上这份文件,莱恩揉了揉太阳穴,靠在了厚实的深棕色沙发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的芙蕾雅听到了莱恩这句话后,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莱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好笑地说道:“我就出去这十几天,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畏惧?”
“大人,我搞砸了”
芙蕾雅的头低的更深了。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那群商人没有将我的话放在眼里吗?”
芙蕾雅抿了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莱恩笑着摇摇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行了,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大人,多伊尔先生还”
“没关系,”莱恩将手中的文件放好,起身走到了芙蕾雅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您是说”
“明天和我去一趟泰尔斯城,带上一队骑士。”
“是!”
看着少女脸上的阴霾一扫耳光,莱恩也笑了起来。
“最近王国的局势如何?”
芙蕾雅想了想,转身跑到墙边的书柜旁翻找起来。
不一会,她便从中抽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跑到书桌前,芙蕾雅开口说道:“大人,最近一段时间,王国的局势有些不明朗。”
“哦?”
莱恩挑了挑眉,感兴趣地说道:“都发生了什么,简略告诉我。”
“是!”
她摊开文件,解释起来:“王国的威廉亲王于前不久住进了特雷斯特城的王宫,将乔尔斯四世的所有子嗣都赶出了宫殿。”
“并且,他派人入驻了王国的行政机构。”
“看起来,我们这位威廉亲王想要做一件大事啊。”
莱恩摩挲着许久未剪,从而变得乱糟糟的胡子,轻声笑道。
“另外还有一件小事,”芙蕾雅说道,“与您相识的拉莫斯-亚历山大书记官于半个月前去世。”
莱恩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芙蕾雅,佩特男爵那里最近如何?”
芙蕾雅摇了摇头,“不是很好,乔尔斯四世去世,威廉亲王入驻王宫后,上议院的席位经历了一次洗牌,佩特男爵的哥哥,加尔文子爵就是被洗牌的之一。”
“佩特男爵呢?”
“佩特阁下倒是保住了自己在下议会的席位,但是”
莱恩皱了皱眉。
“但是什么?”
“但是,”芙蕾雅翻了一页,接着说道,“根据最近佩特男爵传来的书信来看,爱德华家族与鲁本家族安插在下议会的成员已经开始对佩特男爵发难,三天前,他们已经联名递交了一份关于佩特男爵渎职的文件,内容好像”
“说。”
“好像和您有关。”
听到这句话,莱恩突然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
芙蕾雅悄悄看了莱恩一眼,见他没有任何不满后,这才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整个王国十分平静。”
“嗯鲁本有派人来交涉关于俘虏的事宜吗?”
“没有。”
“嗯,我知道了,”莱恩拿起一份文件,随意地说道,“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芙蕾雅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厚厚的文件放到了一旁,从中抽出了一份,放在了莱恩面前。
“这是什么?”
莱恩拿起文件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芙蕾雅。
“特雷斯特大教堂来的文件?”
“没错,”芙蕾雅神色严肃,“属下个人觉得这份文件十分蹊跷,所以我想还是要您亲自定夺。”
莱恩看了她几眼,随后低头认真的看起了文件。
书房安静起来,只有窗外微微的风声回响。
过了一会,莱恩才长出一口气,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摘下眼镜,莱恩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高耸的鼻梁,眯着眼睛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突然会派来一个修女?”
芙蕾雅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份文件是突然下发得,之前我们从未收到任何消息。”
“有些难办啊”
莱恩站起身,一只手捏着鼻梁,来回在房间中踱步。
“最要命的是,”他皱着眉说道,“她还不是来自特雷斯特大教堂。”
看着头痛的莱恩,芙蕾雅试探着说道:“大人,您说会不会”
“不可能,”莱恩断然说道,“我那位好哥哥还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脱困了,所以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是!”
芙蕾雅又低下了头。
“如果是普通修女的话,倒还好办一些。”
走到敞开的窗户前,莱恩看着窗外萧瑟的冬景,轻声说道:“最麻烦的是,她来自梵林修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