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穿上就知道了。【无弹窗.】”秋色打掉杜娘子的手,拽着她到了里屋,“快把衣服脱了。”
“你……”就算秋色是女人,杜娘子还是微恼了一下,最后实在拗不过好奇心,将上身衣服都脱掉了,仅穿了一件较薄的亵衣。
秋色拿过做好的胸罩给她穿,一边解释道:“胸罩的里面夹层是缝好压实的棉花,是用两个半圆缝成的圆兜儿做罩杯,这两个罩杯之间只用两根短线连的,罩杯下现两边的线绳向上扯,从背后打个叉再绕到前面来从胸罩上方的扣眼里穿过,然后根据自己的胖瘦系好。你看,就是这样。”
见胸罩穿好,杜娘子赶忙披了一件衣服,然后低头看,“这也没什么变化啊。”
“你穿上衣服再看嘛!”秋色拿过她脱掉的罗衫帮着一件件的穿了起来,“你看看,怎么样?”
杜娘子低下头,仔细看了半天才道:“除了胸部有些变的高了,别的没什么变化啊!可这变高不是因为你里面放了棉花的缘故么?”
秋色点头,“是因为放了棉花。不过除了胸部变高,不是显得你的腰也稍微细了一些么?而且,你知道,这款胸罩最重要的作用是什么么?”秋色将头凑过去,暧昧的眨眨眼问道。
“最重要的?什么?”杜娘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胸罩脱下来,被秋色一问就转移了注意力。
“勾引人啊!”秋色理所当然的道:“你想想,女人身上一片雪白,偏偏在最重要的地方有东西盖着,还不得勾的他心里痒痒的?特别想冲过来掀开看看。”
杜娘子刚刚褪烧的脸再次变的通红,在秋色的面颊上轻拧了一把,嗔道:“你个没正形的,真该让你男人好好管管你!”
听她提到艾老虎,秋色微微一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笑道:“你别管我有正形没正形,你说这个法子好不好吧?你将那些不满意夫人的尺寸记下来,每人送一件这样的胸罩,我保管她们再也没有怨言了。”
“而且你这样隔着一层衣服穿根本什么效果都看不出来,若是光着身子穿才会更显效果呢!不信待会你自己试一下吧。”秋色说完又指着旁边的两个木盒子说道:“那是自己做的月饼,你拿着尝尝吧,权当我给你的回礼了。”
从杜娘子的云想阁出来秋色又去街上逛了逛,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午时,而且家里还有人在等她。那人是个年约四十的嬷嬷,在晴娘的身边见到过好像是姓姜,正和珍珠在二门处说话。
姜嬷嬷一见到秋色赶忙起身行礼,“艾夫人好,几天不见,你的精神比以前更好些了。”
“哪里,我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呢!嬷嬷到内院来说话把。”秋色说着就带着姜嬷嬷和珍珠一起进了内院。
“你家夫人还好吗?”在主位上坐下,秋色笑着问姜嬷嬷道。
姜嬷嬷笑着说,“我家夫人身体好着呢!她一直在想着您,这不中秋节快到了,让奴经给您送节礼来了,还说让你有功夫就过去坐坐。”
“你家夫人直是太客气了,整日那么忙还惦记着我!我倒是也想过去寻她说说话呢,在这青川府里也没几个认识的,成日闷在家里也怪没趣的。不过啊,我就现在带着孩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饿了困了,过去也是给她添麻烦,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吧。”
姜嬷嬷笑着说,“带了孩子都这样,慢慢就好了。艾夫人这已经四个多月了吧?”
秋色点头,“恩,快五个月了。”
“这月份大了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艾夫人有没有找个帮手啊?”说着,姜嬷嬷还瞄了眼旁边的珍珠,故意让秋色看到自己的动作。
秋色微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过来她指的帮手是什么,也瞟了眼故作忸怩状的珍珠,说道,“帮手啊?还真有一个。前阶段我在街上救了一对兄妹,妹妹就是刚才倒水的那个香草,她做东西吃还真的是很不错呢,我现在已经在将我的手艺教给她了。待会儿你就拿两盒月饼回去,送给你家夫人。说是我给她的回礼,也尝尝香草的手艺。”
“那感情好,艾夫人教导出来的一定没差。”姜嬷嬷心里却在想,这艾夫人究竟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在跟自己打太极呢?要她说夫人也真麻烦,直接发将人送过来,还怕这艾夫不收是怎么地!又厚着有皮问道:“那艾大人那边夫人是怎么打算的呢?”
秋色微微皱眉却仍笑着说,“男人的事当然是男人自己做主了,总不能随理让女人替他做主啊。”
姜嬷嬷微微有些尴尬笑了下说道:“夫人说的也是,既然夫人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向夫人复命了。”
送走了姜嬷嬷,秋色看了眼珍珠,问她,“快到中秋节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舅娘呢?”
珍珠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秋色,摇头说道:“不,不用了。”
“以后你要是想回去看你舅娘,随时都可以去,不用再向我请假了。”秋色说完就带着香草进屋了,她将晴娘送来的节礼翻了翻,发现是两盒包装精致的月饼和一匹宝蓝色印花锦缎,直接交给了珍珠,让她交给艾老虎。
一直到了三更天,艾老虎才醉醺醺的回到了家,这次好像醉得十分的厉害,有马安扶着还东倒西歪的说胡话。
听见动静的珍珠悄悄从厢房探出来头来,先是看看秋色主仆居住的毫无动静的西屋,再看看人影晃动声音嘈杂的东屋,心里有些开始长草,尤其是想到白天姜嬷嬷对自己那副失望的神情,还有那句‘做艾大人的侧室可比当老爷(1)的通房强多了,艾大人在官场上还指着老爷自然会对你另眼相待’。
见马安的回了前院,她匆匆的回到房里在脸上和脖颈上扑了厚厚的粉,并涂好了胭脂,又拿出白天秋色丢给她的节礼去了正房东屋。心想,老爷这一回醉的厉害,自己应该能成事了吧?
艾老虎醉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微微带着凉意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身体上,并在帮他解开衣扣。
“秋娘!”艾老虎下意识的捉住那双小手。
珍珠的脸一红,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却紧咬着唇没作声,挺了一会儿将头慢慢的靠向男人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酒醉的男人难免心猿意马,大手不客气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摸索。
珍珠的心里又羞涩又兴奋,心想,今晚自己终于能成为老爷的人,完成主子的托付了。便微闭上眼睛慢慢的扬起头,将自己涂的血红的嘴唇,慢慢朝艾老虎的嘴边送去。
本想等着老爷亲吻自己的珍珠却突然被推搡倒地,与此同时,艾老虎的嘴一张,哇的一声,那些带着酸腐之味,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都被吐了出来,喷洒在了珍珠的身上,脸上,还有一些顺着微张开的嘴,流进了她的嘴里。
“老爷!”珍珠不可置信的轻喊,却不防那些呕吐物顺着喉管直接咽进了肚里,一时连她自己的胃酸都在上涌,吃的晚饭也争先恐后的往上跑。珍珠胃里一阵翻搅过后,喉管向上反,急忙一捂嘴就逃出了屋子。
躲在门后的香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将准备惊吓二人的茶壶放回了原处,人也手蹑脚地回到了西屋,对躺在床上面朝里的秋色说道:“夫人,老爷把珍珠给赶走了,没被她那个女人给迷惑住。”
秋色躺在床上闷闷的道,“香草,你不是去如厕了吗?怎么还管他们的事,爱怎样就怎样呗。”
“夫人,你就别说气话了。刚才马安扶着老爷进院时你不也坐起来听了半天么?而且当日老爷打你是有些过分,但夫人还手也是不对啊,若是在乡下,女人敢向男人还手的话,是会被休回娘家的。”
秋色从床上坐起身白了一眼香草,“小丫头,你倒什么都懂。”
“夫人,不是我什么都懂,咱凡事都得讲个理啊。你将老爷扔在一边这么多天不去管他,老爷也没说再冲你发火,而且就连有那不要脸的狐狸精上去勾引老爷,老爷都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夫人是不是也该对老爸好一点儿了?”
“他怎么就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都不顾我怀着孩子伸手就打,也不怕伤着了孩子。这么多天,里出来外进去他什么时候问过一句‘孩子有没有事儿’。”秋色不满的念叨。
香草想了想,突然惊喜地睁大眼睛,“夫人,那是不是老爷跟你说话了你就会原谅他了?”
秋色一噎,微微有些不自在,翻身倒在床上,将被子蒙住头,“你赶紧的去睡觉了,别在那说一些有的没的。”
香草看了一眼用被子将自己蒙的严严的夫人,转身去了外间的小榻上合衣躺下了,心里想的却是明天怎么让老爷和夫人说一句能和好的话。
(1)这里的老爷指姜嬷嬷和珍珠的主子,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