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仪一路来到大夫人的院子里,站在门外看到大夫人正砸着什么东西,傅榕仪面上划过一丝厌恶心中有几分不愿进去。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大夫人欣喜的声音“仪儿?是不是仪儿?”
大夫人激动的跑了过来,见是傅榕仪便立马紧紧抱住心疼的开口道:“我的仪儿受苦了,在那边吃了罪瘦了不少。”
傅榕仪不自在的挣脱开大夫人的怀抱,顺手整理皱了的衣裳疏离的一笑。
“母亲要注意些,毕竟您是傅府的大夫人。”傅榕仪开口提醒道。
大夫人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傅榕仪对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话。
这不过是离开短短几个月,面前的傅榕仪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但是大夫人不知道的是,傅榕仪待在农庄每每想起来觉得自己沦落如此,这一切都是大夫人跟傅榕雪的错。
怪大夫人没有能力,自己被送去农庄那么久却没有派人来接自己,只是让人送来几件衣裳而已,她的心里都记恨着呢。
“母亲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尽快让父亲给你解禁,让父亲重新重视你,而不是待在这里扔东西。”傅榕仪冷静的一字一句开口说道。
而大夫人楞在原地,一下子冲散了她见到傅榕仪的喜悦。
……
另一边傅榕雪回到屋中把玩着夜惠冥送给她的匕首,匕首的暗格里还贴心的放满了银针。
傅榕雪伸手捻起一根银针仔细的看着,其实她心中也十分明白若是她与别人交手的话,只能趁对方不注意时动手,但是一旦被对方发现那她就很难得手了。
所以她必须得想到能一击致胜的法子,盯着针尖傅榕雪嘴角微微翘起,她有主意了。
她要在这些银针上都淬了毒,只是这毒就很难搞到了,她又不认识什么会制作毒药的人,而夜惠冥那里她也不想开口。
“玲珑你知不知道有哪里可以搞到毒药的?”傅榕雪支着脑袋开口问道。
玲珑被傅榕雪的话给惊到了,立马小心翼翼的示意让傅榕雪声音小些,俗话说的好这隔墙有耳如果要是这话被人传出去就玩了。
“小姐突然要那个干什么?莫不是要毒……”玲珑压低声音面色凝重的看向傅榕雪开口问道。
看着玲珑一本正经的模样傅榕雪忍不住笑了,玲珑这傻丫头还以为她突然要毒药是要对傅榕仪下手的。
“傻丫头,我要这个是用来防身的。”傅榕雪生怕玲珑的小脑袋瓜子再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便主动解释道。
玲珑听到傅榕雪的话这才松了口气,面色也跟着慢慢缓了下来,好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只是说起来她一直待在府中她也没听人说过哪里能搞到毒药,但是她倒是听闻京城之中有家名为楼阁的地方被人传是无所不能。
傅榕雪听到玲珑的话眼前一亮,光是听名字她就十分感兴趣了,一下子也就来了性质要拉着玲珑一同前去。
“小姐那个地方被人传的那么悬乎,万一我们去有危险怎么办?”玲珑心中有几分担忧,毕竟她也只是听说而已。
只是傅榕雪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现在一心就是想亲自去看看,若是真的能搞到毒药那就更好了。
跟玲珑磨了一阵子最后玲珑无可奈何的便应了下来,两人换了一身男装一副俏公子的模样便偷偷摸摸的出了府。
一出府街上路过的妙龄女子纷纷侧目看向傅榕雪,察觉到不对劲的傅榕雪不解的看向玲珑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吗?她们都看我。”
玲珑对上傅榕雪的脸微微一红垂下头缓缓摇摇头道:“是我们小姐这副打扮太过勾人目光了。”
傅榕雪这才反应过来,不由的打开手中的扇子扇扇得意的开口道:“小爷头实在太俊俏了,只是这么多好看的姑娘我该选谁呢?”
玲珑听到傅榕雪的话没忍住嘴角微微一抽,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傅榕雪这总是时不时突如其来两句惊人的话了。
这般相貌确实有些引人注目,饶是傅榕雪一直被这么一些女子盯着也觉得颇为不适,拉着玲珑往旁边一条小道窜去。
“小姐,这条路走不通的。”玲珑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扎稳了脚跟,看了眼周围又噘嘴抱怨着。
傅榕雪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要不然你还要等着那些姑娘扑上来吗?若是里面恰巧有达官贵人的女儿,你怎么解释?”
她这么一说玲珑便马上了然,露出了一个万幸的表情,然后又开始给傅榕雪拍马屁:“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到,但是这里我们要怎么走?”
“在外面要叫我少爷——”傅榕雪又纠正了一遍玲珑的叫法,然后看着胡同那边的一面墙,抬了抬下巴,“往那上去,不就是商道吗?这会做生意的都回去睡觉了,商道没人走,我们走那儿准没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怎么上去倒还是一个问题。玲珑不解地看着傅榕雪,后者则是朝她一笑:“看本少爷的。”
她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根绳子,那绳子端口有一把小钩子,明显的就是已经计划已久。
玲珑登时不知道该作何说法,只能看着她家小姐拽着那根绳子,脚踩墙爬了上去。
到了那上头时,傅榕雪先是稳了稳自己的身子,然后对着玲珑小声道:“快些——”
月光照在傅榕雪单薄的身子上,显出人的几分俊俏,更何况她性子都是这般的放荡,因而倒是给了玲珑几分同别人私奔的感觉,小脸热了热。
好在是晚上,傅榕雪看不出什么异样,否则这说不定又要被怎么调侃呢。
“你抓着那绳子慢慢上来,记得轻点,怎么着也别放手了,否则摔下去遭殃的可是你。”傅榕雪好心地提醒着玲珑。
玲珑还真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免不了有些兴奋,抓着绳子试了试是否够承载她的重量,随即便两三下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