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国的过程之中,我收留了现在的这几个徒弟。”江涛说道。
江恒并不能想象出自己大伯回国的艰苦,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一段异常艰辛的旅程。
“我先辗转到了墨西哥,在那里我与一个当地的大毒枭搞好了关系。我用自己的医学技巧治好了他的儿子,所以他用私人游艇把我送去了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面,再从那个不知名的小岛辗转去了澳大利亚。我在那里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之后我又从澳大利亚去了非洲,伪装成一名去非洲投资的中国商人。在那里我遇到了现在的大弟子白子明。他本来是随老乡从云南跑去非洲做生意的,但是到了非洲之后他的老乡和他都被当地的一窝恐怖分子给绑架了,之后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我见他可怜,并且喜欢脚踏实地,如果没有出这劫的话他原本会在非洲混得很好,所以我便收他为徒弟,并且教他中医。”
“但是,我在非洲遇到了一名非常奇怪的埃及商人,使得我不得不加快行程。”
六年前。
“师父,来病人了。”白子明叫师父。
“好的,马上过来。”
此时的江涛正在后院晒一些刚刚采摘的中药材,他在这里开了一个小诊所。由于这个地方非常偏远落后,没有什么医疗设施,所以生性善良的江涛决定在这里呆个那么一年,然后再启程去中东,最后从中东经过哈萨克斯坦等几个内陆国家回到新疆。
非洲虽然炎热,但是由于这里的人不会使用先进的生产技术,使得这里的土地好像从未开垦过似的,地力非常强大。江涛在这里已经种了两个月适合生长在炎热干燥环境的中药材了,长势非常良好。并且有一批中药材已经可以收获了。这批中药材是在国内非常常见的药物,不认识的人以为这是野草,其实这东西浑身是宝,可以拿来治疗疟疾和退烧。
在非洲疟疾是最常见的疾病,由于卫生环境较差。很多人吃的东西都非常地不干净,很容易导致疟疾侵入身体里边。而自从江涛来到这个小村子之后,这里患疟疾的人数明显下降。所以江涛在这里的人际关系非常好。加上这里的人数稀少,江涛很快就记清楚了这里所有的人,并且教了他们简单的医学知识。
江涛在院子里整理完东西便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屋子里。说是一间屋子,其实非常地简陋。屋子四壁都是用黄泥筑成的,而屋顶则是用干草弄的。因为这里不太下雨,所以屋顶漏水并不严重。而屋子里仅有的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都是附近的村民们凑出来的。这个村子非常地穷。
江涛进到屋子里边后发现桌子旁的一个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浑身上下都裹着布的人,只露出两只眼睛。从他的行头上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名旅行者。
“请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江涛用英语问道。这里的人一般都是说英语混杂他们当地的土语。但是如果单纯说英语的话他们都能听懂个大概意思。
由于此时白子明刚刚跟师父学医不久,还没有够资格直接看病人。所以他一般都是坐在师父和病人之间。而且由于他在非洲呆的时间比较久,所以他会当地的一些土话。有时候白子明就在旁边负责翻译一些村民们说的土话。
“我肚子疼,听这里的村民说你治疗肚子疼有一手是么?”旅行者用英语说道。
江涛看见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感觉他应该就是一名旅行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路过这个偏僻的村子。但是江涛由于正在逃亡,所以他的心里也有几分警惕。
“你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卫生的东西?”江涛问道。
“我喝了一点水洼里的积水。”这名旅行者说道。
一听到这个人说他喝了积在水洼里的脏水,江涛立马摇了摇头道:“你不应该喝这种水,一般积在水洼里的雨水里都有非常多的寄生虫。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这个人随即把自己的衣袖撸了起来,露出了他原本的皮肤。皮肤是棕色的,而不是黑色的。并且奇怪的是他的皮肤上有一些奇怪的小红点。
江涛看到这,立马问这个人:“你是哪里人?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黑人啊。”其实江涛的内心有点警惕。
“我是北非的埃及人,由于一些原因才会来到这里。”这名病人说道。
江涛示意白子明远离一点,因为身上出现红点这种症状的疾病都是一些非常严重的传染病。这种红点应该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后出血形成的。
“你去拿一根线过来。”江涛命令自己的徒弟。
一会儿,白子明就拿出了一根缝衣服用的布线。
“请你把这根线系在自己的右手腕关节处。”江涛对这名病人说道。
病人依照江涛的吩咐,把这根线系在了自己的腕关节处。然后江涛拿着线的另外一头,开始给病人把脉。这时,江涛感觉到了病人脉象的一丝异常。
“你可不可以把你这身裹着全身的衣服给脱了?脱上半身就好。”江涛说道。
病人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真的要脱吗?我怕你们看到之后会产生不好的印象。”病人的语气非常弱,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凶恶的人。
江涛笑道:“没事,我是一个医生,什么样子的人体我没有见过。你放心吧,不会恶心到我的。”然后江涛又对白子明说:“子明,如果你怕的话可以先回避印一下,毕竟你不是专业学医的。”
白子明听了老师的话之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既然我都决定和您学医了,那病人的相貌我迟早是要看的。我还是不回避了吧。”
江涛点点头,对病人说:“脱吧。”
病人把刚刚系在手腕的线先小心翼翼的解下来。然后开始把裹在最外边的一层白布给脱了下来。之后又把穿在里边的一件长袖白色外套给脱下。最后他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江涛看着病人的身子说道。
只见病人身上密密麻麻散布着红点,并且在某些地方的红点更加大一些。由于刚刚病人只是露出了手臂的一部分,所以江涛无法看出这个人的经脉走向。而现在他则看清楚了,这个人是经脉异象。
病人身上的每一个小红点都是新分布的穴位,而大红点则是经脉气流的汇聚点。
“你这是怎么回事?是天生的吗?”江涛问道,他觉得这个病人的来头有些可疑。因为在非洲偏僻的小村庄里遇到一个路过的旅人,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已经非常小了。更何况遇到的旅人还是一个病人,而且这个病人还是一名经脉异象的埃及人。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简直小到不可能发生,可是偏偏被江涛给遇上了。
这名病人听了江涛的话之后,许久没有回答,眼神似乎在躲避着江涛。这使得江涛越发觉得这个病人特别诡异。
之后,这名病人支支吾吾地说:“医生,能不能只治好我拉肚子的病就可以了?这些红点不用管它了,反正到目前为止这些红点对我的生命安全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江涛知道眼前这个病人在特意瞒着自己什么。江涛也知道这名病人身上的红点和他现在肚子疼的病可能关联性不大,只要吃一点抗生素和打虫药就能治好。但是病人身上的红点显然不太自然。为了套出病人的话,江涛治好强行把他肚子疼的病和他身上的红点联系起来。
江涛用一种无奈的表情说道:“我怀疑你的病和你身上的红点有关,如果你肯告诉我你身上的红点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我才能对症下药。你可以相信我,只要我知道了之后,就有百分之百的几率把你给治好。”
江涛之所以说可以百分之百地治好,是为了博得病人的信任。要知道,只有病人信任了自己不是一名庸医,才能从病人的口中获取更多相关的信息。
“医生,看你应该是一名z国人吧?”这名病人儒弱地说道。
江涛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z国人向来乐于助人,你大可以相信我们。”
“既然你是z国人,那我只好赌一把了。”这名病人用一种下定决心的语气说道。
赌一把?江涛有点不太明白这个病人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这名病人说出自己身上的秘密之后会有什么危险吗?
病人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悲伤,他开口道:“我本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埃及商人。可是在一次来往非洲南部的途中,被一伙恐怖分子给抓了。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赎金。可是没想到的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间白色的实验室内。我的四肢被固定住。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而且还有很多身穿白大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