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炙热,在黄金城郊刮起的微微季风下,两匹马八条腿,托着叶晓浪与屠夫吴有才疾速前行着,道路两旁的青山、小溪、河流,还有那郁郁葱葱的树林,被两匹暴躁狂奔的马儿“甩”出去老远,这样的速度下,使得马背上的叶晓浪感到,时间越来越紧迫,一定要赶在“狗腿子”秦受之前,拿到“定水珠”,不然,何谈强夺天龙玉玺?何谈接管师叔混元子的天绝岛一事?
就这样叶晓浪越想越心急,竟然频繁地不由自主地挥动马鞭,疯狂地抽打这批黑马,马嘶叫着,没有多久就“挣命”地跑出去七十里地。
而两匹马刚一减缓速度,其中黑矬胖的吴有才突然“吁”一声,勒住了缰绳,瞅向也配合停下的叶晓浪,说道“叶道长莫要前行了,前方就是洪荒山!”
叶晓浪双手攥紧缰绳,抻着脖子向远方高起的青山望去,他那胯下的坐骑,则像“喝醉”的“蛮汉”前后左右“乱舞”踏步。
这一刻叶晓浪表情严肃地问道“吴有才,你以前来过洪荒上的麒麟道观吗?”
吴有才稍一迟疑地回答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响马,结果被洪荒剑仙法元道长生擒到这里,所以,麒麟道观内的情况我有所了解,特别是那审问犯人的地牢和刑具。”
叶晓浪好奇了,问道“他竟然还私设‘公堂’!他让你招什么?”
吴有才是语出惊人“不是别的,他要定风珠!”
“哦!”叶晓浪先是一惊,而后又问道“这么说你拿了他的定风珠?”
吴有才一摇头,解释道“不,定风珠本来就是我家祖传之宝,他才是强盗!”
叶晓浪一听这句话,心生念头,得意地说道“看来你的故事,就是我找法元的理由,这颗定风珠,我势在必得!”又一冷眼瞅向吴有才,说道“我希望你说得都是真话,走,带我见法元。”
“没问题!”吴有才语气坚定,他很想借叶晓浪之手,报这十载之仇。
就此,二人骑着马,背朝着太阳,沿着崎岖的山路攀上了洪荒山的主峰,山峰上清风徐徐袭来,鸟儿“啭啭”鸣叫,一排排人工种植的小松树笔直地站立,且随风摆动,似乎是在迎接叶晓浪的到来,然而叶晓浪并没有把它们当作“朋友”。
此刻,叶晓浪迎着风,看向了东北方向的一座道观,只见,这十米远处的道观,左右是红漆围墙高约一丈,中间是一个五角星形状的院门,乍看去不像正统出家道人的“家园”。
叶晓浪看到这里,一侧头瞅向吴有才,说道“吴施主,你莫要发呆,开门去。”
吴有才有些胆怯了、后悔了,于是两条腿就像陷进了“泥潭”,难以“自拔”。吴有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法元以前警告过我,他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叶晓浪低沉地说道“是吗?他敢!你开门,我来对付他,快去!”
叶晓浪豪言一出,吴有才就像“斗牛场”里发情的公牛,不!是发狂的野牛般,“手刨脚蹬”地“撞”向了道观之门。
“梆梆梆!”吴有才胆子大了,竟然咬牙发狠地猛拍道门,嘴里像塞了千斤火药似的,狂喊道“开门开门,我****奶奶哎,你爹我来要帐了,你爹我来催命了,你爹我来咬人了!”
叶晓浪听到这里,是直皱眉头,心里琢磨“唉,这人要是变成了疯狗,谁也挡不住啊!”
下一刻,禁闭的道门内,传来了几个年轻人的声音,听口气很霸道“谁敲门呢,道家圣地你污言秽语,想死啊!”“师哥你别跟他废话,开了门,要他命!”“三师哥说的没错,挖他心肝,入炼丹药!”
耳朵贼尖的叶晓浪听到这里,已知矬子吴有才将有性命之忧,急忙提丹田真气,一较劲射到了吴有才的身旁,猛地一抓吴有才腰系的丝绦,疾说道“你这疯狗,一边儿去!”
由于叶晓浪的手劲过大,愣把吴有才抛出十米多远,落到了一棵百年梧桐树的粗壮的树干上,这吴有才摔得差点背过气去,折腾了老半天才缓过劲来,翻转身体坐在树杈上看向道门口,只见叶晓浪已同三个十八九岁的道士,对峙起来。
现在,叶晓浪背着手站在门外空地处,打量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士,说道“三位道友莫要误会,我朋友吴有才刚才之言,是激将之法,目的就是引你们注意,我今天来是奉城主‘铁臂千钧’法无天之命,前来借一样东西,请三位跟法元道长通禀一声,谢过。”
三道中的大师哥一机,回应道“我师傅已经去向城主那里,何须你来多事?”
叶晓浪一转眼珠,笑言“此事不便多言,快把‘定风珠’交给我,不然城主会恼羞成怒,到时候你我皆吃罪不起,请火速决断!”
“这......”一机一犹豫,瞅了瞅身边的师弟,他发现二师弟一豹微微地点了点头,于是,一机是心领神会,看向叶晓浪,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叶晓浪闻言,盯着一机的双眼,他感觉一机如此配合行动,太轻率了吧?
就这样,叶晓浪带着吴有才进入了麒麟道观,在一机的引领下,通过了一个池塘上架起的木制长廊,左转右绕来到了一座嵌有“藏书阁”三个大字的,十九层高塔之内的地下密室的石门前,停住了脚步。
石门两侧,那嵌入石壁的灯盏里,油浸着棉芯,棉芯燃烧的火光并不明亮,在这种暗光下,一机一干三人与叶晓浪、吴有才互相对视起来,都希望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之中,窥探出各自内心的想法,而叶晓浪见一机站在那里,迟迟不肯打开石门,便心中生疑。
于是,叶晓浪用冷眼,瞅向已经背对自己,朝石壁之上摸来摸去装作寻找机关的一机的背影,话里有话地说道“道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你打开石门,让我拿走‘定水珠’,你们三人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会在城主的面前给你们请功,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叶晓浪话音刚落,只听石门“嘎吱,嘎吱吱吱......”缓慢地打开了,接着一机一回身,瞅向叶晓浪,似笑非笑地说道“道友,你既然是奉城主之命前来拿‘定水珠’的,那你就自己去拿吧。”
叶晓浪听到这里,一歪头,瞅向了一机身后那已经打开的石门内,只见,这密室中光线出奇地亮,这种光亮似乎不是灯火所为,那既然不是灯火,会是什么呢?
叶晓浪抱着好奇与求胜的心理,一跨步迈进了密室之内,可就在这一刹那,一机一按墙上的机关,那石门“砰”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溅起了灰尘,其声音震得一机等人是耳朵“嗡嗡”作响。
这一刻,算计得手的一机,是仰面狂笑,并狂言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你假冒使者,还想瞒过本道爷。”又厉声说道“等我师傅一到,让你死个明白!”
而一机一干三人身后的吴有才,却突然跪地,猛磕头求饶道“三位道爷饶我一命,我是被逼无奈,我是被逼无奈啊......”
一机瞅向猛劲磕头的吴有才,并没有愤怒,可能是一机困住叶晓浪感到立下大功,而心情大好,于是,一机一弯腰就要扶起吴有才,可哪承想,吴有才一个就地十八滚,“嗖!”蹿过一机的裤裆,瞬间右手、右脚撑地,侧起身,左手猛地向墙壁上的机关“啪”狠劲一拍,并同时说道“快出来救我!”
“嘎吱,嘎吱吱吱......”就在石门升起三十几公分之际,叶晓浪的身形就如刀光剑影般,平着射出了石门,直奔一机而去,还没等一机反应过来,叶晓浪张开的虎爪“噗!”五指掏进了一机的心窝,“嘭”硬生生地拽出了一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接着瞅向一机的两个师弟一豹、一龙冷酷地说道“定水珠我势在必得!”
一豹、一龙见大师哥瞬间就被叶晓浪结果性命,不由得胆寒,其中,一豹忙深鞠躬说道“道友,定水珠就在藏经阁十九楼的和田玉宝箱里,不过凭你一人之力拿不走!”
叶晓浪一瞪眼,问道“你有办法?”
一豹直言“必须以活人之血祭之,方能打开宝箱!”
“哦!”叶晓浪一惊,一思虑,说道“带我上去!”
“是!”一豹答应一声,同师弟一龙心情忐忑地,带着叶晓浪、吴有才去向了十九楼。
而一豹师兄二人,为何心中忐忑,想必下一刻叶晓浪会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