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略雄才(1 / 1)

方才开口的将领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楚流烟所言的重兵究竟是什么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搜眼之事属下已然知悉,楚军师口中所言的重兵就是欲要借助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藉此声威,也好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震慑于我军声威,不敢正面和我等抗衡,如此一来便可乘虚蹈隙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怕到时候汉军水师将士都要怪罪他们的爹娘为何没有在他们出生之时给他们腋下也生出一对翅膀来了,也好今日逃命用的上。”

这名水师将领颇为风趣的言谈顿时使得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领口中发出一阵哄笑来,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接口说道:“不错,不错,这便是真真正正的插翅难飞,何况汉军水师牟勇还没有生出翅膀来。楚军师此计果然高妙,先是设计困住了汉军水师中的一些战船,令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震不得不分兵驰援此地,减轻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压力,等到汉军水师派出战船之后,随后有派出一些应天水师精兵强将,攻击因为分兵出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不能将其一举歼灭,不够吓唬吓唬汉军水师令其遁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在设置下疑兵之策,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如此一来汉军水师就不能坏了我等的好事了。”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不错,正是如此,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我等便可轻轻松松的于此集结兵力,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不知死活的战船打掉,只要攻陷这几艘战船,便可令原本趾高气扬的汉军水师心中的那股骄横之气狠狠的打掉,如此一来,只怕日后再和汉军水师接战,只怕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也不敢像先前一般的藐视我应天水师的战力。”

“军师的法子好,末将在心里头也想了好多次了,先要设法击败汉军水师,将汉军水师的士气给打掉,可是思来想去,丝毫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还是楚军师的这等法子绝妙,一石三鸟,不但可以惊走汉军水师战舰,还可救出水师将士,更为厉害的是还可藉此消灭掉几股汉军水师的战力,如此一来,日后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楚军师,只怕是要望风披靡,连交手都不敢了。”更是有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极为兴奋的对着楚流烟嚷嚷道。

“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灭杀汉军水师,以效驱驰。”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跃跃欲试的开口言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也是纷纷效仿,全都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我等也都情愿追随楚军师,杀伐汉军水师,绝不后退。”

楚流烟自然明白这些应天水师将领的意思,便慌忙对着跪了一地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来,诸位将军想要杀伐汉军,本军师何曾不知,即便诸位将军不说,本军师也是一清二楚,眼下我等还需静候时机,不可操切行事,诸位将军下去之后等待本军师的号令行事,只要听得本军师号令一下,便同时对着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援兵先行发动攻击,只要收拾了援兵之后,被我等围在垓心的汉军战船上的将士眼见援兵都被我等击溃,士气定然低落下来,我等便可乘虚蹈隙的发动总攻,如此一来,收拾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水师余孽便会容易多了,不必多费手脚。”

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入情入理,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奉命,绝无违抗意思。

“楚军师,眼下暮云四合,夜幕低垂,行动有所不便,还是要早点动手为好,只怕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形就不好了。”一名慎重的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问询道。

楚流烟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月兔东升,皎皎然若银盘一般高挂天际,映照这江面上一片辉光,便笑了笑说道:“不怕,今夜月色不差,不必害怕动手的时候天光不够,眼中诸位先行转回各自的职守岗位上,等到本军师一声令下便可四下并举,攻击汉军。”

“属下等明白,请军师放心。”应天水师将领同声应答,显然是对楚流烟的这番安排极为服膺。

眼下的情形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心中有数,如若没有一支重兵前来助阵,但凭眼下的应天水师的战力虽然也可攻下汉军战船,不过颇要费些时辰,不是一蹴而就便可完事的。

可是如若合兵一处攻击汉军水师,那就不得不等候水师将军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破,随后将被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一一都召集归来,如此方才有把握将汉军水师的这几股战船迅速拿下,只要拿下了这些战船,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一力攻下汉军水师顽抗到底的战船,便可藉此震慑其余的那些持械争斗,不肯归顺的汉军水师的牟勇将士。

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敌战船的神话打破了了,不怕汉军水师牟勇不胆战心惊的归降过来,即便有顽固不化的汉军水师兵勇,凭借着水师大势,也可摧枯拉朽一般的汉王麾下强大的汉军水师挟裹入内,一举荡平。

“楚军师,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便是需要等候片刻,属下担心的是若是我军水师前去奔袭的将领的举动让汉军水师窥破了的话,我等又当如何?”显然应天水师将领里头也颇有使得关窍之人,心下明白此战的关键是能够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得手,一旦能够得手,自然是万事好办,底下便可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全部都营救出来,这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依旧有些当心若是应天水师筹划的计策若是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那么一切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应天水师劳而无功,只怕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塘中,无法脱身。若是事情演化成这般局面,那么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糟糕透顶的了。

“将军的意思是认为本军师的这般计策无法奏功么?”楚流烟颇为有些不悦的盯着出言质疑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问道。

那么将领抬头正遇到了楚流烟那两道极为骇人的眼神,心下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言道:“楚军师神机妙算,岂会有失策的时候,不过楚军师请勿怪罪,属下也不过只是想要将此事彻底弄得清楚,预先谋划好一切,如此一来,即便中途有何变故,我应天水师将士也可随时应变,不至于在猝不及防之下,自乱了阵脚,想来属下的这番意思军师定然能够知晓。”

楚流烟冷冷的盯着此人一眼,心下不免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今日的战事虽是自己亲力亲为,亲手筹划,命人施行的,不过若是中途有了什么差池,使得事有不协,若是不能预先做好防备,遇到什么不测之事,若是妥为应对,只怕真的要应天水师全都跟随自己陷入不可预知的危局之中。

楚流烟心念及此,觉得世间之事还是预先留有后手为好,即便今日已然在此地对着汉军水师发动了攻击,也和徐达联手策划实施了围点打援的战策,那么无论如何,只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悉数弄到自己的圈套之中,任我宰割,那么今日之事也就成功了大半,不过欲要行事大事,却不得不留些后着,以备不时之需,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而言倶是极为重要,此战不管哪一方得胜,在气势上边足以压制对手,往往不可马虎,倘若轻忽从事,便会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奋起一击,倒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这般心意存在心头上,楚流烟不免开始谋算若是掩袭不利,被汉军水师发觉之后,不能救出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反而被汉军水师反过来钳制在江中,情势再度恶化的情形之下,自己又当如何调派眼前的这些战力将士,或追亡逐北,或力敌进击,不管如何,只要将眼下的汉军水师的战力一举歼灭,那么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将军切勿焦急,眼下战事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而言,还是颇为有利的,徐达元帅带兵困住了汉军水师的统帅战船,令其不得动弹,蛇无头不行,汉军水师虽是貌似强大异常,不过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是一头濒临死亡的病老虎而已,爪牙都要快烂掉了,就算是汉王水师能够洞见本军师的此番意图,眼下看来只怕也有些晚了。”楚流烟对着方才开口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

应天水师将领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的意思是我应天水师不必畏惧汉军水师窥破我等的意图,莫非军师以为奔袭之策定然能够成功么。”

楚流烟颔首道:“不错,依照船速和时辰推算,奉命前去的我军水师将领率领的战舰早就应当接近汉军水师战船了,就算是悄然掩至,只怕都到了汉军水师的战船的跟前去了,可是眼下还是别无声息,显然奉命奔袭的将领觉得不大牢靠,想要在靠近一些再发动猛攻,本军师可以断言,不出一刻,我应天水师奔袭的水师大军对于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攻击便可打响,猝不及防的汉军水师必定阵脚大乱,一惊远遁。”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自那名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以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感到心头鹿撞,这等军机大事楚军师居然说得如此肯定,似乎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汉军水师真的如同楚军师若言的这般行事的话,那么楚军师可就太厉害了。

见到身边的应天水师将来倶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自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够却也不便说破,只是对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得:“此事倒也寻常,你等不必误会了本军师的言辞,今日这番战局定然会如同本军师所言的这般进展,即便中途略有波折顿挫,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绝不会轻易的影响到本军师的这番预先的判断,诸位将领放心便是,即便是出了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本军师也已然筹措下了几套方案,对于应天水师将士上下一心,悉数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同心同德,戮力抗敌,就算应天水师再如何强大,也是无法撼动我们应天水师的一兵一卒的。”

楚流烟的这番颇为激励人心的话语方一出口,便有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汉军水师跟我等并无二样,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就算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的,我等只要戮力同心,听从楚军师的号令,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更何况应天水师在龙湾大战中还被我应天水师打得大败而归,一蹶不振,差点就全数被我等歼灭了。如今应天水师不过是倚仗着水师中有了几条极为古怪的战船,坚固难破而言,难道就凭借此事,我堂堂应天水师将士便会畏惧了不成,不管你等是如何作想的,在下反正是誓死追随楚军师,不管楚军师有何号令,无不听命行事,绝无半点的忧郁。”

旁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免也都纷纷对着楚流烟开口说的:“楚军师,属下也是这般想法,应天水师又能如何,只要楚军师一声令下,我等无不奉命行事,以效驱驰,汉军水师居然厉害,我们应天水师岂是吃素的。”

“对,一定要和汉军水师拼到底,汉军水师杀了我等这么多的兄弟,若是我等不能替着兄弟们报的此仇,岂有面目在世为人,属下也情愿追随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悉数剿灭了,也好报得此番的血海深仇。”

听得有人将这番话都抬了出来,余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又能如何,只得悉数对着楚流烟表示鼎力支持,绝不会后退一步。

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正在非纷纷的对着楚流烟表示效忠,愿意替着楚流烟此番对阵汉军水师打前阵的时候,突然那名瞭望应天水师战船动向的应天水师将领匆忙跑了进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看来我军水师将士是动手了,汉军水师绝杀对阵那边出了绝大的动静。”

听得这般消息,原本议论纷纷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面面相觑,楚流烟的话语言犹在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看来楚军师这是有能人所不能的绝大的才能。

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诧异的眼神之中,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定然是觉得自己方才的断言居然这么快就变成的现实,心里头存着不可思议的想法。

楚流烟便莞尔一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惊疑,本军师不过凭借种种迹象是推断出此事来,对于我军水师而言,目下的情势固然有可喜之处,却也不可轻率行事,还需要等待前方的战报传来之后,方能得知究竟。”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原本有些兴奋的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服膺,深深的觉得楚军师实在是谋略高人一等,处处占尽了先机,此番和应天水师舰队开仗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哪怕汉军水师在厉害十倍,只怕也不是楚军师的对手。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深具信心,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对于楚流烟深具信心的将领还有一位,便是那名奉命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将领,此人奉命掩袭汉军水师,原本胸中丝毫没有战策谋略,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幸而得到楚流烟的耳提面命,使得了奔袭之策的其中关窍,点选了精兵强将,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提兵率船悄然杀到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近旁处,可是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水师将士倶是毫无所知。

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欢喜,觉得楚军师实在是太过厉害了,居然想出了这么绝妙的主意,胆敢出其不意的再夜间掩袭汉军水师,看情形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尚未发现自己的行踪,那么动起手来就容易多了,得手的神算自然也就大大提高了不少。

“将军,我等已然靠这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很近了,是不是眼下便可动手了攻击这些汉军狗崽子了。”一名麾下的将官颇有有些兴奋的对着伫立船头的这名将领开口言道。

“你着急个球,楚军师吩咐本将军说越靠近汉军水师,发动攻击越突然越有效,你不必如此焦急,几日岂能少了你等立功的机会,只要好好的听从本将军的吩咐,到时候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楚军师所说的话你敢违抗么。”这名将领口出恶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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