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进了房间,一股浓浓的药草香味扑面而来。
只见这房内光线明亮,设施简单,窗明几净,想来女主人一定是勤快的。却见内却空无一人,季岚也不在。他们将要转身离开,瞥见房间的转角,柜台上放着一个可爱的“玩偶”,旁边有点着的药草供着。
文英看到那个“玩偶”很是可爱,便要伸手去动。这一看,可把人吓了一跳,“是小孩!”文英不禁喊道,手一松,“玩偶”竟掉了下去。
洛秋鹤上前一步,屈膝跪地,双手一接,“幸好幸好!”再看他,恭恭敬敬把“玩偶”摆回原位,拜了几拜。然后,转头对文英和封云逸说道:“你们也赶紧拜拜”。
“为什么啊?”文英后退一步,不解的问。
“这是人家养的‘小鬼’,来帮忙办事情的。”洛秋鹤看了看周围,解释道:“有心豢养小鬼的法师,会先打听清楚何处有童男或童女夭折,同时设法取得它们的生辰八字,待尸体下葬后,降头师就会趁夜深人静潜到小童的坟前,焚香祭告,施展勾魂术,然后将预先从树上斩下的一段藤茎,插在坟头上,令其自然生长。等到藤茎长得繁茂时,施法的降头师会再次起坛运起勾魂大法,使到坟中小童的魂魄附在藤上,然后念咒焚符。之后,他必须一面念咒一面操刀斩下坟头的一小段藤茎,再雕成约一个约寸半高的小木偶,以墨及朱砂画上小童的五官。大工告成后,将小木偶收藏在小玻璃瓶中”。
“就像这样吗?”文英又拜了拜,好奇的问道。
洛秋鹤点了点头,接着说:“而这里放的正是一男一女两个魂魄,这种作法是为了预防天性好玩的小鬼,由于寂寞难耐而逃离。大部分时候,小鬼是日夜都在睡觉的,当主人有命时,会先对着瓶子吹口气,念咒语,将小鬼唤醒,然后吩咐它们去办事。”
这时,季岚从门外进来,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她意味深重地说:“这个房子煞气太重,有点古怪。”还没等其他人缓过神来,只见打了个招呼直接进了西边的卧室,他们也跟了过去,打开门。
眼前一幕让众人大惊失色:一个男孩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铁熨斗,双手被挂在电风扇上,早已死亡。房间里地上到处是衣服和杂物。孩子用过的课本、作业本,散乱地放在床上、桌上。
“岚儿,你怎么知道这儿有古怪?”封云逸跳上桌子,准备要解开绳子。
季岚赶忙说道:“先别解,是叶青刚告诉我的!”
众人一听,心中顿时一凉,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封云逸站在桌上一下给呆住了。
“先报警吧,把那个矮冬瓜叫过来,这事情应该让他们首先处理,咱们先检查下。”季岚边说着,边往窗户走去,看了看窗沿,“窗户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也没有人进来过。”
“岚儿,我看这风扇离地面约有三米五左右,孩子身高也就一米四,没有人帮忙,他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封云逸从桌上跳了下来。
十分钟后,矮冬瓜带着警员进来了,立刻封锁了现场,进行勘察,屁颠屁颠的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问道:“季小姐,有什么发现吗?”
“到目前为止,在现场我还没有看到外人来过的踪迹,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所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房间除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床单和衣服上有些许蜡烛滴痕,没有其他东西。再一个最显著的一点就是这孩子的着装,红裙子、游泳衣,尤其是他身高只有一米四,如何能够自我反绑?”季岚沉思道,“孩子家人都通知了吗?”
“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看为了不影响你们警方办案,我们还是先行一步了。如果有事,来古堡酒店找我们。”洛秋鹤示意了一下。
四个人出了门来,不轻易间看到房间拐角的“小鬼”,一丝凉意袭来。
两天后,矮冬瓜来到古堡酒店。
他说:“现在已经结案,法医已在昨日晚对男孩进行了尸体解剖,除了遗体额头前有一个小孔和不重的外伤,大腿、双手、两肋、双脚踝部上方,都有较深的勒痕。邻居也说这孩子有异装癖,不久前曾见死者身穿表姐的衣物,此外没有任何伤口。案件最后判定结果是性窒息!”
“啥?我没听错吧?”季岚从沙发上一下弹起来,震惊的问道。“一个小孩,就这么判了!”
“哎,上头要尽快结案,底下这些也没办法,所以草草了事了。你们可不知道,那天孩子父母一见孩子就哭得稀里哗啦,不省人事;这事吧,咱们也不想旧事重提,更不宜媒体渲染扩大,揭人家伤疤。最后各方面专家综合意见考虑,得出定性的。”
“专家学者,”洛秋鹤哼的一声,摔了下拐杖,狠狠的说:“都是权势者释放臭气的器官!一个个长着拍板砖的样,看着那迂腐的样子真让人来气!”
矮冬瓜低着头,双手捂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茶水,一言不语。
突然,抬起脑袋,眼睛一亮,接着说道:“现在想来也怪呵,这孩子死的那天刚好是十三岁零十三天。”
季岚回顾了当时现场的一切,似乎想到了什么。
“岚儿,那天我们都很想不通,你为什么就突然跑出去了?是叶青吗?”文英问。
“嗯,”季岚微微的点了下头,“那天我确实看到叶青了,那地方也是他把我领去的,他告诉我那个房间有点古怪,我当时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他说完这些,然后就跑着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没有找到,所以才重新回到那个房间。”
“那这就让人不理解了,荒地的那天咱们都经历过了,我明明看到他被飓母带走了,难道又回来了?”封云逸放下手里的烟,思前想后也想不通,遂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想不通,但那男孩的事情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想一下当时现场的场景,泳衣属水,红外套属火,熨斗属金,桌子属木,房间为土,又恰逢十三年零十三天。”季岚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五行杀人?”矮冬瓜伸长脖子说。
“表面上看是五行杀人书,但我觉得他是一种降术!”
“降术?”众人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