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笑着打哈哈，“我想我一定是打扰了，嗯，下次不会了……呃……没有下次……”
“……”他警告的眼神瞪着她，她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脸上还挂着笑，只是那笑越来越僵。
嗯，心里怎么会有点难过，奇怪。
他握起她的手拉她出门，她看着被握住的手，想抽出来又不想抽，最后就是傻傻地跟着他走。
冷锦夜，“我跟东子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她漫不经心地“哦”了下，显然把这当成他的敷衍。
他叹了口气，“你看我难道像那么变态的人吗？无聊到会去喜欢男人？”
她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憋了半天，然后憋出一个字，“像。”
他都快想哭了。
他举起他握着她的手，“那这算什么？”
苏小妖怔了下，然后吞吞吐吐地答：“也许……也许你的口味比较奇特，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
“……”他简直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苏小妖看着隐怒的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生气，有特殊爱好的明明是他自己啊……
夜色还未完全地散开，路灯还亮着，马路上久久地掠过一辆车。
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扭头看窗外迅速后退的树影，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
男人单手开车，目光认真注视前方，另一只手却轻轻地磨着她的指尖。
都说十指连心，苏小妖觉得指尖的颤抖直达心尖，她再也忍不住抽回了自己的手。
同样的，她提前在一条街外下了车，看跑车的影子消失才慢慢往学校走。
她把双手放进校服口袋里，低着头看路，心里思绪万千。
指尖似乎留着痒痒的触感，男人略粗的手指似乎还在磨着她的皮肤。
她心猿意马地混进回校的人群里。
董月华特意在门口等着她，“听说你昨晚出去照顾叔叔了，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她看到他就笑了，却不由自主地将他和冷锦夜相比较起来。
董月华容貌才华都很出色，但比起冷锦夜又相形逊色。冷锦夜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和自信是董月华所没有的，他身上男人的力量显得少年的董月华更加的孱弱和苍白。
她思绪万转间，先点点头，没有否认，然后再摇摇头，“他挺好的。”
突然间就无话了，两个人沉默着走进校园，董月华几次看向她又欲言又止。
正逢做操的进行曲响起来，两人自然而然地分开，一个走向领操台，一个走向底下的操场。
董月华看着台上那个灵活跳跃的身影，目光像黏住了般移不开。
她像一只莽撞乱飞的蝴蝶，不小心撞开了他的心门。
他的脑子里装的不再只是抛物线、英文单词和化学符号，更多的是她的一颦一笑和一举一动。
他发觉了自己的心事。
只是发觉而已，不说什么，不做什么，让它静悄悄地藏在心底。
在拍手跳跃间，苏小妖的心也是停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会儿是她和冷锦夜的那缠绵悱恻的一夜，一会儿是董月华越来越温柔的眼神和语气，一会儿是言景东那会说话的眼睛透出来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