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帝凤止的反应再迟钝，也该看出，顾卿这会儿是真生气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忽然生气了，她只是觉得，帝凤止那句“连累你了”，刺耳得很。
帝凤止无言，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太多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然而，他的沉默，在此时的顾卿看来，就是无言以对。于是，顾卿原来那点小火苗，立刻窜了起来。若非理智尚存几分，这会儿，怕是直接上前揪着帝凤止的衣襟骂人了。
“帝凤止，我以为，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我一直都以为，遇到问题，是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一起面对。却原来，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如此，算我看错你了。”顾卿强压着怒火，语气听上去平静，却还是因为努力克制，有几分颤音泄露了出来。
见她气成这样，帝凤止立刻就慌了。认识顾卿许久，大多数时候，她的情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如今这般模样，显然是因为他。帝凤止自责，同时也心疼。
所以，即使顾卿不断地挣扎，帝凤止也还是用蛮力将人给拥到了怀里，死死地抱着，不让顾卿离开。
“卿卿，你先听我说。”未免惊动外面的人，帝凤止只能压低了声音，在顾卿的耳边说这，“我不是那个意思，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只是，昨晚的那种情况，我完全没有理智，你若是待在我身边，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伤到你。那种事，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说完，帝凤止停顿了片刻。而顾卿，不知道是因为想通了，还是因为知道挣扎无用，安安分分地被帝凤止拥着，没有乱动。
帝凤止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再说，昨晚碰上了纪梵胤，我很清楚地知道，纪梵胤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太过聪明，你与他待的时间若是长了，很有可能会暴露。我不希望你遇到任何危险，这才是我想告诉你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想听到你的道歉？”即使方才帝凤止没有把道歉的话说出口，却也足够让顾卿听明白他的心思了，“难道，是你故意要中蛊毒的？还是你故意选择要在昨晚发作？那些杀手，还有纪梵胤，都是你找去的吗？”
“那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道什么歉？”顾卿还是觉得生气，就算帝凤止是出于关心她的角度，顾卿也不希望他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
顾卿看帝凤止哑然的样子，再加上那口气似乎已经发泄出来了不少，再开口的时候，倒是平静了许多。“阿止，你应该知道的，我要做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拦不住。同样的，我不愿意的事，谁都勉强不了。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你不需要多虑。”
“还有，”顾卿在帝凤止开口之前，又补充说，“我愿意留在那儿，也是因为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