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话可当真?”宋老夫人眼睛亮了亮,就连宋准眼色也是一顿,随即望向宋灵犀。宋老太太的头疾可是宋准的一块心病。
老太太一犯病,那是疼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就连太医来了也无从下手。
宋准又是孝子,宋老太太一犯病,他就不眠不休的守在床前,三五日的下来,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下来,最近更是因为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可是却被孝子儿子所累,不得不咬牙守在病榻之前,要是真的有人治好了宋老太太的头疾,那可是真的是他宋准的大恩人。
可是偏偏说着话的人是宋灵犀,一个以前只会吃吃喝喝,走路都畏畏缩缩的庶女,她能治好老夫人的头疾?他还真是有点不大相信:“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爹爹,这东西也不可以乱吃,乱吃会坏肚子。”明明是反驳的话,宋灵犀却是笑着说的,她看着宋准,不卑不亢,没有一丝的畏缩。
那自信的笑容不觉得让宋准一怔。
这还是他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废柴女儿么?这丫头笑起来到还挺好看。
宋准倒是越看宋灵犀越顺眼了,大夫人却把更是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你这丫头,怎么跟你爹说话呢?这么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大夫人几次三番刁难宋灵犀,龙泽灏都碍于在众人面前不好发难,不过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龙泽灏的女人只可以自己欺负,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行。
龙泽灏冷冷扯唇,只是轻飘飘的瞥了眼大夫人面前的瓷碗,结果悲催的事情就发生了。
好好的瓷碗华丽丽的就翻了,一整碗热汤呱唧一声正洒在大夫人的身上。
那烫还冒着热气,大夫人穿的又单薄,这一烫。大夫人没忍住,嗷呜一声整个人酒站了起来,动作有点大,牵扯了面前的桌布,再加上龙泽灏又帮了一点点小忙,靠近大夫人面前的杯碟碗筷又全部都被招呼到了地上,嘁哩喀喳的一通乱响之后,大夫人不仅衣服脏了,裙子也脏了,就俩她最喜欢的绣着鸳鸯的绣花鞋也溅上油汤。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绣花鞋糟蹋成这样,大夫人真的是快哭了,知识让她更想哭的还在后头呢。
“这么大人吃饭也没个规矩,还说灵犀没规没矩,还站在那干嘛,还不下去,这人还没丢够么?”
虽然龙泽灏不讨宋准的欢喜,但是好歹他也是个皇子,一家主母在皇子面前这样,可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么。
这宋准一生气,当着众人的面就把大夫人给训了,这还是两人成婚这几十年头一次才有的事。
大夫人的心咯噔了一下,就连瞪一眼宋灵犀的精力都没有了,用帕子捂着老脸,灰溜溜的就冲下去了。
“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么?”宋准看着宋灵犀,继续刚才的话题。他的眼神中带着灼灼的希翼。
“女儿在父亲面前,不敢造次,女儿自从嫁入三皇子府之后,三皇子为女儿请了先生,教会了女儿穴位之术,女儿就是用了这穴位之术控制住了老祖宗的病。女儿已经把一些简单的要领交给了娘亲,如若老祖宗愿意,就让我娘搬到老祖宗的院子里,方便我娘每日为老祖宗按摩治疗,定会控制住老祖宗的头疾。”
二夫人的院子还不如个下人住的院子,要是能够搬到老夫人那里去,不仅住得好,吃得好,更主要的是可以避开大夫人,就少受一些气。
这是宋灵犀给二夫人留的后路,当然她给二夫人留的后路还不止这么多。
“好啊,好啊,老身自然是乐意的,待会吃过午膳,二媳妇你就搬到老身的院子里来吧。”
“媳妇多谢老祖宗。”二夫人顷刻间眼睛都红了,立刻起身朝着宋老太太施礼。
“你谢老身干嘛,是老身要多谢你才对,谢谢你生养了这么一个伶俐的好女儿。你都不知道灵犀回来的这些天,老身过得有多舒坦。”
宋老太太的话让宋准对宋灵犀更是高看一眼,看着她的目光不觉得也变得慈祥了许多,在望向二夫人的时候,眼中也竟然带了些些许的温柔之色。
宋灵犀连忙抓住这个好时机:“父亲,女儿除了教会母亲给老祖宗治疗头疾之外,还教了母亲一些推拿之术,父亲常年征战,背脊上有旧疾,阴天之日总是发作,父亲得空的时候便去母亲那里坐坐,母亲定会为父亲解除疾苦的。”
“那倒是极好的。你倒是孝顺,还记得你爹的毛病。”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提及他脊背上的旧疾,就连他最心疼的大女儿也从来不记得,被宋灵犀这样一说,宋准的心中突然多了一股暖流。
他感动的望向宋灵犀,眼中多了份感动。
“不是女儿孝顺,是我娘经常在灵犀面前提及,母亲经常埋怨自己说帮不上父亲的忙,这下好了,母亲学会了推拿之术之后,定会得偿所愿了。”
宋准看了眼二夫人,恰好这是二夫人也朝着宋准望了过来,对视间那些美好的过往就都有回来了。
宋准不是对二夫人无情,只怪大夫人从中撺掇,二夫人又生了个废柴女儿,自己的心性又懦弱,久而久之的宋准对她的感情就淡了。被宋灵犀这样一撺掇,来人竟然重拾旧爱了。
这正是宋灵犀期盼的结果,安顿好了二夫人,她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离开了将军府,宋灵犀以买神秘馅料为由和葡萄上了街。为了保持馅料的神秘感,宋灵犀是不允许其他人跟着一起的。
龙泽灏也不是一个会逛菜市场的人,欣然答应了宋灵犀的要求任由她带着葡萄去逛街。
到了街上的宋灵犀并没有因为街上的新鲜玩意放飞自我,而是问了葡萄最好的玉匠铺子,得到答案后直接就冲着玉匠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