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超市,夜澜心熟练地挑拣着补品食材,脑子里勾画着各种食材的营养成分。对于吃货来说,这当然是最基本的能力,也是征服南倾寒挑剔胃口的最好办法。
夜澜心信心满满地想着,昨夜南倾寒强吻她的画面突然闪了进来。
高挺的鼻梁魅惑的眼神,还有身上微烫火热的气息......
夜澜心甩了甩头,脸上一层绯红。
在背后臆想别人可不是她的风格,现在她要做的是买买买!
收回思绪,她不一会儿把购物车放满了。
拎着几大包食材回到南家别墅,管家和佣人们看着都傻了眼。
“澜心小姐......你这是?”厨妈看着几大包食材,一愣。
“我要做养生大餐!!”夜澜心元气满满地回答,转身闪进厨房内。
她先是把米给淘好放着,又细细处理乌鸡等肉类和各种蔬菜,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厨妈在一旁笑眯眯的,暗暗夸赞夜澜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不知不觉降临,夜澜心终于煲好了养生粥。
她看了看钟表,发现已经八点钟了。
南倾寒今天没有在家休息养病,也不知去哪了……
“带着病还到处乱跑。”夜澜心不禁皱起眉头,埋怨的声音里满满的担心。
夜色更深,到了十点,夜澜心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大门倏地传来开门声。
南倾寒高大而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身穿一身裁剪得恰到好处的黑色风衣,带着外面初秋清冷的意味。
夜澜心眼睛一亮,放下手机欣喜地走上前。
“你回来了,发烧好点没有?。”夜澜心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开心。。
南倾寒不言不语,没有回应她的话,背对着她换下鞋子。
“我煮了养生粥给你……”夜澜心没有察觉到异样,小脸微微一红。
南倾寒仍是不理会,换好鞋子后径直在她面前走了过去,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
光线下,他雕刻般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神色暗淡,浑身都带着清冷的意味。
难道是病还没有好?
看着南倾寒走上楼的黑色背影,夜澜心不解地皱起眉头。
心里闪过一丝怪异,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抿唇走向厨房。
既然他不理自己,那她送过去好了……
夜澜心细心地用小碗分装好食物,布置好后便小心端上了楼。
卧室里空空如也,没有南倾寒的影子。
她一愣,转身走到书房,白色房门紧闭。
南倾寒……应该在里面吧?
“倾寒,你在吗?”夜澜心试探道,她两手端着东西没法儿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倾寒?”她提高了音量。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在书房?
夜澜心疑惑皱眉,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门倏地被打开。
“好点了吗?”见他神色如常,夜澜心松了口气。
南倾寒仍是神色暗淡地冷着脸,一言不发坐回书桌后的座位上。
“有什么事么?”他冷淡开口,眼睛却并不看向夜澜心。
看着南倾寒不悦的神色,夜澜心双手端着盘子。尴尬地站在书房中间。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夜澜心宽慰自己。
“我给你熬了点补粥,你病还没好需要补一补。”夜澜心轻声说道。
“我不需要。”南倾寒启唇道。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的身体么?”南倾寒冷言道,轻蔑地勾起嘴角。仍是不看夜澜心一眼,仿佛对面只是一片虚空的空气。
被呛的夜澜心一怔,他到底怎么了?
空气沉默了一分钟后,她忍不住打破了寂静。
“你怎么了?”夜澜心拧着眉,语气暗含一丝委屈。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漠?
“我怎么了?”南倾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笔杆,冷淡地反问道。
见南倾寒仍是如此神色,夜澜心强忍住翻涌而上的情绪。
她试图平静地说道:“你究竟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就算是死也要她死得明白吧?
南倾寒闻言却不做回答,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看。
“南倾寒......”夜澜心克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
“我要工作了。”南倾寒冷淡打断她的话。
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任由他摆布离去的人?
夜澜心身子一僵,深呼吸一口气。
“那你忙完了有空就吃一点,病还没有痊愈,多注意身体。”夜澜心把养生粥放在书桌一角,强装镇定地说完,便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关上门,她自嘲一笑。
土豪的感情游戏也该结束了。
回房间收拾自己的几件衣服,不顾众人的诧异,夜澜心一声不吭打车回家。
到了公寓楼下,一辆蓝黑色跑车停在那里,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苏靳州倚靠着车门。
“你怎么在这里?”夜澜心一愣。
今天苏靳州一身黑,格外刺眼,凑巧和南倾寒如出一辙。
苏靳州微微一笑,神色自然道:“刚回国无事可做,当然是要找老朋友叙叙旧。”
夜澜心带着满心的心事,根本无心和苏靳州叙旧。
“学长......”她正欲开口。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苏靳州走上前一步,欲要伸出手来探一探她的额头。
夜澜心下意识往后退步,躲开了苏靳州的手。
气氛尴尬了一秒钟,苏靳州极快地反应过来,温润道:“听说跨江大桥的夜景很美,你有去过吗?”
夜澜心勉强地笑着,摇摇头。“平时工作挺忙的,休息都不够,怎么有空去欣赏夜景。”
“这样压榨自己的身体可不行。”苏靳州柔声说道,“我正好想去看看,一起吧?”
夜澜心摇摇头,委婉道:“学长,我身体不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还不是心急的时候。
苏靳州神色一暗,依旧风度翩翩。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苏靳州温柔地说,下一秒又故作生气的样子道:“不过,下次不许叫我学长了。”
“靳...靳州,以后我会记住的。”夜澜心俏皮的眨眨眼:“那我先上去了。”
“好。”苏靳州点了点头,目送她进入公寓楼。
回到家后,夜澜心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她的心里乱极了,胸口莫名堵得慌。
原本想在沙发上这么睡过去,但想到明天要上班,夜澜心起身匆匆洗了个澡,重重扑到床上。
闭上眼睛,又想起南倾寒冷漠的面孔和神态,心里就像被刀片一块一块割开一般尖锐的疼痛。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表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上面显示着23:02的字样,旁边还有数字在不断增加跳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澜心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就像轮播电影一般,一帧一帧跳过南倾寒的模样。
他修长的手指,整齐翻叠起来的白色袖口,微微抿着的嘴唇......
脑子像是爆开了一样,无数关于南倾寒的细节在不断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隐约可以闻见他身上清凉而独特的气息,他身穿一身黑色风衣从外头进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笔杆,漠不关心似的始终不肯看她一眼......
夜澜心一把拉过冰丝被盖住头顶,企图把一切想象隔绝在外,胸口因为急剧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夜渐渐深了,在时钟跳跃到3:56的时刻,她终于在无意识中进入了梦境。
早上7点整,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夜澜心。她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准时到公司报道。
公司。
夜澜心打开邮箱把该处理的文件都处理了,接着召集小组开早会。
正要走出办公室,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屏幕上“弟弟班主任”的来电显示,夜澜心心里一紧。
“喂,您好,请问您是夜澜华的姐姐夜澜心吗?”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对,老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夜澜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证实了心中不好的预感。
“夜澜华同学涉嫌盗窃同学财务,请你务必过来处理一下。”
闻言,夜澜心脑袋嗡的一声,强装冷静地表示马上过去学校。
“总监......你怎么了?”抱着资料进来的小田看夜澜心惨白的小脸,担心地问道。
夜澜心勉强地回以一个微笑,迅速收拾好东西拿起包包。
“今天的早会取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夜澜心边说边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学校。
澜华怎么会偷东西呢?就算他们没有父母的支撑,以她的工资完全能担负起他的生活。
夜澜心眉头一皱。
总算赶到学校教务处,在门口便听见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是对方同学的家长。
夜澜心知道现在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会轻易妄下定论。
一看到她的出现,被责骂的夜澜华起身看过来。
“姐,我真的没有拿他们东西。”他不服气地说道。
还未待夜澜心说话,对方家长粗暴地打断。
“还说你没有拿?那东西会平白无故消失不见吗!叫姐姐来有什么用?我看要打电话给你们父母,让他们来好好管教!”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尖声厉气地说道。
看来是遇上了不好对付的主儿。
夜澜心定了定神,确定夜澜华身上没有伤口后,看他的眼睛,声音平稳地问道:“澜华,你真的没有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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