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若不是我们大帅,你们早他妈的死八辈子啦!就那点小米,仍到土里,乌鸦瓜子还得刨半天,你们肚子就差这么点东西?”这些老烈焰大军对叶清溪个个忠心耿耿,不容孙进喜手下亵渎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大帅,轰炸已无声,我们还继续前行吗?”
叶清溪仰头,听山上再无声响,道:“你们,你们先锋部队千人先上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要硬战,保住自己,速来回禀。”
“是,大帅。”
这时,萧正天到叶清溪耳旁小声滴沽着:“大帅,下面士卒正在抱怨,说我们军粮只够两日,朝廷粮草到现在还未运到,我只怕军心不稳呀!大帅您说这时应该怎么办?”
叶清溪皱眉道:“那先借库里银子到清风城先买点,朝庭下发时再归还,可否?”
萧正天叹息道:“大帅有所不知,孙进喜在时,库里银子早就被他挥霍一空,如今只剩空壳。”
叶清溪一听沉吟道:“切莫走漏风声,我觉得寒染大军这么多人在此,粮草不可能都带上去,必有粮饷沿线分时送达,萧叔,得胜大军你比较熟悉,你多派人手在几条大道旁偷偷候着,呃住咽喉要塞,截住寒染军粮草,有了他们的粮草,我们应该能渡过这一非常时期。”
萧正天一听,放下心来,直说:“好好,大帅,我这就亲自带领人马前去截获寒染军粮草。”
说完这话,调头就走,然后点兵点将,立即出发。
这时上面千名士卒爬到半山腰,见山上树木齐齐被砍,正纳闷,再见山顶寒染军正做木伐向下搬抬,心里直觉不好,于是扔出一颗信号弹,向那些搬运的寒染军扑去,一场撕杀如火如荼进行。
叶清溪一见信号弹划破上空,让手下吹起冲锋号角,带领万士向山上围去,边搜查边冲到山顶,见两军尸首堆积,活着的皆手拿兵器,进行殊死博斗,再看寒染军只剩寥寥几人,见到得胜大军上来,眼目露出恐惧,最终扔掉手中武器,跪地磕头投降。
叶清溪冷冷问:“说出李寒潜的下落本帅饶你们不死。”
那几人一听,连指带哭道:“大帅饶命,我们大王只说和我们同甘同苦,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偷偷溜掉了。”叶清溪心头一惊,连忙问:“你们大王是从何处逃跑?”
那寒染小士卒抹着泪,抽泣着道:“这得胜大山山底有个大洞,胭脂河水通达其中,我们大王让我们连夜砍伐树木,做成木筏,我们不解其意,谁料他竟瞒着我们把木伐搬到那洞中,自己带着几个首领随着洞内激流飘走了,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砍伐树木,于是我们才反应过来,我们这千人又挤不上那些做好的木筏上,待我们想起再砍伐树木之时,细点的树木已经被他们砍光,只剩下粗的,我们一时半会砍不下来,只能逗留在此处,想做好木筏再走,谁料到你们得胜大军这么快就杀上山来。”
叶清溪一听,心头呕死,急切地让那寒染士卒带着自己下山细瞧,却见这山山腹中果然有一深潭溪头在此形成急流,船伐放入其中随流而下,便会到到达另一处。
叶清溪叹息道:“李寒潜又从本帅眼皮底下给溜了。”
木樨在一旁安慰道:“此山云山雾绕,大帅乍到此处,不熟悉此处地形,不能怪大帅,怪就怪大帅部署在此的那名首领,玩忽职守,竟让李寒潜钻了空子。大帅切莫把这事放在心中,咱们有的是时间,岂让这李寒潜再快活一时!”
叶清溪一听,想着自己部署,掏出衣袋中一张纸问身边士卒:“孙进禄是谁?我让孙进禄带领一支几千人队伍守在这胭脂溪头两侧把守,他人呢?”
得胜士卒茫然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其中有一烈焰老部下冷笑道:“孙进禄原是得胜守备孙进喜的弟弟,他,肯定又躲到哪儿喝酒泡女人啦!”
叶清溪一听,心里长叹道:“难道是天意吗?本帅匆忙到此,竟把这么重要之地交给这么一个庸碌之人唉,上天垂怜寒染大军,寒染水军还未到毁灭的时候呀!”
叶清溪带得胜大军回去。
全军整束,找出还在酒缸里泡着的孙进禄。
叶清溪问:“孙进禄,你这两日可带军在那胭脂河两侧坚守?”
孙进禄迷迷糊糊打着酒嗝,瞄着叶清溪道:“叶帅何问此言?本将正是守在那胭脂河两侧。”
“那寒染大军是怎么跑的?”
“自然是你叶帅考虑不周,有心放跑了寒染军。”
“大帅,那几日孙首领喝酒玩乐,跟本没带兵到胭脂河两侧守着,我曾劝他过去,他只说寒染军在这大山之上,要船没船,要桨没桨,怎从这水路逃跑?在这儿守着浪费,走,喝酒吃肉找女人去。”
众人一听此话,气愤道:“大帅,孙进禄违犯军令,当斩。”
叶清溪再不跟孙进禄废话,只一声冷冷的:“斩。”
孙进禄的人头瞬间就被后面的人拿下。
众将士在下面欢呼雀跃,大声道:“娘的,这么多年受他欺辱,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两日里叶清溪带领得胜军掩埋将士,打扫战场,整理事务。
萧正天劫得寒染军不少粮草,得胜大军一阵欢呼,只要口里有粮,得胜军士在一块还算融洽。
军队修整已有几日,叶清溪在此次大役后,亲自到得胜山峰幽谷考察,木樨见叶清溪役后还如此辛苦,劝说道:“溪哥哥,歇会吧,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又得有场大战,我们得保持体力,切莫浪费过多精力。”
叶清溪摇头道:“此役过后,感慨甚多,主要是这次人员不熟,导致此次寒染大军在眼皮下溜走,我若不把此处绘制成图,着重强调,恐接任我的得胜守备还会犯和我同样的错,因此,再我走之前,必须细细绘下此处地形图,慎重交予给他。”
木樨一听,劝说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