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信号箭划破夜空,照亮四野。
木樨听他们其中一人高声叫喊,心中舒了一口气,回头悄悄问白锁:“怎么这么大声音?他们怎么不追了?有什么事发生吗?”
白锁翘头看看他们道:“他们连放信号箭,恐周围还有他们大军。”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走还来得及吗?”
“当然,估计大帅已经算到这一步,过来救我们啦!”
木樨接过话头冷笑道:“他能来救咱们?可能吗?”木樨叹息着接着道:“可惜我们几匹战马了,换这点粮草还伤了周兄弟左胳膊,真的不值。咦?你们把粮草放在何处了?这时粮草可不能再丢了,若丢了,回去,我们怎么向大帅交待?”
白锁道:“放心,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了,粮草很安全。只是大军风声雷动竟然不知在何处了。”
是的,大军以浊浪排空,惊涛裂岸之势传音万里。白锁等十二人找到粮车,边走边想着丢马事件,众人想扯个圆谎,却无一人想出丢马故事,只得拉着粮车,慢悠悠向霸雄军营走去。
绕过威武山,回到军营,已经日上三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们在军营外已经听到营内笑语喧哗,他们翻身下马,推开辕门,穿过几顶帐篷,走到大帐旁,见大帐前数千老百姓前伏后继从村庄方向挤来,前肩后背皆搭有鼓鼓囔囔粮袋。
他们高声请求:“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想求见清溪少帅,众位大人请清溪少帅过来一叙。”
一军士在大帐门口道:“清溪少帅不在帐内。”
老者问:“何时能回?我们再此等待一会可好?”
军士用目光寻找,想找到一个官位较大的人问问,可惜都是小兵,并无官位较大人站在院中。
白锁几人把粮草放到别地,木樨扶着周桓去医药所进行包扎,两人心情沉痛,一路无话,待到药局,军医们看到周桓伤口,皆叹着气。
木樨道:“周大哥,当时情况紧急,木樨没同周大哥商量,就截断了周大哥的手臂,是木樨不好,木樨给您陪罪了。”
“不,木姑娘,您不要有心里负担,你是救了周桓,若不然,周桓就不是伤胳膊丢腿这等小事啦!而是失命丢魂的大事啦!周桓谢姑娘当时的急智。”
这时帐外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木樨扶着包扎完的周桓走出药所,心里冷哼道:“大概是大帅回帐了,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吗?这一夜,我等为他浴血奋战,他却不知到何处逍遥自在,我等粮草归仓,等着向他汇报,他却连个人影都不见,是何道理?”
周桓并未接话,只瑟缩地拢拢身上血染的白色披风,木樨送周桓回到自己的帐内休息,再次回到喧闹的大帐前,见叶清溪身穿白色披风,如清风霁月,站在大帐前,瞬间,喧闹之声停下。
叶清溪走下台阶,来到前方带头老者前道:“老人家来此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