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儿臣还没有仔细阅读,待儿臣都看完,儿臣再来回答母后的话。”皇上低眉敛目谦恭地回答着太后的话。
“既然皇儿不好说,那哀家就说两句,你也看到这些奏折了,清一色地弹劾你舅舅,难道你舅舅真的如些不堪吗?几十条罪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把话放在这儿,皇儿你今日杀了你舅父,明日就是你的归期,你还别不相信。多少朝代,毁于宠信之人;多少朝庭,乱于左右不等。朝堂只要无克制,就失去朝堂的意义。你舅父刚关起来几天,一个个便做了出头鸟,言论一边倒,皇儿,你认为这些奏折是众大臣无心之过,还是有心之失呢?”
“说不定舅父就有这么多不是被人查到也未可知。”
“众口砾金,积毁销骨,今日是你舅父,明日众大臣清一色反对皇儿你,你是否也要杀了你自己?”
“这?”皇上更加的犹豫不决,“那依母后的意思——”
“放了你舅父,哀家早就说过,只要你舅父在一天,你就可高枕无忧,雍质就不敢生事,大康朝庭还是一团和气,皇儿你还是悦心殿高高在上的皇上,身着龙袍藐视一切。”
“这——”皇上用两个手指狠狠地揪着自己印堂中央。
“皇儿你的头疼病又犯了?来母后这儿,母后帮你按按。一会儿母后就让那零姑娘回到你身边,是不是零姑娘回来帮你按按,你的头痛就会好点?”
这时皇上想起零儿的话,“一定要杀了于相,大康才会安生。”
皇上面对自己的母后传过来温柔的眼神,狠下心来还是摇摇头。
“不,母后,你不要逼我,为什么你们都来逼朕。”
“哀家不是逼你,是帮你在做选择,皇儿,哀家不想再和你磨蹭,浪费时间,你说吧!你放不放?你舅父的命在你手上捏着,难道你想兵戎相见?”
“母后,朕才是一国之君,请母后勿要干政。”
“好,母后不干政,但母后要肃清后宫,来呀!”
“是,太后。”门龙啸宫门口侍卫高声地答应着。
“去,把那谢零儿两个小手指甲拨过来,呈给皇上。”
“是,太后。”
门口两个侍卫转身出去。
皇上在案几旁,瞬间冷汗涔涔,面若青白死灰,心若江涛翻滚。这正是他最怕之处。
母后果然是个狠角,知道他的软胁在哪。
“不,母后,有话好商量。”
“皇儿,母后知道你心思,若你这次放了你舅父,这零儿马上就满十八,零儿身上的血光之灾可自动解去,母后到时把她指给你为妃,无论破格提为何妃,哪怕是雍荣华为贵妃,母后再不说一句,可好?”
“母后此话当真?”皇上失落的眼突然放出万丈光芒。
“当然是真,母后何曾骗过你?母后费尽心机,用尽全力和你舅父把你扶上这个宝座,我们当然希望皇儿你好。”
太后的话如和煦春风温暖着皇上,争什么?断什么?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当皇上的料,是太后把自己扶上皇位,想必太后也不希望宝座恭手让于他人,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蜢蚱,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