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摇摇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一年冬天,接连下了多场暴雪,家中的土墙梁单屋薄,竟支撑不住厚厚的积雪,夜深人静,全家熟睡之时,房梁断裂,土墙坍塌,父母为救我和哥哥,他们用脊梁支撑起沉重的房梁,从空隙中我们俩爬了出来,我和哥哥虽然活了下来,但父母却被砸死在乱木土堆之中。”
林清眼中含泪,在阵阵咳嗽声中描述着自己不幸的童年。
“从那以后,哥哥和我相依为命,六岁的我和十二岁的哥哥要生存是多少的不易,乞讨、做工,吃破庙里的贡品,把破庙当成了自己的家。哥哥每弄一口吃食总把它捧回家让我先吃,有一口水也省着让我先喝,哥哥带着我今天帮人放牛,哥哥明天帮人扛包,有时还得沿街乞讨。那年是我十二岁吧!有一天,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富人家的小姐从我面前走过,全身飘荡着香味,穿戴华丽,环佩叮咚,竟是如此漂亮,我看呆了,用羡慕的口气对哥哥说:
‘如若此生让我能穿一次这么漂亮的衣服,我纵死也无憾了。’
哥哥一时无语的望着我,满脸内疚。
过几日,哥哥开心地跟我说:
‘妹妹,这次哥哥我找到一个好活,但要离家几个月,等几个月回来,妹妹就可象富人家的小姐穿着绫罗绸缎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了,妹妹本来就长得貌美,再穿上这些,妹妹便是我们金山城最漂亮的姑娘。’
我问:
‘什么活,竟让哥哥一下有这么多钱?要走带着妹妹走,不然再多的钱我也不让哥哥离开我。’
哥哥眉飞色舞又急切地对我说:
“妹妹别闹,也不要担心,金山城象我这么大的小伙子都抢着去干这营生,好多想干还未选上呢!没事的,哥哥会平安回来的,到那时我们有钱再买间房,再也不用过这朝不保夕的日子啦,等我妹妹!”
就这样哥哥走啦,当时金山城走了不少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被一个黑组织接走。这一走有半年没消息,我不停地打听着哥哥的下落,一年后,终于有一天,一个小伙子从外地逃了回来,也带来了哥哥的消息,金山城除了他,所有后生已经全部死亡……”
“全部死亡?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谁能杀死他们?”零儿幽篁惊诧地问。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他跟我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哥哥他们就是朝庭官员私养的黑杀,专门刺杀一些不肯和他们合作的官员,这幕后组织还有个名子叫血蜘蛛,哥哥他们知道后,觉得干这个营生太丧天害理,丧尽天良,说什么也不肯干。可是不干不行呀!可他们的头放话出来,谁不干,谁就死路一条。他们的生命受到如此威胁,只能妥协,好吧!只能再干这一次,他们头说:‘好,此次完毕后便放你们重返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