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你也是替泰南府和老爷争气,思索快速,反应敏捷,七步走至衙外一水潭边,当时潭边丹桂照影,高柳垂丝,潭边小商小贩络绎不绝,好事之人纷至沓来,他们皆驻足长观,但见小姐不慌不忙,指着潭水,一气成诗:
‘一池秋水逐残红,绿绦留影碧潭中。若待朦胧月色起,照见人间景不同。’
你话音未落,欢呼声不绝于耳,赞叹声泽泽可听……而寒潜却还在苦苦思索,李大人一见此景,着实佩服,而你的文采,竟然在一夜之间传开,再加之小姐长得眉目如画,两侧小髻青丝如墨,大大眼睛通灵光转,加之对寒潜又怜悯、又自得,眼神非常可爱,流光溢彩,着实讨人喜欢。一时声浪一浪超过一浪。此后多人捧金而来,只为求小姐一诗,但我们老爷清政廉洁,从不做沽名钓誉之事……而从那以后,你却成了寒潜的魔障,寒潜回去痴痴呆呆,相思成灾,闹着家长过来求亲。你才刚满八岁,他们就捧着玉簪而来,老爷、夫人也就替你和李家订了这门亲事……寒潜也放出话来,千金一诺、等你长大——非你莫娶。夫人为你们二人一语而订,也算给李家一个回话,“等小鹦鹉及笄之年,再谈婚嫁。”
浸染细细听绿萝说来,似在听别人的故事,她嘴里喃喃道:
“若待朦胧月色起,照见人间景不同。”随即泪眼盈盈,中秋之夜,全家被屠,果真景色不同于普通人家。那这个十八子意思是……我知道它是‘李’是意思,可为何要把字拆分开呢?”
浸染拿着玉簪沉吟道。
绿萝红着脸指着浸染面颊嘻笑着:
“十八子十八子,暗寓你们此生相亲相爱,生十八个儿子,白发到老。”
浸染小脸一红,
“我刚多大呀?我楚浸染那年才刚八岁,他这不是祸害少女儿童吗!”
浸染义愤填膺:
“爹、娘还真答应他们无理要求了?”
“小姐,我府是冷府,老爷名叫冷逸晨,你叫冷浸染,而且,不怪别人,当时我在你身边,夫人把你拽自一旁,悄声问你,是你自己亲自点头应允道:‘我很喜欢李哥哥’”
“天哪,八岁小孩子的话,大人也相信呀!那大人也太好骗了。”
“从此以后,往来更加频繁,每每节日,寒潜名为过来看看老爷、夫人,其实只为看看你。这不,昨天李寒潜还到府上拜访老爷、夫人,只是你病重,还未醒来,寒潜只能大概瞧瞧,依依不舍地被夫人劝回了。”
“那绿萝,你现在和我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投靠。”
“对,我们去投亲,你是李家大人亲订的儿媳妇,自从两家订亲过后,李大人待你视如已出,李夫人更想你早早及笄,娶你进门,寒潜心也不用系在两头,过两日便想着骑马来冷府看你。而今冷府遭此劫难,全家一夜被屠,众人皆知泰南知府清政廉洁,我想,李大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定会禀报上级,彻查此事,连带着以前许多不明不白之事,皆会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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