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伯,这对联真的很难对?”水沁看着额头汗水如雨下的曹建德,眼中满是不信。
这可是当今天下文道第一人的曹公啊,他难道会被那小混蛋随口出的两条上联难倒不成?
曹建德苦笑连连却没敢吱声,他今天的颜面都扫地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这一天内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把这两道上联对出来。
“小姐,你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嘛?”曹建德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调教出他这么个小变态。
至于修道院的余大师,还是歇菜吧,他虽有所耳闻,但绝对教不出如此性格和才情的弟子。
水沁似乎这点很讨厌赵荀,微微皱了皱秀鼻,嘟着红润的小嘴说道:“不知道,这家伙好像刚刚从天元山脉出来,要去帝都,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天元山脉?帝都?搞不明白!”曹建德使劲的摇摇头,想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天元山脉里可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宗门和势力。
当然,他虽是帝国高层,但毕竟不是武者,祭祀大典释放天地元气的事情他不知道。即便知道这件事,一般人也绝对不会把赵荀和祭祀大典联系起来。
因为十大宗门的神秘和强势,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对了,曹伯伯,你刚刚说,风姐姐会来?她在哪儿啊?”水沁显然不想谈论她这个一路上给她坏印象的混蛋,转头对着曹建德兴奋的说道。
曹建德一愣,一向温婉如水的水沁怎么会如此讨厌一个人,难道这家伙连水沁也惹过不成?
“风大家好像和别人有约定,在此办事,我碰巧遇到请她过来一叙而已。”曹建德没有再去想赵荀的事情,他察觉到这小子身上的好多秘密,但只要不去打扰到自己,他也不会深究。
“曹公,你是在说我吗?”
一句如同春风拂过的天籁之音轻轻的在整个楼层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所有人能听到。
水沁喜露于色,急忙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了过去,只见一女子一袭白衣,轻若无物的降落宛如九天仙女下凡。河风微微掀起的裙摆,露出完美的大腿,撩拨着众人的心弦。乌黑的头发微风而动,脸颊精美白皙,特别是那张红润的小嘴展现出一个火热的弧度,让人情不自禁的深咽了一口口水。
“风姐姐,你早就到了?”水沁惊喜的跑过去,如同一只穿花蝴蝶。
风惜月一愣,望着眼前陌生的脸孔,把记忆翻了个遍也没记起有这么个人,只是听声音倒是很熟悉。
“风姐姐不认识我了?我是水沁啊。咯咯,易容术还不错吧!”水沁咯咯的笑道,倒是完全忘记了,这个易容术可是处之赵荀之手,比她自己那个半吊子水平强多了。
“原来是小……”
风惜月刚想对水沁行礼,却被水沁一把抱住,悄悄在她耳边低语:“别暴露我的身份哟,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风惜月哑然失笑,宠溺的揉了揉水沁的头发,没有想到温婉若水的水沁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风大家……”曹建德走过来打招呼。其余的才俊看着风惜月,眼神热烈,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内心自卑的很,居然没一个有勇气过来打招呼。
“曹公!”风惜月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刚才那位少年就是曾经名动帝都的赵荀公子吧!”
风惜月早就过来了,只是刚刚打斗的场面,她不好站出来。
至于赵荀,虽然文界确实忘记了他,但他在有些人那里也是挂了名的,只要见了,自然会想起一二。
曹建德无地自容恨不得直接跳河,自己被一个少年戏耍的样子,怕是一眼不差的落入风惜月眼中。
“风姐姐,那你听到那混蛋说你的坏话了?哼,你别放在心上,等我回到家就找人收拾他。”水沁恨恨的说道。
风惜月却摇头阻止她,轻轻说道:“别人的看法,又何必在乎呢?倒是他最后两个上联,天下能对之人怕是少有。”
这风轻云淡的声音,让在场之人不禁暗暗折服:不愧是超凡脱俗的一代大家啊。
要是赵荀在这里,肯定会鄙视不已:唱歌就唱歌吧,还装什么才高八斗和宽广胸襟!
曹建德讪讪苦笑,感觉自己的老脸烫的厉害,勉强附和道:“这两副对联,能出者天下少有,能对者更是少之又少。”
曹建德的一句话,顿时让下面的人一片哗然。他们感觉难还能原谅,可是,这是被誉为智珠在握的曹公啊。难道也会被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难倒不成?!
他们这么说,自然是不了解赵荀的身份,否则他们早就躲着赵荀走了!
赵荀自然没心思去管曹建德和风惜月讨论那两幅对联的难易程度,出来后七绕八绕就登上了一条小船,临窗而坐,监视着曹建德的船。
他今天在船上大闹一场,当然不是真看庄毕不顺眼那么简单,也不是听他和赵家有联系就想揍他,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和他联系上,以便跟踪他看能不能找出赵家的下落。
对赵家,赵荀现在的感情很复杂。
就像他说的,赵家利用他,养育他,他想一笔勾销,相忘于江湖。但事到临头,他有忍不住想去打听,想去报复。
这报复当然不会是灭他满门之类的,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还是有一分怨气存在,即便不喊打喊杀,他也想狠狠的揍赵家人一顿。
更重要的是,他想从赵家那里打听到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
直到夜幕降临,被打成猪头的庄毕才从曹建德的船上走下了,此时他经过医治,脸部的肿已经消了,要不是几块淤青,赵荀还不敢认这个家伙就是自己刚刚走过的庄毕。
赵荀一路尾随,跟着庄毕来到一个小巷,他正准备拿下对方好好逼供时,从庄毕身上忽然射出一道银针,直奔他面门。
“我靠,这么阴险!”赵荀大骂一声,一个凌空后翻多了过去,但等他站稳,庄毕已经不见了踪影。
“草,我就不信,你躲得过和尚躲得过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