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强可不是用的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小^说^族^小_说_网)
他觉得,这俩人费了这么大的劲,你一句我一句的。肯定不是因为外面车没修好,大家反正也是打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互相揭个疮疤解解闷?
不说老傅,单说老赵,他就是一个目的性特别强的人。这家伙做什么都肯定要结果,绝对不会没事闲的蛋疼干白工。
所以他们俩说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李强暂时还想不明白,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起码没重要到,需要这两个人专门为他说明一件事。
或者该说,李强更愿意相信,那是老傅觉得这次出去可能就是九死一生,所以想让他做个明白鬼?
‘妈的,老子明白不明白无所谓。你老傅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么久也都是你带着我!’李强觉得他得感激这份恩情,所以跟着老傅可以说是无怨无悔,但他的人呢?
李强很快把这个不能深入去想的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老傅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至于么?
“顺便吧。”老傅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这次李强倒是利马就明白过来了。确实这玩意真的是顺便,因为无论如何,人家都会追上来,都会半路截杀,所以主要目标是逃命,剩下的都是顺便。
并且,之前话也说的够清楚了,老傅他们查了那么多年,都挖不到那事的根子。他不觉得,现在就能随随便便把这事给刨出来。真当那么多人,那么多年的调查都是糊弄事呢。
这时候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也没什么信心满满的赌咒发誓。大家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一条命而拼。
老傅估摸着时间低头看了眼手表。抬头正要说话的时候,恰好看到老赵的一个手下走到了门口,大声喊着:“报告!”
接着老赵出去跟他说了几句,转个身回到屋里就皱起了眉头:“储存的备件不够,有一辆车开不动。”
听到这个,老傅皱了下眉。他们人本来就多,分开五辆车还能稍微松快点,可是四辆车就有点挤了。
这又不是出门旅游,大家凑合塞塞挤挤,一路上还热闹,这可是逃命呢。
进来的时候,李强还特地朝那几辆车看了一眼。那又不是什么比较大型的汽车,而是很常见的越野吉普车。里面空间虽然宽大,但是他们身上还装着不少东西呢。
就说李强一个人,就带着步枪还有手枪,配套的弹&夹以及装备拉拉杂杂一大堆,看起来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并且,这回去的路上肯定会被人撵住。一路走,还得一路驳火。车里空间大点还好腾挪,现在却搞不好,抬个胳膊都得敲人脸上,还打个屁啊。
而且这还是他们乘员所携带的东西,车里的东西呢?备用的油料,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不带了?
就算这些都不是事,可坐着的人好说,还有两个躺着的呢!总不能大家坐在伤员脸上吧。
“那推进来烧了。”老傅想了想,觉得这玩意不能留下来。最好是把这些能指向他们去向的玩意都处理了。
老赵点了点头没挪窝,一会等出去之后,自然他会吩咐自己的人去干这些事。留下来,是想看看老傅还有别的东西吩咐没。
“走吧。”老傅把桌子上的地图收起来。众人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间塌了一半,连个顶棚都没有的小房子。
出去之后别的还没感受到呢,李强就差点被外面弥漫的汽油味,呛得一跟头栽地上。抬眼一看,那帮老赵的手下正给院子里堆着的,那些苫布和其他玩意挨个浇汽油,一副要毁灭证据的样子。
老赵叫过他手下交代了一声,那手下背着枪跑出去。须弥之后,几个人就把那动不了的车也推了进来,提溜着油桶的哥们,就开始朝车里面倒汽油。
李强他们一路走到了院子外面。几个人聚在放着弹&药的箱子边,把箱子里面的弹&夹匀了匀,每人又分了十个左右。
在分弹&夹的时候,他注意到咖啡猫的动作不太流畅,凑过去低声对他问道:“怎么了?”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咖啡猫的肋部。
“没事队长,刚才摁到肋骨了。”咖啡猫用袖子擦了下额头沁出来的汗珠子,对李强勉强笑了笑:“有点疼,抬胳膊费劲,不过不碍事。”
“J?”李强对旁边一起跟着分弹&药的J小声问了一句,这东西还是别听咖啡猫瞎说,问问专业人士比较好。
“没断,可能有裂纹,回去拍个片子。”J回答的很痛快。她把身上背着的,一个挎包里的医疗用品塞到了一个大包里。此时正朝着那个清空的小包里塞弹&夹,给那个小包塞的鼓鼓囊囊的。
“队长!你咋就不信我呢!”咖啡猫看李强这样,忍不住叫起了屈。
“得了吧。”李强瞟了咖啡猫一眼,看了看,觉得这小子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其他状况还行。这才接着说道:“你小子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小伤瞒着大伤盖着的!”
他这其实也是在说他自己。推己及人嘛,大家都是这样,大哥别笑话二哥了。
“嘿嘿。”咖啡猫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边老傅和老赵正在分配上车人员,被和咖啡猫分到一起的白猪跑过来,叫咖啡猫一起走。李强心知自己和这俩人不会是一辆车,所以叫住了两人。仔细看了看他俩后,忍不住说道:“一会小心点。”
“知道啦,老妈!”白猪对李强挥了挥手,拽着咖啡猫就跑进了第二辆车里。而开车的胡子,正站在驾驶座外面朝这边看,他注意到李强朝自己这里看的时候,还对李强笑了笑挥了挥手。
那动作仿佛就是在告诉李强:‘有我在没问题。’
“胡子哥,你手怎么了?”胡子刚把抬起来的手放下来,走过来的白猪就看到胡子手心的伤痕了。本来这几个半月牙型的伤口,也就是破个皮的事,可这会让汗水一泡,不但有些刺痛,并且还有血水给带了出来。
“哦,没事。”胡子低头看了眼两只手手心的伤口,抬头对白猪笑了一下。从随身的医疗包里拿出绷带来,边给手上缠着边坐进了车里:“开飞机的时候太紧张了,不小心让指甲给扎破了。”
这辆车是改装过的,没有钥匙孔,只有一个点火开关。所以胡子按下了开关之后,感受了一下发动机从车身传导过来的震颤,又开始检查仪表盘的灯光。
这时副驾驶的门打开,兔子先把枪卡到了两人中间的枪架上,接着才钻了进来:“哎呦,没想到还挺宽敞的。”他进来之后,左右看了一下,回头对后座的两人说道:“一会可指望哥俩了啊。”
在后座的白猪和咖啡猫的答应声中,政委又挤了进来。不过这辆车后面经过了改装,基本就把尾箱给整合进了车厢里,而且再加上东方人本来身材就比较娇小,所以五个人这么一坐,车里还显得有不少的空间。
兔子跟背后的人打完招呼,回头看到胡子已经缠好了一只手的绷带,正着头,边看仪表盘,边给另一只手缠绷带。看他那费劲样,就想帮上一把:“来吧,我给你缠算了。”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胡子并不想让兔子看到,自己掌心被指甲扎出来的伤口。他能糊弄白猪和咖啡猫,说是开飞机时一紧张攥破的,可兔子那边他可糊弄不过来。
所以他加快的动作,飞速绕了几圈后对兔子笑道:“看吧,缠好了。”接着,拿起丢在仪表盘上方的医用胶布递给兔子:“帮我扯一点。”
“你这家伙。”兔子抱怨了胡子一句,随手给他扯了一条:“来,伸过来。”帮胡子在手背上把纱布的头贴好之后,还用手拍了拍。结果,没看到胡子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来,这家伙就有点觉得没意思,干脆回头,看了眼两人身后的台子。
那个台子应该是用来安装什么东西的,四边还留着用来固定螺丝的通用椭圆形孔洞。上方的车顶,还有一个预先留好的开口,只要把那块带着滑道的盖板朝后拽,就可以打开。
不过现在那位置没有安什么东西。兔子估算了一下,站个人上去的话,正好能把上半身露出去,架个机枪什么的都还行。
这时胡子也检查完了汽车的状况,他看兔子在那,抓耳挠腮的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口对兔子说道:“哎我说,你注意点影响成不成?”
兔子一瞪眼还没开口呢,后座的政委就说话了:“哎呦对不住,一会我尽量别拖大家的后腿。”
然后兔子一转头看向政委:“你这是说啥呢?哥几个都是互相帮衬的,我觉得你来就是好样的!”他看政委还是那副挺歉意的表情,干脆推了推胡子:“说你呢,快点说两句。”
胡子心说老子还没嫌弃你完呢,怎么又让我开口了?
他正想说话呢,结果两手掌心被汗水泡透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胡子这一皱眉,就让政委会错了意,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胡子就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的表情。所以用手敲了敲旁边的玻璃,对兔子说道:“你小子可别一会想着开窗户了。”
“防弹的。”胡子看兔子一脸懵懂的样子,随手把汽车空调给打开了,顺便让兔子把另一边的门关上。
接着,他抬头看着后视镜对政委说道:“就跟兔子说的一样,你能来就是好样的!大家现在都是一个车上的人,一会哥几个也是同心协力,没什么拖后腿的说法。”
“再说了。”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另外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千言万语化成了几个字:“同舟共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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