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燕感到非常愉快，在家边煮饭边哼着歌儿。孙海英听到姐姐的歌声，走进厨房，看着姐姐问：“姐，你有啥喜事儿？”
孙海燕道：“我有啥喜事？”
孙海英向姐姐脸上看了看，道：“一定有！”
孙海燕嗔道：“看啥看，我脸上又没长花儿。”
孙海英歪着头想了想拍手道：“我明白了，昨天晚上你┄┄”
孙海燕道：“你明白什么，你什么也不明白。黄毛丫头！”
孙海燕道：“我认为，李大哥绝不会和张芳姐离婚娶你的。”
孙海燕道：“我也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只要他肯要我做情人就行了。做情人比做妻子好，情人不用承担家庭压力，少了多少烦恼。海英，我把成都的房子卖了，空在那儿白空着。将来退休了，我回丽江，在丽江买一套房子。”
孙海英道：“你才四十岁，还有十五年呢，谁知道这十几年社会会发生多大变化？你和李大哥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故事？我最近上网看新闻，我国的周边形势凶险，也许会和美国的那条亚洲狗发生战争。”
孙海燕道：“现在的中国不是上个世纪二、三年代的中国了，打就打吧，谁怕谁？中国虽然会大伤元气，但是，毁灭的是这条狗。它甘心做狗，不愿做人，有啥办法？吃饭。我在超市买的腊狗肉，用微波炉加热的。”
孙海英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我感到中国现在不稳定因素很多。”
孙海燕道：“你要相信党中央，会化解不稳定因素，创造一个合谐的社会。中国这么大，怎么会没有矛盾发生？没有矛盾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年终，李全召集公司各处处长开会，对财务处长道：“年终奖按人均一千六百元乘职务系数发吧，劳人部门按老考核办法考核。行车、人身安全今年也很好，没有发生大小事故，干部的风险抵押金也足额发。保卫处和沿线各行政村签订封闭网新年协议，也按合同兑现转账。春节前，给每个职工一人一袋十公斤装粳米，一袋十公斤装面粉，一桶五升花生油，一升装芝麻油。这项工作由办公室负责采购发放。三位副总，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三位副总摇头道：“没有。”
李全道：“大会到此结束，三位副总还要开小会，布置分管工作，散会。”
大年三十晚上，佟吉林和洪霞抱着孩子回父母家过年，姐姐一家子也来了，一家人一边看中央台的春节晚会一边一齐动手包饺子。
张芳餐馆这年春节没有营业，职工都放假回家过年，单身的南云儿、何芳、李梅都到张芳餐馆过年，大家一起看电视包饺子。二个保姆也放回家了。午夜钟声响的时候，大家一起到院子里放鞭炮、焰火。张芳带着孩子没有出去，用棉花团把二个孩子的耳朵塞住。
南云儿等人放了鞭炮焰火回到餐厅煮饺子。
大年三十晚上，李全和孙海燕正在车站慰问值班值勤职工，把一袋袋慰问品送到职工手上，道：“你们辛苦了。”
列车飞弛，雪花飞舞，看守工在岗位上迎接列车。
巡道工在线路上边走边用眼睛扫视钢轨、钢轨连结处。
调度所，行车调度们在忙碌着指挥行车，李全和孙海燕、三位副总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送到调度员们的手上。
长安客站，新任局长吴永江和局党委书记也在慰问节日值班的干部职工，把装着花生糖果香烟的一袋袋慰问品送到职工手上。
李全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二点，张芳问：“你还吃点什么不？”
李全道：“你不要起来了，我煮包方便面就行了。”
张芳道：“你官儿升得越大越忙了，连年也不能在家过了。”
李全道：“是啊，越是节日，越是安全的关键点。春运期间，是铁路部门最忙的时候。人们抱怨火车票难买，没想一想，民工流、探亲流，学生流，三股激流汇到一起，汹涌澎湃，形成洪峰，所有的交通部门都忙得焦头烂额，把所有资源都挖掘了出来，连虼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整个春运期间，全国要发送多少旅客？这是中国独有的现象。当然了，交通部门是一边忙一边偷着乐，大赚特赚。过了年，我准备再订购二列客车，几台机车，现在国产的机车也能跑三百公里了。有国产货我就不买外国货，爱国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全吃了方便面上床，挨着张芳躺下，把张芳搂进怀里。张芳道：“我真想让你辞职不干了，把餐馆交给你经营。但是，这是你的事业，大男人当然要以事业为重。贤惠的妻子不能拖老公的后腿，应该做老公事业的助推剂。”
李全吻着张芳道：“这正是你最可爱的地方。”
张芳依偎在李全的怀抱里睡着了，李全看着张芳，内心感到愧疚。
李全画外音：“我为什么动摇，经不起美色的诱惑？李全，你要警惕啊，这是走向**危险的一步。”
大年初一，李全在机关值班，趁空写作。
段长办公室，段忠诚和杨卫华品茗闲话。杨卫华道：“吴局长和王书记这次三板斧砍得够狠的，也砍得痛快。过了年，咱们研究一下机构改革、人事安排。”
段忠诚道：“等初六上班了，就研究吧，行政把基建科精简掉，别的科不动，线路领工区不动，桥隧四个工区设一个领工区，路基也一样，这样子就砍掉六个车间，咋样？”
杨卫华道：“行，组织方面，三条线各设二个支部，把组织、宣传、团委合并成党办，设一个主任一个干事就行了，纪委充实一下，增加一个纪检员。现在咱们段也没几个年轻人，团委成了空壳，由党办主任兼任就行了。”
段忠诚道：“其实，我是一个求稳，不喜欢折腾的人。不动不行，没法向局长交差。小白今天也值班？”
杨卫华道：“可不，孩子有她姥姥看着呢。大舅哥两口子年前来了，昨天晚上都到馆子里包饺子看电视。明天我和小白到我家走一走，看看父母。”
段忠诚道：“给你派辆车？”
杨卫华道：“不用，我们打的好了，别让群众提意见。还是咱们这中等城市好，交通不拥挤，北京、上海那样的千万人口城市，开车不比走路快多少。公共汽车挤得一点空儿都没有。前年我到北京出差，可领教了京城交通的拥挤。中国人的汽车梦是实现了，又做起交通拥挤的恶梦。”
电话响了起来，段忠诚接电话，对杨卫华道：“大师傅叫咱俩下去吃饭。”
孙海燕做了一桌的菜，请李全两口子吃饭。李全看着桌上一小碟一小碟精致的菜道：“看样子不错，味道不知道咋样？”
孙海燕倒了三杯葡萄酒，举杯道：“来，咱们先干一杯。”
李全举杯和张芳、孙海燕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坐下吃了口菜，点头道：“你手艺不错。海英呢？”
孙海燕道：“跟博士到成都婆婆家去了。”
孙海英和周海生在卧龙熊猫基地看熊猫。周海生指着一对熊猫道：“你看，那一对就是送台湾的熊猫宝宝，我给它们起名‘陆陆’、‘湾湾’，你呢？”
孙海英道：“我也是，大陆台湾一家亲，我认为这名儿好。嗨！陆陆，湾湾！给你们吃苹果，胡萝卜。”
陆陆和湾湾跑了过来，接过苹果胡萝卜就吃。孙海英捐了四百元给熊猫基地负责人道：“这是我给陆陆湾湾的压岁钱。”
基地负责人笑道：“我代表陆陆湾湾谢谢你。”说着递给一个工作人员道：“交财务。”
孙海英和周海生在杜甫草堂游玩。草堂内游人很多，有的带着相机拍照，周海生给孙海英拍了很多照片。
周海生和孙海英进茶馆喝茶。
孙海英问：“我们还到哪玩？”
周海生道：“到武侯祠咋样？值得一游。”
武侯祠。
周海生和孙海英站在诸葛亮塑像前看了一会儿，又看两廊里的文臣武将，孙海英道：“宝鸡五丈塬，汉中也有武侯祠，我都游过。关云长真有那么神勇吗？”
周海生道：“那是罗贯中塑造的艺术形象，真实的关羽可没这么英雄。其实在三国时代，武功比他高的比比皆是，张合、庞德武功都比他好，如果硬拼，颜良、文丑不一定会被他砍了。就是老将黄忠、马超、马岱、魏延，武功都不在他之下。魏延在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战争中立功最多，什么反骨，诸葛亮怕他死后无人能制，才把他谋杀了的。诸葛亮也是一个神化了的人物。文艺作品嘛，当然要夸张，几个原型拼成一个人物。不过，三国时代确实是一个英杰辈出的时代，斗智斗勇，各是一时之秀。”
孙海英道：“《三国演义》我看了一遍，有空再看看。最近买了一部脂评本红楼梦，看着有些意思。”
周海生道：“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这祠内就有餐馆。”
周海生和孙海英走进餐馆，点了几个菜。
孙秋林调到段机关任线路科长，吴喜升任领工员，过年在领工区值班，罗玉兰和一儿一女也在工区陪他。
罗玉兰道：“吴喜，你能胜任领工员吗？”
吴喜道：“我口才不行，业务可是狗赶鸭子，呱呱叫的。我一定要干出个样儿来，报答段长知遇之恩。”
罗玉兰道：“什么时候请孙领工，不，现在是线路科长了，吃顿饭，谢谢他向段长推荐你。”
吴喜点头道：“他当了科长，常要下来的，有机会。”
电话响了，吴喜接电话：“我是吴喜，我们这里没事，一切正常。没有下雪，只是风大点，很冷。”
于德江走进办公室，问：“是调度？我说几句。”于德江接过电话道：“调度，我是于德江，我们领工区一切正常。”
于德江放下电话。
罗玉兰道：“中午就在这吃吧，你和吴喜喝二杯。这次你们俩都升了领工员，也算喜事。”
于德江道：“酒就不喝了，叫领导查出来，训一顿就没意思了。”
吴喜道：“一人二两，少喝点没事。”
于德江道：“我那有低度白酒，我去拿来。”
罗玉兰道：“要不是新换了一位局长、书记，把贪官和**分子抓的抓，撤的撤，你还得不到这次机会。”
吴喜点头：“是啊是啊。我四十出头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个机会。别的不说，工资也多了六档，百十块钱呢。我宁肯受穷也不当贪官，拿味心钱。”
罗玉兰道：“是咱段有些青黄不接，年轻人太少，不然也没你的机会。”
机关开大会，杨卫华在讲话：“有人说，杀了一批肥狗，上来一群饿狗，我不希望被他不幸而言中，上来的是一群饿狗，而是一心为公的好干部。同志们，我们都反感**，怎样才能杜绝**？就要从我做起，不搞**。这是关系到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希望经过这次整顿，我们段的干部队伍，是一支廉洁勤政特别能战斗的队伍。┅┅”
段忠诚接过话道：“现在中国大款很多，富人也很多，金领、白领们年薪百万、几十万，十几万，我们同样是干部，就该受穷，每月只有一千多元的工资？反差太大了吧？是的，反差太大了，你们心理不平衡，我心里也不平衡。但是，这不是贪污的正当理由，你如果也想挣百万、几十万，可以辞职跳槽去挣高薪，我绝不挡你的财路；如果你想靠不劳而获达到发财的目的，对不起，我们的琢木鸟就要把你琢出来。今后，谁再在发票上玩花样做手脚，就开除公职，另谋高就。这次我们精简了机构、车间，增设了审计科，纪委也增加了一名纪检员，就是针对这样耍小聪明的人的。我不要求你们和下岗失业的人比，那样比是错误的，人都要往高处走，薪水也希望年年增加，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一点。”
吴永江听了段忠诚、杨卫华的工作汇报，很满意，道：“你们干得不错，很好。有人说我和王书记是用人血柒红顶子，急于创造政绩，向部领导表功。谁想说就让他说去，我干我的，是非功过，由人评说，我不能捂住每一个人的嘴，我的表白就是一片丹心向汉青。我们全局一年被**分子私吞、挥霍几千万、几个亿，可以买十几台机车。这些铁家伙让他们吞进肚子，就要让他们难受。这七、八千万、几个亿，我们可以给职工发奖金，可以投资安置分流职工。”
段忠诚道：“是，把这些蛀虫挖出来了，顿时感到财务账上多了一大笔钱。实实在在的一大笔钱。”
吴永江道：“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先富起来了一大批人，如果我们细细地审查一下他们是怎样富起来的，就会看出五花八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富起来的。真正靠劳动致富、靠发明创新专利富起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份。有些专利是害人的专利，比如隆胸的那种什么东西，多少爱美的妇女不但没美起来，反而陷入绝望与痛苦，该不该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这种人是靠害人富起来的。还有一部份就是贪官了，暴富。”
段忠诚和杨卫华向局长汇报了工作，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段忠诚道：“咱俩到李全那儿坐坐，让他请咱俩撮一顿。”
张芳餐馆包厢里，李全、佟吉林陪段忠诚、杨卫华吃饭，酒是好酒，茅台酒，菜有十几样，数量不多，精致。
佟吉林道：“局长和书记对你们的工作满意，全局你们行动最快，力度也最大。”
杨卫华道：“我们俩挨骂也最多。”
李全道：“当官那有不挨骂的？好官有人骂，坏官有人骂，看是谁骂了。包黑子是大清官吧？被他的三口铡刀铡死的贪官污吏骂不骂他？我听吉林说了你们新提拔的干部，基本不错，其中也有小人。该提拔的人才，能用的人才，你们已经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段忠诚摇头道：“矮子里拔将军，将就用吧，拔拉过来拔拉过去，实在选不出什么拔尖人才了，没有马赶驴，你想，如果有人才，能让吴喜当领工员吗？这就是蜀中无大将，瘳化当先锋。”
杨卫华道：“难怪老段感慨，我和老段、工会主席、纪委书记四个人坐一块儿，把全段的人都拔拉遍了，挑出来的千里马，不比牛跑得快。诸葛亮得报一个个老将亡故，不胜感慨地道：这些人才都是从四方征聘而来，如今去了，蜀中再无人才可用了！正因为无人可任先锋，没法儿了才让瘳化担任。”
佟吉林道：“工务段职工大部份是四十多岁、五十岁左右的，多年没招工，只安置了一些复员的子弟兵，没有新鲜血液，哪来人才？再过几年，这批人就要退休了。那时才捉襟见肘呢。所以，我们要引进维修列车，提高机械化、自动化，从劳动密集型向知识密集型转化。劳动工资、人事制度也要改革，面向社会招聘人才。”
李全举杯道：“来来，我们干一杯，多喝酒，多吃菜。”
三月桃花雪飞舞，一片片的雪花轻盈地飘落下来，落在蓓蕾满枝的桃树上，落到昂首怒放的杏树上，落到地毯般返青的小麦田里。雪花落地就化，化成了水珠，晶荧的水珠在叶片上滚动，在花瓣上滚动。
小河岸边，一排排的杨柳柔软的枝条，在春风中摇摆着，婀娜多姿。水面上，不时掠过一只小燕子。
孙海燕穿着春装，心情非常愉快地和李全一起步行检查线路设备，不时伸手抓一片雪花，笑道：“李哥，这雪景多美？”
李全道：“是的，阳春三月，很美，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燕山雪花大如席，这雪花不小。”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座特大桥上，巡守工见了李全，连忙敬礼，满面笑容地问候：“总裁你好。”
李全和巡守工握手，问：“你是领班吧？有什么问题没有？”
巡守工道：“是，我是领班马凉，我每周都检查一遍，没发现啥问题。”
李全和孙海燕、马凉上桥检查。桥面抽查了几孔，又下到礅台上检查支座、梁体。马凉道：“这是桥梁厂生产的钢筋混凝土预应力梁，质量很好的。现在我们有些污工质量不好，主要是养生跟不上，或者没养生造成的。”
李全和孙海燕、马凉回到桥面，向桥头走。
司机把车开到桥头，李全和孙海燕上车。
李全对孙海燕道：“我们公司的设备状态不错，再过十几年就会出现老化状态了，设备更新折旧款得预留，不然，到时那有钱更新改造？春季设备大检查，从三月十号开始平推，重点是山区线路。”
司机回头问：“李总，我们到哪儿去？”
李全道：“回公司吧。”
工务段的工程技术人员，在段忠诚、杨卫华的带领下，也在西线、北线进行平推式春季设备大检查，一米线路、一座设备也不放过，全部诊断检查，记录在账。
孙海燕带领桥路处的工程技术人员，对全线桥、路设备进行平推式大检查，建账建卡，并将病害用数码相机拍照，输入笔记本电脑。
李全在微机前查看全公司的设备状态、设备病害情况，孙海燕拿着一份预算报告进来，把报告放到李全面前道：“桥路病害整治，需要六千万。”
李全道：“各系统累计，需要五个亿，监察处、审计处、财务处先审，没有问题再上会研究。”
孙海燕吃了一惊：“要五个亿？”
李全道：“全公司多少个系统？五亿也不算多。以后随着设备老化折旧，投入更多。我看了一下，五亿还是精打细算的账。这一个多月，你忙得够炝吧？”
孙海燕道：“可不是，把全线跑了一遍，所有设备都检查了。回来后又整理资料，建账建卡建档，编预算。”
李全道：“你辛苦了。”
孙海燕问：“你怎么慰劳我？”
李全道：“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
孙海燕依偎到李全怀抱里，闭上眼睛……
翠华山公园。
五一黄金周这天，李全和张芳带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到野外郊游，儿子也会走了，和姐姐一块儿玩得非常高兴。李全从轿车行李厢中取出桌布铺到地上，张芳拿来各种袋装的食品、饮料摆到桌布上，叫两个孩子：“快回来，吃东西啦。”
李全拿出一瓶水，给两个孩子洗手。
佟吉林和洪霞也带着孩子开车来了，停好车，抱着孩子拎着一袋子食物过来，把食物摆到桌布上，道：“李总，咱俩去钓鱼，我带了两副鱼杆。”
周海生开车，和孙家姐妹一起来了。孙海燕跳下车道：“李大哥，你们一家人跑得倒快。”
张芳道：“不说你们磨蹭，倒说我们跑得快。周海生道：“好哇，我们男士去给你们钩鱼吃。”
三个孩子在草地上跑来跑去采野花，扑蝴蝶，捉蚂蚱。孙海英不时捕捉镜头，给三个孩子拍照。
佟吉林和李全、周海生去钩鱼了。
孙海燕对张芳和洪霞道：“三个孩子多可爱，像这么大的孩子，是人的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一进学校，就开始有了压力。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现在的学校，一学期也不断地收钱。”
洪霞道：“我认为，全世界最适合人类生活的国家是西北欧国家，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是西北欧人。”
孙海英道：“霞姐，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佟吉林和李全、周海生在山溪边钩鱼。小溪里的鱼很小，只有一两重左右。周海生道：“这么大点的小鱼有啥吃头？”
李全道：“炖鱼汤很鲜的，我们钩几条炖汤就行了。这里野菜不少，可以采些野菜。”
周海生问：“野菜？那是野菜？”
李全道：“这是薇菜、这是蕨菜、这是苦曲菜，这是芨芨菜，薇菜和苦曲菜凉拌好吃，芨芨菜包饺子很鲜的，蕨菜可以炒着吃。这里的山坡上，最少有十几种野菜。”
李全收了钩杆，对佟吉林和周海生道：“你带你们去看一个人。”
佟吉林问：“谁？”
李全道：“你见了就认识。”
李全领着佟吉林和周海生，转过一个山脚，看山脚下有三间红砖绿瓦平房，四周围着竹篱，草地上、山坡上有几百只散养的鸡在找食吃。一个老头在院里给蔬菜除草。
李全对佟吉林道：“你看，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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