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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人生是个大舞台(1 / 1)

()白云鹤、佟吉林结婚的消息,全段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各科室的干部、各车间干部纷纷送来彩礼,新分配的房子里,堆满了送来的实物,更多的是大红包。佟吉林的父亲将收到的现金都登记到笔记本上,移交给儿子儿媳:“实物都堆在这里,现金我点好了,一共有五、六万块钱。你们自己处理吧。我不收,他们扔下就走。”

白云鹤问佟吉林:“咋办?这钱和东西,我们不能收。交纪委?”

佟吉林摇头道:“这不是收贿,交给纪委也不合适。这样吧,我们在西府大酒店订四十桌上等的酒席,上好酒好烟,全花出去,把账留下,万一有人告了,上级派人来查,就把账拿出来。这洗碗机、微波炉、电磁炉、豆浆机、灶具,是张芳和她的手帕交姐妹送的,可以正大光明留下。你看如何?”

白云鹤想了想道:“就这样吧,本来不声张,就是怕这一手,还是避免不了。”

佟吉林笑道:“这不是咱们俩人缘多好,是拍你的马屁,你是段长嘛。爸,你和我妈回来吧,我们俩的工资加一块儿,虽然够不上小康,温饱是没问题的。”

爸爸道:“我和你妈妈才五十多一点,有事做做,比在家闲着好。现在我们生产的韩国泡菜、东北酸菜,供不应求呢。手里有大把订单,定金也收了,不交货怎么行?我又修建了四个大池子,收购了几十万斤大白菜,增加产量。屋子装修好了,我要到附近几个县去收购红辣椒。吉林,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干部了,我希望你做个勤政廉政的好干部,不要做贪官儿。”

佟吉林道:“爸,你放心,我不会做贪官儿。”

白云鹤道:“爸,我也不会。我们都痛恨**,反**,应该从我做起,人人都不搞**,也就没有**了。”

爸爸道:“这话对!不过,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有几个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动心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该拿的钱,绝不能拿。中国历史上为什么暴发那么多次的起义?那是老百姓忍无可忍了!我看……,我走了。”

佟吉林和白云鹤送父亲出门。

西府大酒店,佟吉林和白云鹤按送礼名单,把人都请了来吃喜酒,先致辞:“各位来宾,我和白云鹤结婚,悄悄地外出旅行结婚,没有声张,就是不想收彩礼。不料同志们如此厚爱,在我们回来后,还是送了厚礼。如果我们硬是不收,显得太娇情了。今天的酒席是上等酒席,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这不是我们俩有钱,我们俩的工资加起来才三千多元,算不上有钱的人。没钱为什么还上这么好的酒菜?这都是在座诸位送的钱,应该还席。我们收了多少,今天就花出去多少。我们俩刚当官没多长时间,不是贪官,今后也绝不做贪官,请全段职工监督。谢谢各位,我们俩先干为敬!”

酒席在座的人热烈鼓掌。

佟吉林和白云鹤挨桌敬酒。

铁路局纪委接到群众举报,派了二个纪检员下来调查。段忠诚拿出账本交给二个纪检员道:“这是佟吉林和白云鹤结婚收到的彩礼账,在大酒店请送礼的人吃喜酒的发票。”

胖胖的纪检员看了道:“我们和举报的人谈了,看来是他被降职很不满,趁机报复。红白喜事送几个彩礼,是很平常的事儿,人之常情,我们哪年在这事儿上头不花一、二千元?只要不是有意借机大收彩礼,就不算什么错误。”

段忠诚道:“白段长和佟副段长结婚,没有声张,悄悄地旅行结婚,只向张东和工务处请了假,就是不想收礼,怕影响不好。年轻人刚提上来,也想留个好名声。”

胖检察员点头道:“可以理解,俩人处理的很好。这笔钱不是行贿,交纪委也不合适,只能花出去。这次工务部门撤并,很多干部下去当了工人,心怀不满,也应该理解。如果叫我们下去,我们也会想不通。精兵简政,我们搞了多次,过几年机关又臃肿了起来。事实证明,机关越臃肿,效率越低。当年红军长征过湘江,牺牲大,也与机关臃肿有关。”

段忠诚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的政府机关也应该大刀阔斧地砍一砍了!”

胖纪检员道:“我们中国人口太多了,就业压力大,这恐怕是领导难下决心的原因之一。农民进城打工,抢城镇居民饭碗,也使城市就业压力加大。”

段忠诚看了一下表道:“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张芳的朝韩风味餐馆,楼上包厢内,胖纪检员道:“这不合适吧?在你们机关食堂随便吃点算了。”

段忠诚道:“现在不都是这样子?我们是政工干部,还顾点形像,别的处下来的人,还要小姐呢。我们段在这定点消费,给打八折,比别家便宜。给你也叫一个小姐?”

胖纪检员笑道:“算了吧,对我们这些结过婚的人来说,有什么神秘的?如果来真的,弄上一身性病,多丢人现眼?”

同行的女检察员笑道:“如果你想玩玩,我到大厅里吃去。”

段忠诚笑了。

服务员进来请点菜,段忠诚道:“上几个‘长今菜’吧,一瓶半斤装的五粮液,这位女士二听杏儿露。”

服务员出去后,段忠诚道:“这家餐馆的‘长今菜’,是正宗的韩国料理,很有特色,你们尝尝。老板从延边请来的朝鲜族大厨,到韩国打了几年工的。”

女检察员问:“这些服务员都穿的是朝鲜民族服装,真是韩国人?”

段忠诚笑道:“一个韩国人也没有,大厨倒是朝鲜族人。‘长今菜’不过是个卖点,我在网上看到说,长今是朝鲜古代的一个医女,真有其人,但是电视剧的剧情故事是虚构的。”

胖检察员道:“编剧又不是古人,她怎么会知道长今的故事?当然是虚构的。我老婆是长今迷,天天看到半夜,害得我连足球也看不上。那个长今真是天才,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中医学精了。”

段忠诚笑道:“电视剧嘛,又不是新闻,当然是瞎编的。就是新闻,也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李检察员也是长今迷吧?”

女检察员笑了,道:“我喜欢看韩剧。中国拍的电视剧,越来越没看头了。特别是一些经典文学作品改编的电视剧,胡编乱造,像是高烧病人说胡话,吃多了豆子,尽放臭屁。”

张芳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对段忠诚道:“欢迎,欢迎。这二位是?”

段忠诚道:“这是我们局的领导。”

张芳向二人敬酒,吩附服务员:“给段老板送一个菜,上个东北风味的猪肉酸菜炖粉条吧?韩国菜比较清淡。”

段忠诚道:“猪肉酸菜炖粉条,好,好。”

张芳双手合什道:“三位慢慢吃,欢迎再来。”

张芳出去后,女检察员道:“这位老板真漂亮,魅力十足。”

段忠诚道:“这是老板之一,另几个股东来了,你就会看到,一个比一个漂亮迷人。”

胖检察员笑道:“我猜到她们的身份了,是有钱阶级。我们和她们一比,简直是穷鬼。”

服务员端上酸菜猪肉炖粉条,段忠诚道:“东北菜上来了,服务员,再给我们上一盘蒜泥白肉吧,这韩国菜爽口是爽口,太淡了。你们俩难得来一次,吃好。我不是当事人,你们俩放心地吃。”

胖检察员笑道:“你到了我们那里,我们两个是小检察员,可没钱请你。你知道,纪委是清水衙门。”

女检察员笑道:“段书记,老实交待,这个老板是不是你的情人?”

段忠诚道:“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情人,也不白活了。她是我们佟副段长的老同学,初恋情人,嫁了一个副市长的衙内,现在父子俩都进去了。”

春节这天,吴喜在领工区值班,女儿芳芳来和爸爸一起过年。罗玉兰是个寡妇,也把十五、六岁的儿子小枫从母亲家领了来,两家人在一起过年。吴喜和罗玉兰一起动手在办公室里的大煤炉子上烧菜煮饭,芳芳和小枫在复习功课。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风雪交加。

一辆切诺基顶风冒雪开进领工区院里,白云鹤从车上下来,拎下一大包子东西,走进办公室,吴喜和罗玉兰一见,连忙接过东西,热情地道:“段长,这么大的雪,你还下来。”

白云鹤道:“段长、副段长、书记都到沿线慰问单独作业人员。我已经跑了五个区间八个看守点了,这一大包子香烟糖果,是给你们这个工区巡道工和春节值班人员的。”

芳芳和小枫看着白云鹤道:“阿姨好。”

白云鹤道:“好好,你们也好。是你们俩的孩子?高中生了吧?”

罗玉兰道:“这个男孩子是我的,初三,芳芳是老吴的,高三。”

白云鹤拉住芳芳的手道:“学习成绩怎么样啊?过了年,就面临升学、高考了。”

芳芳道:“我一定能考上。”

小枫道:“我也能考上重点高中。”

白云鹤笑道:“有信心就好,祝你们考出好成绩。”

白云鹤拿出二张崭新的五十元的钞票,分给芳芳、小枫:“这是阿姨给你们的压岁钱。”

芳芳、小枫接过钱,鞠躬:“谢谢阿姨。”

罗玉兰沏了茶,端给白云鹤和司机小马道:“晚饭马上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白云鹤对小马道:“咱们不是带的有鞭炮吗?拿出来。”

小马跑到院子里,很快拿来了,白云鹤对小枫和芳芳道:“咱们到院子里放鞭炮好不好?”

芳芳和小枫兴奋地跟着白云鹤到院子里放鞭炮。

白云鹤带来的有千响鞭、二踢脚、礼花,四人兴高采烈地放完了,回到办公室。吴喜和罗玉兰把晚饭也摆到了桌上,还有一瓶红酒,几瓶饮料。

吃着饭,白云鹤问:“有什么情况没有?”

吴喜道:“没有。按段上的要求,巡道工是双人双岗,按班巡道。重伤轨节前都更换了新轨,轻伤轨都编了号,巡道工重点观测,下班汇报。”

白云鹤点头道:“我在区间检查了几个巡道工,都按规定背着急救器,准时到达巡逻图标明的时间。”

吴喜道:“节前孙领工给巡道工们开了会,谁要是不按规定带齐备品,一经查出就下岗,罚款一百。巡道工们交接班时,我都亲自检查他们的背包。”

白云鹤道:“有情况要立即向调度报告。”

区间,佟吉林手里拿着检查锤,边走边检查线路。雪厚路滑,钢筋混凝土轨枕上更滑。

一座特大桥头,佟吉林走进看守房,从背包里取出一包糖果、一包香蕉给了值班看守工,询问设备情况。

佟吉林和白云鹤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从冰箱里取出冻饺子,打开天燃汽炉煮饺子。

白云鹤问:“你一路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佟吉林道:“线路上没发现什么问题,有一个巡道工没背急救器,我已经通知安全科、人劳科,通报批评,罚他一百元,下岗三个月。这家伙嫌背着沉,把急救器埋在区间几个地方,出事了就跑那儿扒出来。发现断轨,要立即安装急救器,原地防护,通知工区更换。跑几公里去扒急救器,再跑回来安装,那不误事儿?”

白云鹤道:“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就要严加处罚,决不能手软。明天是大年初一,我值班,你只好一个人过年了。初二是你的班,也不能去看看公公婆婆。”

佟吉林道:“咱们吃得这碗饭,父母也能理解。”

饺子煮好了,两人吃了饺子上床休息。

佟吉林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晨早早起来,到渭河公园跑步锻炼身体。跑了几圈,又练陈式太极拳。

公园里有一群老太太和中年妇女在跳健美操,其中有南云儿。

南云儿见了佟吉林,从队中出来,走到佟吉林面前道:“兄弟,你也出来晨练呀。”

佟吉林收拳,道:“大姐起来的也挺早嘛。”

南云儿道:“走吧,大姐请你喝早茶。”

茶楼,南云儿要了三笼南翔小笼包,二杯豆浆,和佟吉林边吃边谈。

南云儿道:“兄弟,姐姐听你的劝告,已经脱身不再干那种营生了,你帮我策划一下,以后干什么好?”

佟吉林道:“开间这种茶楼也不错呀,你也不指望茶楼赚钱糊口,主要是有件事儿做做。”

南云儿道:“你这主意不错,开饭馆儿太辛苦,其它生意不好做。我要开的话,就开家高档的。茶点、果汁、咖啡、各种饮料、红酒之类。服务员统一服装,都穿汉服。”

佟吉林道:“再找个老实巴脚的老公,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南云儿摇头道:“我在红尘中打了这么多年的滚儿,把男人都看透了,真想出家去当尼姑。”

佟吉林道:“你从事的职业,接触的人,都是生意场上、官场中人。生意人是为了赚钱,官场上的人是为了巴结讨好上司,都是逢场作戏,你看到的都是假面目。灯红酒绿场所活跃的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勾心斗角,想算计别人?”

南云儿道:“你说得不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老虎、狮子,而是人!最毒辣的也是人。有首歌儿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有的妈妈心比毒蛇还毒!我流落风尘,就是妈妈害的。”

南云儿点燃一支香烟,吸着道:“我十八岁那年,父亲患肝癌死了,妈妈带着我改嫁。那人是个杀猪卖肉的,见我长得如花似玉,肌肤雪白细嫩,竟当着妈妈的面把我强奸了!妈妈为了讨好那个杀猪的,竟假装睡着了。后来,那个杀猪的一回来,妈妈就躲了出去,任由他糟蹋我。我再也忍受不了,就跑了出来。后来,那个杀猪的因为强奸妇女,被抓了起来,妈妈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跑来找我要钱。”

南云儿红着眼睛,哽咽道:“那个杀猪的刑满出来,妈妈又和他鬼混到了一起。”

佟吉林抓住南云儿的手,拍了拍道:“姐姐的命真苦。”

南云儿问:“你知道我是哪儿的人吗?”

佟吉林摇头。

南云儿道:“我老家是秦安莲花的。那儿不但穷,连吃水都困难,赶着毛驴驮一次水,要跑几十里路。我娘家还有一个哥哥,我给他钱,修了二口水窖,盖了三间房子,娶了嫂子。现在他移民到新疆去了,在兵团承包了几百亩地种棉花,日子好过了。”

佟吉林道:“我当兵就在新疆石河子,是个美丽的城市,绿化得非常好。”

南云儿道:“是吗?我哥哥就在农八师121团,离石河子不远。”

佟吉林道:“121团?我去过,在沙湾县下野地,我们师到那儿进行军事演习。那个团的耕地规划得很好,一方一方的,四周都栽着白杨树防护林。境内有玛纳斯河,成片的沙枣、红柳、胡杨、梭梭。”

南云儿道:“今年我想去看看哥哥。”

佟吉林道:“最好是八月份去,西瓜、甜瓜、哈密瓜都下来了,各种蔬菜也都有。”

南云儿道:“中午到我那儿吃饭吧。初五以前市场上是没有卖菜的,啥都没有,年前你们俩口子都忙于工作,啥年货都没买吧?”

佟吉林道:“鱼啦肉啦都有,就是没有蔬菜。”

吃了茶点,佟吉林要结账,南云儿拦住道:“我说了是我请你吃早点,姐姐比你有钱。”

出了茶楼,佟吉林道:“我陪你去寻找未来的高档茶楼吧,既然想做就做起来。人不能太闲,太闲了就会在麻将桌上混日子,虚度光阴。你看那些贵妇,天天出入舞厅、酒店、商场,醉死梦生,成了纯消费人群。”

南云儿道:“我知道有家火锅店想转让,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到一条比较背的小街,看到一家火锅店大玻璃门上贴着“本店转让”的纸条,从外面看,店里面积很大,足有五百多平米。南云儿问佟吉林:“怎么样?”

佟吉林道:“这家火锅店所处的地理位置太背,所以生意不好。闹中取静,居家、办公倒可以,开店不合适。另外再找吧。”

南云儿道:“不急,我慢慢找吧。”

正月是建材生意淡季,牛富有是个大批发商,手下有几个经理打理。初二这天早晨起床后,吩咐陈桂芝:“你找家酒店,订一桌上等酒席,我要宴请手下几个经理吃顿饭。”

陈桂芝道:“现在人们腰包里都有钱了,懒得进厨房亲手做年饭,都是在饭店订餐。初一到初五,各家大饭店生意都十分火爆,桌怕不好订呢。有家朝韩风味餐馆听说不错,我打电话问问?”

牛富有道:“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陈桂芝打的来到朝韩风味餐馆,找到大堂经理欧阳山,说明来意,欧阳山领她上楼,打开一间包厢,进屋问:“这间怎么样?”

陈桂芝点头道:“只有五、六个人,一桌足够了。不过,我们不要什么长今菜、韩国菜,要川菜,高档次的。老头子和手下的几个经理,都是川人,喜欢吃肉,其中一定要有梅菜扣肉、东坡肘子、水煮肉片。酒要茅台酒。老头子天天喝的是茅台酒、五粮液,你不要弄假酒来糊弄我们,他一沾唇就能分辩出来的。”

欧阳山关上门搂住陈桂芝吻着道:“想死我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陈桂芝任由欧阳山乱摸,道:“好啊,老头子有花不完的钱,有别墅有汽车,怎么不好?”

欧阳山道:“我知道这个老头,是个大批发商,在物资上一定能满足你。但是,生理上呢?你正在如狼似虎的年龄,他能满足你吗?”

陈桂芝道:“我不会给他买伟哥?”

欧阳山笑道:“你想让他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不错,他一死,财产都是你的了。”

陈桂芝道:“人早晚要死的。活到**十岁,牙没了,吃嘛嘛不香了,耳朵背了,腿麻了,走不了路了,吃在床上拉在床上,拖累儿女,活着有啥意思?人们为什么把**十岁的人死了称为喜丧?就是庆幸他终于死了!”

欧阳山摇头道:“我还没发现,你是个狠毒的女人。”

陈桂芝道:“你才发现呀?你以为我爱你吗?我只不过把你当作种驴、种猪、种马罢了。你能解决我的性饥渴,不是吗?”

欧阳山松开手,盯着陈桂芝看了一会儿,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用餐?”

陈桂芝道:“下午五点吧。”

陈桂芝走到门口,回头道:“你嘲笑别人是肉头的时候,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看看,是不是绿色的?”

吴京安在市区还有一处房产,是为儿子结婚时用的,也是他和陈梅秘密幽会处。初二这天,俩人先后来到这儿,吴京安先到的,正在厨房里把一袋袋从超市买来的食物分拣到盘子里。陈梅手里也拎着一袋子油炸基围虾、凉拌猪肚、腊羊肉等进了屋,吴京安回身见了道:“你也买了?”

陈梅放下东西,和吴京安拥抱到一起。吴京安抱起陈梅走向卧室,边走边道:“你好像胖了点儿。”陈梅道:“你不是说我太瘦吗?没有曲线,不性感,是太平公主。你老婆胖,腰粗得像煤气罐,屁股也又大又圆,可惜两只**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又像倒空了的袋子,不比我好到哪儿。”

吴京安把陈梅放到床上,坐下道:“是呀,我怎么没勾引上一个性感的女人?”

陈梅冷笑道:“你敢说没在发廊、洗脚屋、桑拿浴、夜总会玩过小姐?”

吴京安嘻嘻地笑道:“那也不过是摸摸揉揉,过个干瘾,那敢动真格儿的?那些小姐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好要送命的。”

陈梅冷笑:“你知道就好。”

陈梅道:“我去美容院做隆胸手术吧?”

吴京安道:“算了吧,假的就是假的,弄不好弄出乳腺癌就糟糕了。我看到电视上报道,有很多女人做了隆胸手术,胸没隆起来,注射进去的那东西串得全胸部都是,痛苦得不得了。你们瘦女人长寿,能活到**十岁。欧阳呢,没休息?”

陈梅道:“他们餐馆春节正是旺季,要大捞一把,不休息。他现在碰都不碰我,好像我不是他女人似的。”

吴京安笑道:“他们餐馆老板很漂亮呀,别是和老板上床了吧?”

陈梅淡淡地道:“他是个很风流的人,不止一个情人,我知道的就有三、四个,懒得管他。”

吴京安道:“我听说有个女贪官,从头到脚,都做过美容,光是她的屁股,在香港做了一次,就是五十万美元。”

陈梅笑道:“她的屁股,那真是最昂贵的屁股了。”

吴京安笑道:“除了她正经老公,只有她的上司才有幸摸摸了。我想,她的屁股,一定是又白又嫩,十分光滑的,而且圆溜溜的,十分性感。”

陈梅笑道:“我想她的屁股,不是为了老公摸才花五十万美元去做,而是为了上级领导们做的。你也想摸摸?”

吴京安道:“那是老虎屁股,一般人敢摸?”

调度室里,佟吉林问值班调度员:“白段长领着人到工地了没有?”

调度员道:“已经到了黑风岭车站,正跑步赶向故障地点。”

区间,白云鹤和三十多个扛着撬棍、麻绳、拿着搬手等工具的职工,已经赶到故障地点,孙秋林指挥把备用轨拉到要更换的断轨前,白云鹤用区间电话和铁路局行调联系。孙秋林领着职工拆卸防爬器、轨距杆。

调度室,调度员在和铁路局行车调度汇报:“行调,白段长带人已经赶到故障地点,做好了更换断轨准备工作,请给半小时点。”

行调:“知道了,k1688次旅客列车过后给点。”

工地,一列客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而来,防护员举起黄色信号旗,要求减速慢行,一只手高举的纸牌上大书十五公里。司机已经发现故障地点准备换轨的人群,立即减速,以十五公里的速度通过故障地点。

白云鹤用区间电话和行调联系,复诉命令:“是!十点十五分开始,四十五分结束,开通区间。”

白云鹤摆手命令:“开始!”

防护员向两端防护员发出旗语,孙秋林领着职工扑上线路,拆卸螺铨、夹板。

两端防护员在故障八百米处向外每隔二十米设置响礅音响信号。

故障地点,孙秋林指挥工人们已经换上新轨,正在上扣件、螺丝帽、安装防爬器、轨距杆,白云鹤和孙秋林拎着道尺检查轨距,划上记号,工人们按记号调整轨距。

工人纷纷报告:“调整完毕!”

白云鹤和孙秋林又检查一遍,用区间电话向行调报告:“行调,更换完毕,开通区间!”

防护员向两端发出撤信号旗语。

白云鹤向参加换轨的职工大声道:“同志们辛苦了!谢谢你们!好啦,回家过年!”

调度室,佟吉林松了口气。

调度员道:“佟段长,贺局长正在客站慰问,会不会到咱段来?”

佟吉林道:“不会吧?客站慰问了,可能会去机务段。”

“谁说的?你们工务段也是关键岗位呀。”

佟吉林回头一看,是局长贺大年,连忙问:“局长啥时候来的?”

贺大年进屋坐下道:“我三十晚上出来,一直在外面跑,昨开晚上就在南线几个区间慰问了巡道工、看守工。”

佟吉林对调度员道:“通知食堂,多加几个菜。”

贺大年问:“小白呢?”

佟吉林道:“今天我值班,她下沿线了。黑风岭断了一根钢轨,她去现场了。巡道工发现的时候,钢轨断了一半,立即安装了急救器,现场防护,通知了工区。今年我们在每公里多准备了一根备用轨,刚才来电话说,已经顺利换上了。小白当场奖励了这个巡道工五百元钱。”

贺大年道:“应该奖励。工区还有人吗?”

佟吉林道:“在家属院叫的,哪个工区的职工都有,机关干部也不少,还有外段的,退休职工,听说发生断轨,都很积极出动。是坐大轿车去的,一会就回来了。”

贺大年很高兴地道:“好好。我们的职工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凡是参战职工干部,每人发二百元!拉个花名单,报到我那儿,特批。”

佟吉林忙道:“是!”

贺大年道:“你们年轻人,要继承发扬老铁路工人的光荣革命传统,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你们工务部门的职工,长期工作生活在艰苦的山区,铁路沿线,都是好样儿的,是我们铁路局的精锐啊。”

佟吉林笑道:“现在的年轻职工,都是从部队复员的军人,我也是从部队复员安置的。”

贺大年道:“哦?对!多年没招工了,职工队伍老化现象比较严重。一方面是超编,一方面是老化,退休职工队伍庞大,负担沉重。”

佟吉林道:“不是交给地方,社会统筹了吗?”

贺大年道:“我们月月得交钱呀,一个子儿不能少。说好听点儿是统筹,说难听话是劫富济贫。”

佟吉林笑了,道:“人人都要老的。退休工资还不是从参加工作开始,月月交的。就说你的工资吧,比人家合资企业、外资企业的白领、金领低得多了,少一半呢,我们更不用说了。蓝领工人也比不上人家电力、电讯等蓝领工人。”

贺大年感叹:“是啊。有些企业、公司老总年薪百万,我们才多少?还没人家的零头多呢,现在中国贫富差已经到了危险边缘。那些先富起来的人,只怕有一半是靠不正当手段富起来的。”

佟吉林画外音:“全局实现全年无重大行车、人身事故,你年终奖三十万,副局长二十万,你还叫什么穷?瘦猪哼哼,肥猪也哼哼。我们站段长才一万,副职只有五千。”

贺大年拿出一篇论文给佟吉林道:“过了年我要到铁路部参加研讨会,这是我的论文,你给我看看,改一改,这是在你的那篇文章基础上加工出来的。论写文章,我没你写的好。”

佟吉林接过来道:“我只看到局部,局长站得高看得远,我怎么能比?”

白云鹤回来了,贺大年握住白云鹤的手道:“辛苦了!”

炊事员送来了午饭,佟吉林回办公室取来一瓶五粮液,贺大年道:“小白,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白云鹤道:“不敢,我应该敬你。”

贺大年道:“你大年初二跑到区间去组织换断轨,应该敬你嘛。来,我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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