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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爱在天高云淡的秋天(1 / 1)

()高歌奔驰的列车

编剧于德全

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

本剧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只是巧合。作者本意,只是想借

某条铁路线做平台,向观众展示中国铁路人的风采,了解中国铁路人的生活.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天高云淡。关中西部山区层林尽柒,满山黄叶、红叶、枯草。只有草丛中的竹子,杂在林中的青松翠柏,仍是那么的青翠。野菊花在阵阵的金风中昂首怒放,给艳丽的秋山增加着秀色。山坡上,山民们在层层梯田里忙着收秋,播种小麦。山坡上星散的一棵棵的柿子树上,挂着成熟的像一只只红灯笼般的柿子。

陇海铁路关西线上,关西工务段机关工程技术人员在段长张东、总工程师白云鹤的率领下,正在区间线路上步行进行秋季设备大检查。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有的检查线路,有的检查桥梁隧道,有的检查山坡路基,各检查分管的设备,因此三三两两,并不集中。

一面山坡下,张东指点着山坡,对白云鹤道:“这面山坡活石很多,路基工区组织了几次扫山,越扫越多,在下面修建一堵挡石墙吧,向铁路局把建名报上去。”白云鹤道:“这面山坡岩层在喜马拉雅山造山运动中,受到破坏严重,断裂扭曲裸露,风化比较严重,滚下来的石块也不太大。我看,修一道五十米长三米高的挡石墙,上面树一排钢轨,焊接上钢丝网,足以挡住活动的石块了。这样子建筑轻一些,减轻对路基的压力。”张东点头同意。

白云鹤道:“走了二个多钟头了,歇歇脚吧。”

俩人在路基边一片空地上找了二块石头坐下,张东取出二瓶矿泉水,给白云鹤一瓶。白云鹤接过来,喝着水道:“山区的秋天,风景真美啊,空气也比城市清新。”

张东点头道:“山区的四季,各季有各季的美。你看那柿子,如果买一篓子放在阳台上十几天,熟透了,吃起来非常甜美。”

白云鹤道:“在我老家山东半岛上,也有柿子树。我家院子里也有一颗,我母亲每年都采下来,削去皮儿,挂在屋檐下,晒干了做柿饼子。”

张东道:“我挺喜欢吃柿饼子的。”

白云鹤站起来道:“我们走吧。”

俩人边走边检查线路、桥梁桥涵、路基设备,对病害做记录,商议整治方案。

傍晚,线路领工区,佟吉林在厨房里和炊事员罗玉兰准备饭菜。

参加秋检人员陆续来到领工区院里,佟吉林安排住宿:“线路部门的住养路工区,路基部门住路基工区,桥隧部门住桥隧工区。机关干部住领工区,吃饭都在养路工区吃。”

张东、白云鹤一人端了一碗饭菜,蹲在院里子吃饭。佟吉林过来问:“段长,白总,吃了饭就开会?”

张东道:“开吧,碰碰情况。”

碰头会,各组负责人发言,佟吉林记录。

白杨河线路领工区领工员孙秋林发言:“我们领工区小半径曲线多,经过几次提速,钢轨侧磨比较严重,鱼尾板折断也比较多。我要求段上再给我们二十根备用轨,五十套鱼尾板,五套加固器。巡道工退休了二个,人劳科得赶快给我们调二个巡道工,现在替班的这二个都是年轻人,没经过培训。”

张东道:“给你十根吧,现在段上是猴子上杆,钱紧。巡道工我一会打电话,让他们抓紧调配。区间的旧配件,要全部回收回来,能用的要再利用,不能用的交材料科,卖一个钱是一个钱。”

白云鹤道:“孙领工,103号隧道靠山一侧,堆积的石碴把排水沟堵塞了,你们要抓紧把石碴散开。这座隧道地下水丰富,积水排不出去,冬季结冰,是个事故隐患。这个工作限你们在九月底完成。”

孙秋林连忙答应:“是,是,我们一定按期完成。”

桥隧工区工长于德江道:“我们工区大伙的锅漏了,要求买口大锅。”

佟吉林道:“我一来就看了,和你们领工区的计工员说了,同意你们买口大锅,一把菜刀,一块磨石。坏了的小菜盆,拿到办公室去换新的。”

桥隧领工区的计工员兰华进来,悄悄对张东道:“张段长,电话。”

张东起身到隔壁办公室接电话:“我是张东。明天到铁路局开会?好的,我今晚上就赶回去。”

张东把白云鹤叫了出来道:“白总,我要到铁路局开会,秋检工作你负责吧。”

白云鹤道:“没问题,你走吧。”

碰头会结束,白云鹤对佟吉林道:“今晚上风清月白,凉爽宜人,我们俩出去走走?”

佟吉林点头道:“好啊。”

渭水河边,佟吉林和白云鹤在沙滩上安步当车,慢慢地走着。白云鹤选了二块大石头道:“我们坐一会吧,跑了一天,腿有点酸酸的。”

俩人在大石头上坐下,白云鹤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么明亮,在城市可看不到这么亮的星星。”

佟吉林笑道:“你还挺浪漫的,跑到河边来看星星。”

白云鹤道:“就兴你们文人浪漫,我们工程技术人员就不能浪漫?不是你们的专利吧?”

佟吉林道:“我算文人吗?不过是个在机关里混饭吃的小干事而己。”

白云鹤道:“你的各种应用文写得不错,段长书记都很欣赏你的文笔。我听说你正创作一部六十集的电视连续剧?我能不能先睹为快?”

佟吉林道:“当然可以,在我家书房的电脑里,初稿写出来了,正剪裁修改呢。”

白云鹤问:“什么体裁?”

佟吉林道:“按照时下的分类,算是都市情感剧吧。”

白云鹤笑道:“你谈过恋爱吗?结婚了吗?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的人,居然写情感剧。”

佟吉林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太武断了吧?我们办公室常有来开离婚证明的人,我和计生专干去调解过好几对儿。”

白云鹤问:“你到底想找个啥样儿的,这么多年了还是王老五?眼界太高了吧?想找个林妹妹还是宝姐姐?”

佟吉林笑道:“说到大观园里的女儿们,我喜欢的是云妹妹,史湘云。要说贤妻良母,当然是宝姐姐最好。林妹妹有什么好?谁娶了林妹妹谁倒霉,天天往医院跑吧,得花多少医药费?又是小性儿,动不动就生气,使性子。那人参燕窝,工薪阶层吃得起吗?你说我,你年龄也不小了吧?为什么还不找个白马王子嫁了?”

白云鹤道:“我家在沂蒙山区,很穷的。为了供我上大学,哥哥跑到南方打工,妹妹休学,父母省吃俭用,我工作了,首先要给哥哥盖三间大瓦房,娶媳妇儿,给妹妹一份丰厚的嫁妆。”

佟吉林点头道:“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儿。哥哥的媳妇娶回家了吧?”

白云鹤道:“娶了,妹妹也嫁了。你呢?是什么原因?”

佟吉林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清晨,参加秋检的工程技术人员步行向区间走去,佟吉林领着几个人把行李捆好,装上汽车。

秋检结束,佟吉林坐在微机前做总结,制报表,白云鹤坐在旁边,看着工作日记,指点佟吉林修改一些数据。

佟吉林修改完毕,坐到一旁,白云鹤流览一遍,点头道:“先打个初稿,上会研究了再上报。”

佟吉林打印,打好后,白云鹤拿着打好的文件,到段长办公室,和张东研究。

张东在批阅文件,王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白云鹤推门进来,看到王茜,笑道:“嫂子又来了?”王茜抬了抬屁股,道:“白总啊,挺忙的吧?”

白云鹤笑着将文件放到张东面前道:“刚秋检回来,得忙几天。段长,吉林把总结和报表打好了,你先看看,下会开会研究?”

张东道:“好,下午上会吧。坐。”

白云鹤道:“我还忙着呢。”

白云鹤从段长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碰到佟吉林。佟吉林低声笑道:“段长夫人在里面吧?看得挺紧的。其实,……能天天守在这儿吗?她在的时候,你少去,那可是个大醋娘子。”

白云鹤道:“你们男人啊……”

佟吉林道:“得得,说点新鲜的,又是那套话。你们男人呀,有钱就变坏。把男人都枪毙喽?男人都死光了,你们女人不守寡了?”

白云鹤笑了,道:“到我办公室来。”

佟吉林进屋问:“领导有什么指示?”

白云鹤问:“我还一直不知道你在哪住,怎么去看你写的剧本?”

佟吉林道:“是拆迁返还的房子,在沿河街中段樱花小区一幢二单元二楼六号。”

白云鹤道:“你不是有摩托车吗?一会儿下班带我去。”

佟吉林带着白云鹤,先到了蔬菜市场。白云鹤问:“到这儿干吗?”

佟吉林道:“买菜呀,你不吃饭?”

佟吉林放好摩托车,和白云鹤一块儿走进市场,买了卤肉、黄花鱼、几样蔬菜,出来后推车回家。

俩人进屋后,白云鹤问:“大爷和大娘呢?不在家?”

佟吉林边淘米边道:“我姐在西安开了家饭庄,把他们接去指导做朝鲜冷面、韩国泡菜、东北酸菜。”

白云鹤道:“你这姓好像很少?是朝鲜族?”

佟吉林笑道:“是满族。我老家是延吉铜佛寺的,我们那疙瘩朝鲜族人多。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小日本因为战争需要,把我家的一千多亩地强占去修了飞机场。曾祖领着全家人流浪各地,辗转来到关中的。俺们那疙瘩山东人也很多呀!”

白云鹤到各房间看了看,回到厨房道:“二室一厅,有七十多平方?”

佟吉林道:“七十八平方。”

白云鹤问:“你还没告诉我,没什么没找对象?”

佟吉林把米放进电饭锅,边切菜边道:“谁说我没对象?我和一个高中女同学谈了五年呢。”

回忆:

佟吉林穿着一身新军装,手里拎着一袋礼物,来到女朋友张芳家门前,边打量着这座欧式二层小楼,边踏上台阶,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小保姆,佟吉林道:“我是张芳的男朋友。”

客厅里,张芳和她的父母、兄嫂,板着脸冷冷地看着佟吉林。佟吉林放下礼物道:“伯父伯母,大哥嫂子,阿芳,我复员回来了。”

张芳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

佟吉林道:“我……”

张芳道:“你爸爸妈妈下岗了吧?我看到他们在大街上摆摊修自行车儿,钉破鞋。吉林,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分手吧。”

佟吉林看了看装修豪华的大客厅,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身后,听到张芳冷笑着道:“垃圾股。”

白云鹤格格地笑道:“好可怜喔。她一定嫁了一个有钱的人了?”

佟吉林道:“那当然,是一位高官的公子,也是什么总经理、董事长之类的人物。你去书房看我写的东西吧,饭做好了我叫你。”

白云鹤道:“看来不用我动手了,好!看看你的大作。”

白云鹤进书房打开微机,问:“书稿在哪儿?”

佟吉林道:“桌面上不是有一个“我的电脑”?打开它。再打开d盘,打开创作文件包。”

白云鹤道:“找到了,打开了。”

厨房里,佟吉林麻利地炒菜煎鱼。

佟吉林把饭菜摆到茶几上,又开了瓶红酒,喊道:“白总,来吃饭吧。”

白云鹤从书房出来,看着桌上道:“你炒菜煮饭老练麻利,屋子也整洁干净,将来一定会是个模范老公。叫我小白得了,白总白总,不显得生分?叫云儿也行。”

佟吉林举杯道:“我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

白云鹤道:“我们得碰杯。”

俩人碰杯,一饮而尽。佟吉林道:“吃菜。我买了几本菜谱,照菜谱做的。”

白云鹤道:“你手艺不错,菜炒得很好吃。我只会捍面摊煎饼,大锅炖菜。我们家很穷,不是年节,舍不得买肉吃。我在大学,总是买最便宜的菜吃。你不会笑我是柴火妞吧?”

佟吉林道:“你会笑我是穷小子吗?”

俩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

佟吉林道:“我父母都是区办小厂的职工,厂子早倒闭了。老俩口都吃低保,加一块一个月不到五百块钱。像我这种家庭的穷小子,姑娘们是不肯嫁的。那些歪瓜劣枣,庸脂俗粉,我又不想要。我的剧本写得咋样?批评批评。”

白云鹤道:“恕我直言,一般,还得好好琢磨。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呢。几个主要人物还差强人意,配角太苍白,没点个性。故事也不曲折,矛盾冲突不激烈,没有**。好的作品,每一个人物的语言都有个性。像王熙凤,人还没出场,听到她的话,就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儿了。焦大嘴里,绝不会说出宝玉说的话来。”

佟吉林点头道:“你的话虽然令我脸红,但是非常中肯。来,再喝一杯。”

白云鹤道:“不喝了,我酒量不行。你小子别是没安好心,想把我灌醉吧?”

佟吉林笑道:“行,不喝了,省得你说我坏心眼儿。”

白云鹤深情地盯着佟吉林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也不封建,跟你玩玩一夜情也没关系。不过,这初夜权还是留给老公好,也许将来是你的呢。说真话,你喜欢我吗?能爱我吗?”

佟吉林道:“你醉了!”

白云鹤道:“别玩乾坤大挪移,垣白地说,能爱我吗?”

佟吉林抓住白云鹤的玉手道:“当然爱!只要你不嫌我是穷小子。”

白云鹤道:“我们俩都有工作,能有一间栖身的房子,有碗饭吃,饿不着冻不着就行了。比起我们村那些同龄大姑娘,我已经够幸运了。”

白云鹤一歪身,倒在佟吉林怀抱里……

枫叶山庄一座欧式别墅内,张芳和三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一起搓麻将,室内烟气弥漫。

张芳又输了,把钱扔给庄家,道:“不玩了,今晚上输了一万多了。吃宵夜吧?菊儿,下四碗鸡丝馄饨。”

张芳躺倒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道:“也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感到浑身没劲儿。”

李梅笑道:“别是怀上了吧?是哪个小白脸儿给你种上的?”

张芳笑骂:“我像你那么风骚,一天也离不开小白脸儿!”

赵小凤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们才三十来岁,不找小白脸儿,守活寡呀?他们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天换个情人,我们为什么不找小白脸儿?指望谁会给我们立贞节牌坊不成?”

何芳愤愤地道:“张芳还算正经太太,我们算啥呀?小蜜?二奶奶?姨太太?”

张芳苦笑:“我这个正经太太,半年都没见先生的影儿了!人家现在正搂着小秘睡觉呢。”

李梅道:“我给你介绍一个小白脸?是我大学同学,在读硕士生。小伙子高高大大,很清秀。农村学生,他需要钱,我们需要他那活儿。”

张芳道:“我不是假正经,我心里有个人儿,几年没见他了,等我和他谈谈再说。”

何芳笑道:“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张芳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到一个修车摊前,问修车工人问:“师傅,和你一块儿在这摆摊的佟师傅呢?”

修车工人道:“你问那个老佟头呀?老俩口都到西安姑娘家去了,听说在西安市郊区建了个韩国泡菜厂,发啦!”

张芳道:“他儿子呢?他家那一片拆迁,搬到哪儿了,你知道不?”

修车工人道:“他儿子听说在铁路上工作,升了主任了。哦,这一片的老住户都搬到沿河街了,是什么樱花小区。”

樱花小区大门口,张芳坐在宝马车里,盯着小区大门。

佟吉林骑着摩托车下班回来了,在大门口停车,和门卫打了招呼,低速开着进院,张芳忙开车跟了上去。

佟吉林家的楼房靠近河堤,张芳看着佟吉林在车棚存了车,出来进了二单元,过了一会儿,二楼西手的一套房内亮起灯光。张芳将车开到楼下,推开车门出来,从后备箱内拎出二袋子礼物,抬头看看,进楼内。

佟吉林正忙着做饭,听到门铃声,从厨房出来,拉开门,透过防盗门看着门外的张芳问:“你找谁呀?”

张芳哧地一声笑了,道:“找你呀?你这特种兵出身的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

佟吉林道:“你好像认识我?”

张芳道:“你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佟吉林拉开防盗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芳道:“你好像是个贵妇人,我哪有这样的朋友?你找错人啦!”

佟吉林欲关门,张芳拉开门进屋道:“你小子真不认识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张芳在沙发上坐下,将礼品放到茶几上,道:“客人来了,茶也不倒一杯?”

佟吉林从冰箱里取出二听杏仁露放到张芳面前。

张芳开了饮料喝着,站了起来,进各室打量半会出来道:“家里好像没有女主人?”

佟吉林道:“我是个穷小子,能娶起媳妇吗?”

张芳道:“干吗这么冲?瞧,我给你带的礼物。”张芳从袋子里取出二瓶茅台酒,二条玉溪高档香烟。

佟吉林道:“我这穷小子,喝不起这种名贵的酒,吸不起这么名贵的香烟,你还是拿走吧。”

张芳道:“跟我还生分什么?不能做夫妻,朋友也不做啦?”

佟吉林道:“我怕你沾了我的穷气,要倒霉的。”

张芳白了佟吉林一眼,嗔道:“小样儿!”

佟吉林看了看茶几上的高档烟酒道:“你来我这儿的目地?”

张芳问:“你从就没想我?我也算大美人吧?比过去更美了吧?是不是很性感?”

佟吉林道:“你美不美与我何干?你是别人的老婆了。”

张芳道:“我可是天天在想你,天天梦到你。吉林,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情人好不好?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张芳从名贵的手包里取出十万元放到桌子上道:“把这屋子好好装修一下,没钱花只管找我要。我老爹现在是副市长,老妈是副行长,老公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有钱!”

佟吉林冷笑道:“你当然有钱!但是你现在有钱买不来的东西,那就是幸福。你独守香闺,很寂寞吧?我不会出卖我自己!把你的钱,高档烟酒拿走!”

张芳扑到佟吉林身上,哽咽道:“别这么绝情好不好?你爱过我,我也爱过你呀!现在就是金钱的社会,没钱就要过穷日子!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白骨精说‘月薪三千元以下的,就是下等人!穷人永远被踩在富人的脚下!吉林,我会帮你富起来,你不是喜欢写东西吗?我出钱给你出书,让你出名。”

佟吉林推开张芳,把钱塞进手袋,拎起茶几上的烟酒,拉着张芳出门,送到楼下道:“你这上等人,和我这下等人在一起,不有失你的上等人身份?回家去吧!”

张芳骂道:“佟吉林,你冷血!”

星期六双休日,佟吉林把脏衣物放进洗衣机,边洗衣边拖地打扫卫生。

门铃响了起来,佟吉林拉开防盗门一看,冷冷地道:“你怎么又来了?”门外站着的是张芳。

张芳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含泪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堵住门,连门也不让我进了?”

佟吉林道:“我怕你沾了我的穷气,要破财的。”

张芳道:“我打听了,你现在是主任干事,升了个小芝麻官。大爷大娘在西安开了家泡菜厂,生意挺火,日进斗金,不能算穷人了吧?别那么神气好不好?我一点也不想沾你的便宜。”

佟吉林道:“和你家比,只能算温饱而己。”

张芳道:“我可以拿出一千万投资到大爷的泡菜厂,扩大经营规模。”

佟吉林道:“你留着到大酒店吃海鲜吧,泡菜厂是我姐姐的,姐姐有多大资本做多大生意。”

白云鹤从楼下爬上来,看见门外的张芳,道:“吉林,你怎么不让客人进屋?”

张芳转身打量白云鹤,哼了一声道:“怪不得,你有了情人了。”

佟吉林道:“别胡说,这是白总。”

张芳笑道:“白总?现在大街上满街都是什么白总、黑总,手里拿着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就是到饭店吃饭打白条子。”

佟吉林道:“是我们段的总工程师。”

张芳不由重新打量白云鹤,冷笑道:“我在这儿,也不影响你拍领导马屁呀。佟吉林,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芳下楼走了。

佟吉林和白云鹤进屋,白云鹤放下手里拎着的蔬菜、鱼、一大块猪肉,问:“她是谁?”

佟吉林道:“就是骂我是垃圾股的那人。”

白云鹤笑玩笑道:“初恋情人啊,破镜重圆也不错呀。我看到楼下有一辆宝马车,是她的吧?她来你这儿,大概是想重拾旧情?贵妇人们都很寂寞的。”

佟吉林道:“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上等男人都玩二奶小蜜;上等女人只好找下等男人来解决她们寂寞问题了。”

白云鹤道:“现在那些大款、高官,都喜欢玩婚外情,像这种倒贴的贵妇,玩玩也好呀,也不用你花钱。也许会给你十万、八万花花。”

佟吉林笑道:“依你所说,不玩白不玩,我就和她玩玩?”

白云鹤道:“你敢!”

佟吉林笑了起来。

白云鹤道:“今天咱们包饺子吧,我会包饺子。食堂的饭真难吃,天天就那几样儿。”

佟吉林剥了二根大葱,又找出一块生姜切成细丝,和猪肉放在一起剁馅,白云鹤和面。

白云鹤边揉面边道:“你可以把咱们段长俩口子的故事写到剧本里。昨天晚上张东陪铁路局的几位处长在酒店吃饭,傅强叫了几个小姐,一人一个,叫王茜给逮着了。这会儿正在王书记的办公室里哭呢,闹着要离婚。”

佟吉林笑道:“不过是陪着喝酒,讲几个黄段子,谁还敢真玩?综合领工区那个老武,验收二线时,走到陇东,工程局的人给他叫了一个小姐,玩了一晚上,传染上梅毒,现在还在打针吃药呢。幸好是梅毒,要是爱滋病毒,那就没治了。”

白云鹤道:“王茜就是想不开,现在就是这样子,招待上级领导、检查组光吃饭不行了,吃了要跳,跳了要唱,唱了要桑拿,玩那一项不要小姐?有一次我进美发店理发,人家不给我理。我问,你们这不是美发店吗?老板娘说,是呀,我们只挣男人的钱,不挣女人的钱。我看看那些小姐,一个个脸像死人脸似的,我才明白了她们的服务内容。”

佟吉林笑了,道:“吴喜和段长是邻居,他老婆天天骂他没本事升官,四十多岁了还是个计工员。昨天脸上还有被老婆抓的血痕,身上大概更惨不忍睹了。”

白云鹤嘻嘻笑道:“她天天往段长家串门儿,可惜段长老婆看得紧,她得不了手。真是个天生尤物,长得挺漂亮的。”

佟吉林道:“串不了几天了,铁路局盖的处长楼分下来了,给张段长分了一套,四室二厅二卫,一百六十平方呢。”

肉馅剁好了,佟吉林又剁了芹菜、香菇,掺到肉馅里调好后,二人动手包饺子。佟吉林捍皮,白云鹤包饺子,她的手法是挤,饺子皮放上肉馅,用双手虎口一挤,又快又好看。佟吉林道:“你包饺子的手法不错,像电视上广告的三全水饺一样漂亮。白云鹤道:“这是跟我妈妈学的。”

党委书记王杰的办公室里,王茜哭着道:“王书记,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到铁路局闹去,我不希罕他当段长。从他当了段长,一个月有几天住在家里?”

王杰道:“我一个月在家也住不了几天呀,铁路局规定的,主要领导干部都要轮流值班,应付突发事件。局长天天晚上抽查,谁要不在,就地免职。不值班的时候,还要下基层检查,到局里开会,天天忙。”

王茜道:“叫三陪小姐不是铁路局规定的吧?你们男人当了官呀,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闹。我侍候了小的还要侍候老的,他倒好,在外面玩三陪小姐。喜欢就弄回家呀,我腾位子。我也有收入,离婚了啥也不要,净身出户。”

王杰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张段长也是为了工作嘛。现在就兴这个,人家别的段叫小姐陪,我们不叫小姐陪,行吗?那些处长都有实权。就说这次吧,还不是让他们吃好玩好,多给咱段批点钱?我和张段长去请了好几次人家才来的呢。不过是陪着喝喝酒,讲几个笑话。”

王茜道:“机关那么多的人,怎么不叫几个去陪?我也可以去陪呀!”

王杰苦笑道:“哪敢劳动嫂子。”

王杰画外音:“你腰像水桶一样粗,脱光光好看吗?敢让你脱光光吗?”

张东办公室里,张东气得拍桌子,对傅强道:“王茜是怎么知道咱们在哪喝酒的?嗯?”

傅强道:“这一定是机关里有人通风报信的。会不会是司机小马?别人也不知道咱们到哪家夜总会呀。小马和嫂子沾点亲,拐了八道弯的表弟。”

张东给人劳科长打电话:“小梅,把司机小马调东沟养路工区去!***,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劳科,小马气势汹汹地质问人劳科长陈梅:“为什么把我发配到东沟养路工区去?”

陈梅指着小马的额头骂道:“段长家起烟冒火了,是不是你通风报的信?你长得是猪头呀?注水啦?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了,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小马低下头,哭丧着脸道:“表姐跟我说了几次,我也不敢得罪她呀。”

陈梅道:“不敢得罪表姐,敢得罪表姐夫是不是?”

小马拍拍地打了自己二个嘴巴,道:“是我长了个猪头,办事不长脑子,自己把自己发配的,怪谁?”

陈梅道:“你先去干几个月,等段长消气了,再把你调回来。看你以后还多嘴不多嘴!”

小马垂头丧气地走了。

张东新家装修一新,主管线路工作的副段长吴京安正指挥着十来个民工,往屋里搬东西。张东的女儿张媛媛跑进屋里,扑到沙发床上打滚儿,高兴地道:“我有自己的房间了!”

张媛媛下地,摸着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写字台,书柜,高兴得合不拢嘴儿。

张媛媛出了卧室,到客厅里拉着妈妈王茜的手道:“妈,明天我要请要好同学们来家玩玩,好不好?给我钱,我去采购。”

王茜拿出三百元钱给女儿,嗔道:“看你高兴的!”

张媛媛道:“在老房子我一直和爷爷奶奶住一间,多不方便,我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

王茜道:“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有**了。”

张媛媛拉着妈妈的手进了卧室,悄悄地道:“妈,你就原谅爸爸吧,爸爸是招待上级领导,又不是自己去玩三陪小姐。你思想也得开放一点,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我们班上有好几个同学的爸爸,还有小秘、二奶呢。咱家老房子对门的邻居吴阿姨,天天骂吴叔没出息,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小事务员。她指着吴叔的鼻子说,你要有本事升科长处长,天天玩个情人,养个二奶我都愿意。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班里的姐妹,天天夸自个的老公有本事当官,会弄钱,我比人家低一头!你没本事升官,有本事弄钱也行呀,真是个窝囊废!”

王茜笑了,在女儿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你好像亲眼看到了似的。”

张媛媛道:“我和她女儿不是同学嘛,到她家写作业,亲眼看到听到的。吴叔好可怜喔,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连女儿都嫌他官小,不能让她扬眉吐气。”

张媛媛又道:“妈,你想想,你要是把爸爸的乌纱帽闹掉了,只能拿干工资了,咱家要少收入多少?一年最少五万大洋!你天天上网进聊天室聊天,没见聊天室里有多少四十多岁、五十岁被老公抛弃的离女?爸爸己经不错了,对你没有二心。”

王茜画外音:“他天天不回家,是不是在外面也养了个小老婆?一个月回来二天,碰也不碰我。”

张媛媛道:“妈,我已经上高三了,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作文不行,我想请办公室的佟大哥帮我补一补。”

王茜只顾想心事,没听清女儿说什么,只得嗯了一声。

这时,佟吉林和白云鹤在北坡森林公园里散步。

白云鹤道:“吉林,我准备考高级工程师,英语没问题,还得自学一门外语,你说我自学那一门好?”

佟吉林道:“我母亲是朝鲜族,从小儿母亲就教我说朝鲜语,朝鲜文,你如果愿意学,我倒可以教你。”

白云鹤高兴地抓住佟吉林的手道:“好呀好呀,有老师教,学习起来比自学事半功倍。考高工要考二门外语,只要是外语就行。我还要准备一篇论文,我想了二个题目,你看那一个好?一个是《对中国铁路改革的思考》,一个是《山体滑坡的治理》,这也是我拉你来北坡看看的原因。这北坡也是一个滑坡,市政府把北坡住户都迁走,改建森林公园,也是治理滑坡的措施。”

佟吉林道:“我觉得后一个题目好,改革这篇大文章,让铁道部长去做吧。咱们段管辖里程滑坡不少,重型护坡,轻型护坡,植草皮,挖天沟,盲沟,支护,打桩,档石墙,治理办法搞了不少,档案室都有技术档案,你可以看看。还可以到现场看看,实地考察。”

白云鹤撒娇道:“我文字功夫不如你,你得帮我。”

佟吉林笑道:“这没问题,有空了咱俩到沿线跑跑,我帮你写个初稿。最好带上照象机,拍些照片。文章写好了,用扫描仪或数码相机加进论文就行了。”

白云鹤吻了佟吉林一下,搂住道:“你真好。”

手机铃声响了,佟吉林拿出手机,开机:“喂?哪位?”张媛媛道:“佟哥哥,是我。”“哦,是小媛媛呀,找我啥事呀?”“佟哥哥,我不小啦,十八岁啦!明年就要面临高考了,作文特臭,帮帮我行不?”“行啊,只要我有空,一定到你家去帮你。”“今天是星期六,我到你家去,好吧?”“那就来吧。”

佟吉林对白云鹤道:“是张段长的宝贝女儿,上高三了,让我帮她看看作文。”

佟吉林开着摩托车,先把白云鹤送回段机关,然后回家,张媛媛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已经在楼下等着他。

佟吉林和张媛媛一块儿上楼,开门进屋。

张媛媛道:“佟哥哥,我把我的作文全输进电脑了。”

佟吉林道:“好哇,咱俩一块儿修改。你应该买几本范文,边读边揣摸人家是怎么写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偷,经典文学作品也要多读。只要基本功扎实了,出什么题也不怕。”

佟吉林打开笔记本电脑,读张媛媛的作文,张媛媛流览书柜藏书。“佟哥哥,你藏书不少呀,我可以看吗?《词海》、《词源》”、《中华大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英汉词典》、《朝汉词典》,工具书也不少,你家里很有文人气息。”

佟吉林道:“看吧。你有没有借了不还的优点呀?”

张媛媛忙道:“没有没有,我对书籍非常爱护的。”

佟吉林看了作文,对媛媛道:“你这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母亲》。父亲母亲,都是你最熟悉的人物,同学们都作这篇作文,很容易写得千篇一律,落入俗套,你正是落入了俗套。你应该仔细观察你的父亲母亲,和别的同学父母亲不同之处。那段轻描淡写,那处浓墨重彩,要有重点、中心段落,饱含深情。明天你爸爸值班,你到机关和爸爸生活一天,就近观察,一定会发现你爸爸和别的同学爸爸不同之处。我给你讲讲你爸爸的工作,加深你的了解。文字嘛,还流畅通顺,语法上没啥错误。注意,不要把网络语言写进作文。特别是参加高考时,一定不要把网络语言写进去。阅卷老师,大概没有很年轻的,也许他们看了网络语言,会感到不知所云。”

佟吉林道:“走,到我们段机关去,看看你爸爸是怎么值班的,我给你讲讲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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