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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98米,老萧,毕竟洞房的是别人啊!(1 / 1)

亲夫?

墨九恍惚中,觉得带着沙哑味儿的声音很是熟悉。

仔细一想,依稀与昔日在萧府南山院听过的萧大郎有七八分雷同。

不过,想来是萧大郎病体比往常更虚,声音也似乎更弱上几分。

众人望向墨九,都安静下来。

可墨九盯着那一乘竹椅的帘子,却完全没有对待病人的怜悯。

“萧大郎。”她不温不火地轻唤一声,一步步‘逼’近,“你这是强盗逻辑啊。”

帘子后方的萧长嗣,咳嗽两声,略带‘迷’‘惑’地问:“爱妻此言何意?”

爱妻?墨九脚步一顿,差点儿吐血倒地。

幸而她是墨九,一身男装的墨九。冷冷一哼,她加快脚步,袍角生风地靠过去,英气不减,语气更是严肃,指着萧长嗣就是一顿狠批。

“你说说,拜堂的人不是你,‘洞’房的人不是你,新郎更不是你,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是我的亲夫?”

咳咳咳!

咳嗽的人,不是萧大郎。

好几个人都在咳。

毕竟这话太呛了,除了墨九,旁的‘妇’人,哪个敢说?

墨九却不太顾旁人想笑而不敢笑硬生生憋住气儿的心理‘阴’影面积。她利索地从怀里掏出那一张大红‘色’的八字庚帖,“啪”一声,拍在案几上,眉目不冷不热地往上一挑。

“萧大郎,就凭这玩意儿,你就是我亲夫了?去你的吧!没干过骡子的活,就别说自己累,没干过新郎的事儿,就别说自己是丈夫。晓得不?”

晓得不?晓得不……

余声绕梁,久久不绝。

萧大郎隔了帘子有什么反应旁人不知。

但屋里的墨妄、击西、闯北……还有旺财,似乎都有点儿触动。

旺财抬起狗脑袋,“汪”一声,墨妄和闯北扭曲的脸,憋得有些痛苦,击西是个真‘性’子,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

“九爷,可笑死击西了,你怎地还是这么有趣?”

墨九猛一偏头,看着击西身上的‘女’装,自己身上的男装,冷飕飕剜他一眼。

“还是你比较有趣。一转眼,男儿身就变成了美妖娥。”

击西脸颊唰的一红,咬着嘴‘唇’,低下头不吭声了。

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闯北幸灾乐祸,墨九却有点儿不忍直视。

一个大男人,怎的就修炼得这么娇气了?

摇摇头,她转开眼,直视着萧大郎的竹椅,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地问:“老萧,你以为我说得可对?‘洞’房的毕竟是别人啊,何苦委屈自己背了这口黑锅,戴上这顶绿帽?”

黑锅、绿帽满口飞,众人惊愕。

可“老萧”却很平静,竹椅帘子无风而动,似有涟漪掠过,透出他带着咳嗽的声音。

“有理有理,甚是有理。吾妻之言,皆在理也。”

呼!墨九拳头一攥,眉梢挑起,指着他冷了脸。

“我警告你啊,再说一次就宰了你!”

“不说不说。”萧长嗣轻咳着,一副‘慈祥’之态,大度地道:“老萧都听吾妻的。”

墨九:“……”

深深呼吸一口,她忍住怒火,愣是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比她更会气人的人,“老萧你还是嫩了点儿,太不清楚一个循入魔道的‘女’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了。”

“……”

几个人再次凌‘乱’。

墨九话音刚落,也不管旁人怎么想,突然速度极快地蹿了过去。

没错,往萧长嗣的竹椅子蹿了过去。

那脚丫头,一溜烟儿似的。

那手爪子,快得风儿似的。

又快、又狠、又准……

“呀!”击西和闯北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九爷不可!”

“九爷!使不得啊!”

不可?使不得?

墨九满脸带笑,言词多了些轻佻。

“九爷最不喜欢听人说不行。这不行,那不行,招惹我干啥玩意儿?”

“唰”地一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墨九把近日练的那点儿小功夫都用上了,终于拉开了竹帘子,窥见了自己“想念”了许久的面容。

“咝!”

她听见了自己低低的‘抽’气声。

会客厅里,也霎时静寂。

良久……都没有人动弹。

每一个人,包括趴在地上的旺财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斜靠在竹椅上有气无力的萧长嗣,眼睛眨也不眨。

这个人的脸……不能称为人脸了!

坑坑洼洼,一脸疙瘩,像牛耕过的小道,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肉’瘤子,不仅脸上有,脖子上也有,但凡‘露’在外面的地方,就没有一片好皮肤,冷不丁撞入眼,胃里能翻江倒海……想要吐个痛快。

这样的脸,不肯示人,确实不奇怪。

几乎就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理解了萧长嗣不肯见人的苦衷。

墨九也是震撼的。

一颗心脏,怦怦跳着,找不到章法。

有一种唐突了他的歉疚,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还有一种隐隐的……心疼。怔了好久,她低垂头,回避着他的目光,轻轻放下帘子,把帘纱照常压在竹椅的夹缝里,低声道:“其实……也不太难看。”

“……”

太违心了吧?

她也觉得,又补充,“至少身材还是‘挺’好。”

就这么一眼,连身材都看见了?

好像也不对。

墨九搓一下太阳‘穴’,发现自己不太会哄男人,天生不是做小媳‘妇’儿的料,索‘性’就挑明了来说,“罢了罢了,九爷我也不是‘奸’恶之人,你都这样了,我不会不管你的。”

萧长嗣咳嗽着,像是有点儿不明白。

隔着帘子,他的声音又哑了几分。

“你不必自责,为夫病成这般,已是知晓天命之身,对容颜早已不甚在意,只恐累及吾妻之眼……”

这人还反过来劝她,怕吓住她?

忽略了他的称呼,墨九‘摸’了‘摸’鼻子,也咳了一声。

“看来你也是良善之人,怪不得六郎乐意救你。”

萧长嗣像是僵了一僵。

帘子后的身子,好久没动,稍顷,才听见他带着感慨的开口。

“不敢称善,害得六弟如此……已是大恶。六弟于我之恩义,我穷尽此生,已是报答不完。”

“晓得就好。”墨九接过话来,拿大白眼珠子扫他一眼,又回头看墨妄,“师兄,麻烦你‘交’代下去,就说九爷看上兴隆山镇街头茶饭庄的掌柜了,要留他在山上做客。那劳什子的凉茶庄子,谁想要就拿去经营,往后这凉茶与卤牛‘肉’,就九爷一个人能吃了。”

“……”

众人皆惊,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可墨九丝毫不觉突兀,也不觉得这种事儿要与萧长嗣商量,两手往后一负,调头就走,话也说得很周全,“毕竟是六郎在意的人,九爷也得好好在意着,别让他伤着、碰着、磕着,这才不负六郎之恩义。更何况,我与他好歹也有一场夫妻名份,九爷做不来刻薄寡恩之事。”

说到此,她顿步,回头扫向众人,霸气十足地一挥衣袖。

“多养个把男人而已,九爷养得起。”

哦……哦……哦。

闯北无言以对,有一种被包养了的感觉。

墨妄紧抿嘴‘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奈。

只有击西,愣了一瞬,竟是感动得快哭了。

“霸气的九爷啊……你再多养一个击西吧?”

墨九的‘腿’已经迈出了‘门’槛,闻言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逮住击西切切的视线,细细蹂躏了一番,方才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这个没问题。”

“多谢九爷。”击西抱拳,长鞠躬。

“不必客气。”墨九笑,“问题是,你还是不是男人?”

会客厅里,再一次静寂了许久。

在墨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之后,终于传来击西带着哭腔的吼叫。

“击西是被‘逼’的啊!击西当然是男人啊!”

——

墨九离开会客厅,谁也没有带,一个人走得很潇洒。

但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走到居住的“九号楼”还没有平静下来。

当她挑开帘子那一瞬,看见萧长嗣的脸,除了心脏狂跳,浑身的肌‘肉’都几乎僵硬了。

她见识过织娘与方姬然的失颜症,见过‘花’容月貌之后的丑陋,而萧长嗣这个脸,比她们还要难看数倍……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萧长嗣究竟是不是因为与方姬然有染,被她的失颜之毒所侵蚀,这才搞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起陆机老人以前说的那些话,她打了个寒战。

不过,她心底明白,不管他萧长嗣是她名义上的夫婿、是朝廷钦犯,还是谁。哪怕仅仅为了萧六郎,她也不能不管他,必须得照顾好他。

尤其如今,兴隆山地界上,看着太平安宁,其实各方势力都恨不得‘插’一‘腿’子,搞到相思令,搞到千字引,搞到墨家武器……或者搞到她墨九。

平静下的风起云涌,最是容易出事。她如果放任萧长嗣在山下开那茶庄子,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对得住六郎?

她不得不承认,因为旺财、击西和闯北的突然痛入,在她掀开那一道帘子之前,曾经有过美好的幻想——希望竹椅上那个人,其实就是六郎。

然而终究还是失望了。

那个男人,那样的脸,又怎会是风华绝代的萧六郎?

“唉,我莫不是疯了。”

……

“掌柜的,九爷莫不是疯了?”

会客厅里的人,终于缓过气儿来,接受了他们被墨九给“包丨养”了的事实。虽然墨九这个人常常不靠谱,但她说过的话,基本都能做数。他们不可能再下山了。

众人怔怔。

击西见无人回答,提着自个儿长长的漂亮裙子,又蹲到了竹椅的下方。

“掌柜的,咱们……”

“听你家老板娘的吧。”帘子里,传来幽幽的叹息。

击西额一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板娘是指墨九。

“好吧,跟着九爷,也是极好的……”

击西默默退下去,墨妄踌躇着上前,拱手道:“委屈掌柜的了,跟我来吧。”

萧长嗣咳嗽着,哑声轻笑,“有劳左执事。”

这声左执事,喊得很顺口。墨妄微微一愣。

想那萧大郎常年养病府中,不问世事,居然可以很准确的叫出他来……?

目光微微一闪,他换上笑容,“掌柜的,请!”

——

兴隆山这地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不过一天时间,十里八村都传遍了。

墨家的九爷,看上了茶饭庄的掌柜,当众‘逼’人上山,再没有放回来……

究其原因,有人说是先看上凉茶和卤牛‘肉’,才看上人的,毕竟九爷好吃,天下皆知。也有人说,其实那茶饭庄掌柜的生得俊美不凡,堪比举世第一的萧乾,所以,自打他来到兴隆山,从不敢‘露’面儿。若不然,九爷看过萧六郎美‘色’,又岂会对普通姿‘色’的男子心生恋念,甚至不惜毁坏声誉,干出公然抢人这等山匪行径?

外人津津乐道,版本不一,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反正墨九抢男人上山了,墨九就是山匪。

这‘女’山匪,好事干了不少,恶事也没少干,从不在意名声。这样子的‘女’人,莫说当世,便是纵观历史,也独一无二。

可墨九就是这么一个墨九,办事就一句话:老子高兴。

而且,她是兴隆山一霸,谁又能置评?

此事对于兴隆山人的影响,除了热闹了几天的茶饭庄生意淡了,那些想看‘花’姑娘击西的人断了念想,凉茶和卤牛‘肉’也吃不上了之外……只不过添了一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对于兴隆山上的墨家人,影响却是巨大的。

毕竟墨家弟子都知道,九爷还是靠谱的人。

那她如今抢个男人回来算什么事儿?太不靠谱。

故而,墨妄安置萧长嗣的“九号楼”,就成了众人关注之地。

大家都想瞅瞅,被九爷看中抢回来的面首,究竟长成啥样儿。

可很不幸,兴隆山又添一个不出‘门’的神秘人。从他的竹椅抬上山,隔着一道帘子,再到现在送入了墨九独居的小院,隔着一道墙,谁又看得清他真容?

山中岁月,本就清冷。

风言风语热炒了数日,新鲜感一过,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草长莺飞,七月流火,山上的天儿,似乎也凉了一茬。墨家弟子,都忙碌了起来,有人抓收成,有人抓商业,有人管物流,有人搞武器,都热火朝天的繁荣着墨家的事业。

而在这样的时候,大弟子曹元却带领了一批人,天天驻扎在千连‘洞’附近,没日没夜的干活儿。

对外界一律只道:奉钜子命,修缮千连‘洞’。

十日后,七月半。

一年一度的中元节。

都说这天鬼一串一串的,会结伴来人间讨点儿烟火钱,兴隆山下的百姓,也都杀‘鸡’割‘肉’,准备祭祀过世的亲人。江边上,放河灯、祭孤魂,亦热闹得很。

兴隆山‘门’的广场上,火树银‘花’,人来人往。

墨家也在筹备祭祀,祭先祖的礼数,他们尤其看重。

申时一刻,墨九沐浴斋戒完毕,领墨家左执事墨妄、右执事尚雅,八大长老以及若干骨干弟子缓缓步入广场。众弟子分排两列,齐声叫喊“请钜子安”,恭敬如常。

墨九满意地点头,抱拳拱手。

回礼毕,她走向祭台,向墨家列位先祖牌位行跪礼、奉香、敬酒。

“墨家十六代钜子墨九,领我族人拜祭先祖,望先祖在天有灵,佑我墨家,安康永乐……”

等她行完礼数,墨妄长声唱祝词。

在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里,继往开来,讼墨家功义,赞祖宗慈德,不过短短几句,竟让广场上唏嘘声四起,有弟子感动落泪,忍不住掩袖而拭,再讲起墨家成就乃至墨家几次凶险,更让弟子升起“我家我护,我爱我家”的热血情怀……

祭文很通俗,听说是墨九自个儿写的。

这些人大多习惯了她的语序,听着也入耳,对钜子更是敬佩。

但祭祀一完,到了吃夜席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围拢在广场上吃喝,墨九与墨妄等人,却都没有再出现,只留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尚雅,笑容满脸地拿着白水与兄弟们忆苦思甜。

这种场合,尚雅是熟练的。

在她在,其乐融融,很快就让人忘了钜子不在场的事儿。

九号楼里,玫儿嘟着嘴巴耍赖。

“姑娘,我要跟你去,照顾你。”

墨九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头发全束在冠里,‘腿’上缠了布带,整个人看上去更‘精’神了几分。可她对着玫儿这小丫头,却有点头痛,低头一看玫儿又要故施重伎装可怜,她一个转身就把她肩膀扳过来,‘逼’视而怒。

“看着我的眼睛。”

“很漂亮啊!”玫儿眨巴眼。

“旺财今天没吃‘肉’。”

“额。”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拆了你,喂旺财。”墨九严厉的样子,半点儿都不像说谎,外加她近来脾气变差,这话还是让玫儿吓了一跳,愣生生结巴了。

“姑,姑娘……”

墨九哼一声放开她,目光凌厉地一扫。

“你把我的面首照顾好,就成了。”

玫儿嘟着嘴巴惶惶不安地瞥一眼她。

“那位爷,好生奇怪……从不肯见人的,玫儿照顾不了。”

墨九闲闲地扯过腰带,紧紧束在细腰上,对着铜镜左右一扭,照了一会儿,对着镜中玫儿的脸,冷静道:“我的人,自然不能给你见。去吧,让他搞点儿凉茶陈好,卤牛‘肉’做好,等我回来吃。”

这到底谁照顾谁?

玫儿懵了,“哦”一声下去。

然而,待墨九在墨妄的陪同下,到达千连‘洞’时,她却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姑娘,不好了,你的面首不见了。”

“……”墨九抿着嘴巴,还没有来得及骂她的冒失,就见千连‘洞’‘门’口,出现一个怪人。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一袭墨‘色’衣袍,脑袋上还戴一个大大的毡帽,几乎遮盖了整张脸,搞得像武侠里的某个隐士高人似的。若不是他身边的击西和闯北两个人的扮相墨九已经熟悉,还真的认不出来,他就是萧大郎。

推开玫儿,她看看旁边沉默的墨妄和乔占平,走上前去。

“啥意思?你们当家做主了是吧?”

怪人的脸遮住,看不清表情。

反倒是乔占平,低垂着头,语气却很诚恳。

“掌柜的说,他熟通医理,能帮我们做一些事儿,属下认为甚是有理。震墓之难,不亚于坎、艮、巽,有医者在,自是幸事,可减少伤亡。”

“呵呵。”墨九笑得有些凉,看向萧长嗣,“医理?我从来不知,掌柜的也会这个?”

萧长嗣浅浅一叹,轻哑着嗓子道:“久病成良医。”

墨九紧紧抿‘唇’,上扬的视线满是不信。

在击西的扶助下,萧长嗣的轮椅慢慢推进,停在她的面前,声音很低,却也清晰,“我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若不然,那中‘药’制剂的凉茶,又从何而来?”慢慢抬起头,他对着墨九沉浮莫辩的眸子,“吾妻吃过凉茶,想必能信任于我?”

一听“吾妻”二字,墨九就抓狂。

“叫你不许那样叫了。”

“那你可容我入‘洞’?”

“……”这话与上句话有关系吗?

怪怪的。

墨九轻嗤,“找一个更能说服我的理由。”

萧长嗣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半分未动。

“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吾妻有险,为夫怎敢不随?你开墓来我治病,你走前来我断后,有何不妥吗?”

“你觉得很妥吗?”

墨九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夫婿”,还是明媒正娶的,有点抓狂了。

“喂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惹着我,要不然……”

“为夫知错了……”他轻咳着,“不过,还请爱妻明示,错在哪里?”

从“吾妻”到“爱妻”,又递进了一层,这脸皮厚得也没谁了。

墨九眼看准备入墓的人都围了过来,人家又是一个重症病人,她实在不想扯皮骂仗损及格调,终是指着他的大毡帽,冷言冷语道:“行,你要找死,我也懒得拦你。但是,请你听明白我的话,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没关系。”

“明白了,关系尚未发生。”

“你……”墨九快吐血了,“老子让你闭嘴!”

“有妻如此,凶如猛虎。”萧长嗣长叹一声,“为夫敢不遵从!”

这人……绝了!

墨九一拍脑袋,甩袖迈入千连‘洞’。

“开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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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震墓要开了哦,第三卷《相思令》已经拉开了大幕,我们慢慢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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