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敏言情小说网 > 女生耽美 > 孤王寡女 > 坑深137米 三皇子逼婚

坑深137米 三皇子逼婚(1 / 1)

三月二十六,南荣兵马大元帅、枢密使萧乾领大战开始了对珒国的战争。。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此次北上,除去京畿之地的十几万兵马,还有从鄂州、蕲州、池州等地调动的地方兵马约十万人,随行地除去领了监军一职的安王宋骜,还有南荣有名的两位重将,一个迟重,一个古璃阳。三个人分三路沿江而上,于均州会师。

战争伊始,人心惶惶。

那点火还没有点燃,空气里却弥漫着硝烟味儿。

而均州,无疑已成为了两国‘交’战前沿的第一城。

均州知州等一干官员都在战时被宋熹授予了相应的武职,听说珒国三皇子完颜修已到金州,这些地方官的心早就悬到了喉子眼儿,对萧乾更是翘首以盼,早早令人洒扫道路,杀‘鸡’宰羊相迎,均州百姓也不甘落后,听说萧乾亲自领兵过来,天儿不见亮就出城等待。

可萧乾与往常一样,不论在何处作战,大军皆驻扎城外,概不扰民。等一切都安顿好,驻营完毕,已是晌午过后,他这才领了一支‘精’锐队伍入城。

雨还没有停。

但只要天上没有下刀子,该做的事儿,便一刻也不能落下。

这一支队伍是萧乾的近卫军,也是南荣最为‘精’锐的禁军队伍。他们走在雨幕下,一个个军容肃穆,即使湿了盔甲、武器、战马……可行军之时,却步伐整齐,让民众看得信心大振,纷纷赞叹。

如此,萧乾不仅是南荣皇室的期望。

他其实也成了均州百姓,乃至整个南荣百姓的期待。

他们都盼着他把珒人赶出南荣的土地,为了心底这份期许,甚至不惜口口相传的对他进行包装与美化……甚至连传言中“与大嫂苟且”的事儿,也被民众默默的美化了——都是别人谣传。

均州知州脚‘腿’儿都站酸了,终于见到了萧乾本尊打马而来。可一见萧乾都没有带伞,也没有乘马车,吓得心肝儿一缩,赶紧让人把头顶的雨伞撤去,冒雨迎在路上,擦着额头,率先叩见。

“下官参见枢密使大人!”

在他的后面,一眼望不到头的百姓,从城‘门’出来约站了三五里。这些人都想在第一时间看一看这个以医术、谋略、容‘色’闻名于天下的萧家六郎。于是道路两旁挤得那叫一个人头攒动、水泄不通,不时传来推搡的喧闹声。

萧乾高倨马上,一身黑盔黑甲在雨中泛着幽幽的寒光,雨滴从他的盔檐滴落,滑过他冷漠的面容,似凝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冰川。可他不去拭雨水,只任由它湿了眉头与面颊,执着缰绳慢慢从夹道相迎的百姓中间走过。

也许是看迎接的声势浩大,他眉一蹙,不由往人群里扫了一眼。

均州知州的小尾巴顿时夹紧了!

人群中的喧闹声,也停下了。

数万人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都眼巴巴望他。

“使君!”

“大帅!”

“使君!”

“大帅!”

“使君!”

不同的称呼,相同的敬畏,在均州知州的带领下,铺天盖地一般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传过来,一‘浪’高过一‘浪’,带着他们的推崇与爱戴,带着他们对战争胜利的期盼,冲入云层三千里,落在大地久不绝……

这样的画面,竟莫名有一种战前的悲壮之感。

“我这心肝儿尖尖咋这么痛哩?!”宋骜走在他的身侧,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难道我这个监军是吃白饭的,难道老子王爷的头衔是假冒的?怎的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喊老子一声?”

萧乾头也不转,压根儿不搭理他。

宋骜讨了个没趣,瞥一眼萧六郎绝美的侧颜,“难道真是比我长得俊?不行,老子也很英俊,凭什么坐这冷板凳,长渊看见没有,刚才有几个小娘,他娘的眼睛都落你身上了,完全无视老子的存在,这滋味儿太不舒坦了!”

“小王爷若不愿,可以回临安。”萧乾对他执意上战场,一直不太情愿。

嘿嘿一笑,宋骜哪里肯干?

“算了,陪衬就陪衬吧!反正长渊也不是外人,咱俩谁跟谁啊?”顿片刻,他看萧乾仍是不说话,就晓得这厮对他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想了想,他扶了扶湿透的头盔,嫌弃地甩了甩手,状似无奈的一叹,“不过长渊啦,完颜修那孙子捉了小寡‘妇’去,居然还敢带着上金州来挑衅,也真是不要脸了。依我说,咱都不必在均州停留,直接领兵杀过去,杀那孙子一个措手不及,把小寡‘妇’抢回来……”

“宋骜我警告你,不许‘乱’来!”萧乾冷不丁斜目,瞪他一眼,又扫向两侧的民众,低声道:“上了战场,你一切都得听我的,若不然,我明日就绑你回去。”

“好好好,没良心的!”宋骜哼了哼:“小爷这不是心疼你吗?看看你这两日为个娘们儿,人都瘦一圈了。反正此地离金州不远,阵势都摆开了,不都说战场上要先下手为强嘛?何必给那个狗鳖玩意儿讲什么礼数?”

“……”萧乾已懒得理他。

“哦,难道你是怕完颜修那孙子拿小寡‘妇’来要挟你?”宋骜犹自猜测,“应当不至于啊!”

萧乾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从两侧的百姓又移到了宋骜的身上。

他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

宋骜一怔,忽然间像是悟到了什么,“……不过,这珒国人本就‘混’蛋,没一个好玩意儿。谁晓得完颜修是不是也一样‘混’蛋?嗯,长渊的顾及是对的。”

“我是想说。”萧乾‘唇’微抿,“你可以闭嘴吗?”

“……哦。”

不管是战时还是平时,设宴款待上极官员似乎是千百年来都不曾改变的传统。这天晚上,均州知州早早就备好了酒席,等着萧乾一行人前来。

推杯换盏间,吃的自然是山珍海味,席上也没有多少战争的‘阴’影,一个个热情又小心地劝着酒,可萧乾却应付几口,就留下宋骜与迟重等几个部将,自己回了房间。

不过,在离席之前,他总算发现了宋骜的用处。

吃吃喝喝这些事儿,‘交’给他去应付,实在太放心。

人人都看得出来萧使君情绪不大好,但他是老大,就算这些人有疑‘惑’,也不敢多问。

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胜负未知的卫国战争。

可对于萧乾来说,抛开战争因素,还有一个墨九…

人人都输得起,他却输不起!

以他对完颜修的了解,不至于主动来南荣掳走墨九,可他却没有放墨九离开,这一点在萧乾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墨九那个‘妇’人属实勾人,完颜修又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见到她会有些想法,太正常不过。

入夜,书房里静寂一片。

他静心看着文书谍报,坐在椅子上,让薛昉上了茶。

每一个不眠之夜,他都是这样打发时间。

可今儿一盏茶才喝一半,就有金州来使入了均州。

来使被带到了萧乾的面前。

而一张金灿灿的请柬,却摆在了萧乾的桌案上。

来使说:珒国三皇子完颜修与墨家钜子墨九一见钟情,互许终身,准备结为夫‘妇’。可碍于大战将起,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于是决定先举行大婚之礼。萧使君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再行备战。如若萧使君方便,也请上金州喝一杯三皇子的喜酒。

“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拿墨姐儿来要挟使君!”薛昉看萧乾一直对着桌案上的请柬发神,恨得牙根儿痒痒,“这个完颜修,堂堂皇子之尊,竟然做这样下三滥的事儿,乘人之危,胁迫‘逼’婚,可恶!”

萧乾头也不抬,一直静默不语。

“这个宴请,主上哪里能去?”击西皱着眉头,接口道:“若是去了,不就是那个什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击西以为,这完颜修分明没安好心,对不对?”

“这还用你说?”闯北瞪他。

“哼!”击西回瞪,“九爷不见了,击西不与你计较!”

“主上!”眼看他两个又要干上,走南却冷不丁有了主意,“若不然属下等马上前往金州……”

“做什么?”击西瞪眼追问。

“杀!”走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严肃道:“虽说金州的珒兵肯定戒备森严,可咱们兄弟几个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会把九爷完完整整的‘弄’回来……”顿了顿,他又有些支吾,“就算‘弄’不回来,也把她一刀给宰了!绝不让主上丢这个人。”

自己的‘女’人被人夺走成婚,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便是普通民众尚且不可忍受,拼死也要反抗的,又何况是萧乾?在几大‘侍’卫看来,这件事完颜修分明就是想在战前给萧乾一个羞辱,一个两难的羞辱。

不论他去不去赴宴,左右都难做。

去了,那肯定是一个鸿‘门’宴,他是南荣主帅,能拿一个国家的荣辱兴衰来赌?

可如果不去,那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顶‘胸’做男人了。

一时间,几个‘侍’卫热血‘激’奋,看着请柬都有些按捺不住愤怒,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如何夜闯金州珒国大营。那仇恨的程度,就像家里祖坟被人扒了,吵得一声盖过一声,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恨不得把完颜修生生剁碎喂狗。

可火光‘阴’影里,萧乾静静坐着,却一直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击西、走南、闯北三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为了到底谁先捅入完颜修‘胸’膛这致命一刀的问题差点儿大打出手的时候,书房的‘门’儿被人叩响了。

进来的人穿了一身夜行衣,戴了一顶圆毡帽,高大的身材,行走间隐隐还有汗意,可见其走得有多么的着急。

“主上!”他抱拳致礼。

这一出声,击西立马惊喜地叫起来。

“声东哥,是你回来了?噫,怎么变了个样子?”

说罢他又探头朝赵声东的身后瞅,“九爷呢?你没有把九爷扛回来?”

赵声东急着向萧乾汇报情况,都懒怠理会他。眼看击西恨不得扑到他身上询问,闯北一把捞住他丢在椅子上,顺便帮忙把嘴巴给击西捂住了,房间里这才安静下来,只听见赵声东一人的声音。

“主上,幸不辱命。”

他抬首看着萧乾冷肃的面孔,小声道:“属下已在金州布置好了,怕主上担心,这才连夜过来……”大体汇报了一下金州的情况,他凝了凝神‘色’,突地道:“这次在金州,属下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嗯?”萧乾打量着他的神‘色’。

赵声东道:“属下发现了陆机老人……他如今就在完颜修的大营之中,据属下了解,完颜修对他的医术很信任,一直让他随营就诊,似乎对他很是重用。”

陆机老人并不是漠北草原上的人,而是南荣人。可南荣人对他知晓不多,他却成了漠北南原上的一个传奇人物。医术出神入化,治了许多难症怪症,不仅北勐与珒人,一些草原部落也相当敬重他,却很少有人知道,陆机老人其实是萧乾的授业恩师。

可这个陆机老人除了醉心医术,对旁人旁物,向来漠不关心,遑论国家大事,兵戈之患了。

他为什么会去了珒人的营地,成了完颜修的部众?

萧乾‘揉’着额头想了片刻,看一眼声东,问:“她还好吗?”

声东晓得他问的是墨九,微微低头,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阿息保为了讨好完颜修,居然给她喂食了‘酥筋丸’。属下托人与陆机老人接上了头,得愁老人为她诊脉时已有所发现,可老人不好与阿息保正面冲撞,只让婢‘女’为她发汗排毒,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看萧乾脸‘色’越来越沉,赵声东有点说不下去。

萧乾眸光一扫,“说。”

于是赵声东无奈,只能把墨九吃了中了“酥筋丸”的毒后,差一点被三个醉后的兵卒强暴,最后又被人带入完颜修大帐睡了一夜的事说了一遍。

彼时,薛昉、击西、走南、闯北几个‘侍’卫已是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前往宰人了,只萧乾目光怔怔盯着油灯的火舌,面‘色’平静地闭了闭眼睛,然后转过头。

“薛昉去把我的七瓣灵芝拿来。”

七瓣灵芝是极为贵重的东西,萧乾一直将它视为至宝,薛昉不太明白他这个时候用它来做什么。可撩着他沉沉的面‘色’,也没敢多问,只应喏出去,很快便端来一个丝绒锦盒,放在萧乾的面前。

萧乾看了锦盒一眼,把它拿过来轻轻抚了抚,推向赵声东。

“拿去送给陆机老人,就说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这个可是主上的心爱之物啊?”关于这一株七瓣灵芝,赵声东身为近卫自然知道它的好,更知道萧乾得到七瓣灵芝的不容易,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把这样珍贵的东西,送给陆机老人。

他是主上的师父,帮助主上不是应当的吗?

萧乾看着锦盒上雕刻的一只狼头,淡淡道:“这是陆机老人喜欢的。”

声东争辩:“……可是主上也喜欢啊?”

萧乾抚着额头,“七瓣灵芝虽好……”又怎及墨九?

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顿了顿,摆手,“拿下去吧。”

“哦!”赵声东心里有些发堵。

有些事情他未必完全知情,可他却是一个脑子相当灵光的人。从萧乾的反应一看,他多少就猜到了一点。什么帮墨九“发汗排骨”的法子,完全有可能只是陆机老人自己的说词,骗得了他,却骗不了萧乾。比如陆机老人既然医术高超,完全可以出手先解去墨九的“酥筋丸”,让她不置于身陷险境……可他为什么没有做?

对萧乾他或许有师徒情谊,可对墨九……他未必会搭手。

可依陆机老人“事不关己便不管”的为人禀‘性’,不相助墨九,也未必会加害。

那他这一次的袖手旁观,分明就是……变相的加害了。一个‘女’子的名节与一生荣辱多重要?而且还是他徒弟喜欢的‘女’人,陆机老人为什么要冷漠视之?

赵声东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萧乾要把七瓣灵芝送给他。

这是一种‘交’换,用七瓣灵芝来暂时保住墨九的平安。

“等等!”看声东要出‘门’,萧乾又喊住他。

等赵声东闻声回头,他又向声东招了招手。声东奇怪地走过去,萧乾却避开了另外几名‘侍’卫,只单独与他小声‘交’代了几句。赵声东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看一眼萧乾严肃的面孔,轻轻点头,抱紧了锦盒。

“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吧。”萧乾声音不轻不重,似乎情绪不多。可几个‘侍’卫却觉得今儿他们家主子鬼气森森,比平常的样子更加吓人。他们可以理解,便是自己听了墨九这样的经历都胆颤心惊,更何况是他?他们个个准备了言语想要安慰,可萧乾却似乎不以为意。

“下去准备吧。”他淡淡道,“明日一早,前往金州赴宴!”

“啊!”几个‘侍’卫都张开了嘴吧。

“主上,不可啊!金州龙潭虎‘穴’,去不得。”

“是啊,击西难得说对了话,咱直接开大军碾压过去——”

“大军碾什么?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眼看几个‘侍’卫又要为了刺杀完颜修争执起来,萧乾手一扬,阻止了他们,又慢慢落下,撑在案桌上,慢慢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嘴里只有一句淡然得几乎听不出‘波’动的话。

“薛昉,记得给珒国三皇子备上一份大礼!”

他身姿淡然,脊背‘挺’拔,袍角在风中轻轻飘‘荡’,慢慢消失在书房。

“太夸张了——”击西张大了嘴巴。

“主上莫非疯了?”

“可能不想要九爷了……”

“可怜的九爷,毕竟被完修那头猪给睡了,主上是要放弃了吗!击西的心都碎了……”

“睡你个头!”

击西被闯北一个响栗,而后又被走南暴打了一顿。几个‘侍’卫方才慢慢跟上了萧乾的步伐。可尾随其后,他们却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看着他负手在园子里走来走去。

这所宅子是均州知州安排的,自然是均州最好的宅子。园子很大,种了许多树木,这个时节正是百‘花’争‘艳’开满园的好季节,走在小径间,各种鲜‘花’的香味儿盈满了鼻端……可分明就是这样一个‘春’意盈然的季节,可众‘侍’卫却如履薄冰,如同走在寒冬腊月。

谁也不知道萧乾在想什么……只知道换了以往的战事,他这个时候要么是坐在沙盘前推演战术,要么召了麾下将校排兵演练……像如今这样在园子里踱步,看似平淡的外表下,一颗心恐怕也是烦‘乱’不堪吧?

“嚓!”一声,一枝紫‘玉’兰应声被折断。

几个‘侍’卫看见萧乾“辣手摧‘花’”,不由一惊。

远处的萧乾似乎未闻他们的惊叹,他站在紫‘玉’兰下,抬首看住那根残枝。

“阿九,我用‘性’命起誓,你今日所受之辱,我定让完颜修倾国来赔!”

——

三月二十七,雨过天晴,万里碧空如洗。

明儿便是珒国三皇子的大婚之日了,整个金州城的珒国人都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金州是珒国的辖地,但辖下民众却大多都不是珒人,而是南荣人,因为这一块富饶的土地,是珒人从南荣的手上夺去的,而这些,都是珒人与南荣的宿怨。

三皇子完颜修虽然出征在外,却极为重视这次大婚,特地请了金州有名的高僧前来做了一场法事便为他主持婚宴,不仅如此,三皇子还放下姿态,差了珒兵给金州城的民众们发放喜糖。

如果按珒人的大婚习俗与礼数来说,这场无父母参与的婚礼算是一切从简。可从大婚的隆重程度以及参与人数来说,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盛世婚礼。几十万珒兵同时庆贺,金州全城出动,那声势可谓浩大。

倚兰园,这是完颜修的暂居之地。

当然也是这一次大婚的主场,‘洞’房所在之所。

一入夜,园子里外便张灯结彩,热闹喧哗,酒香扑鼻。

为了明日的大婚,整个园子都在喜庆的忙碌。

其实珒人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会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妻。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为了羞辱萧乾,便给南荣一个下马威,可他却慎重地上奏给了珒国皇帝——他的父亲,表明了自己成婚的态度。

从这点看,又不像只是羞辱。

做臣下的人都想不明白,只好屁颠屁颠的帮衬着大婚事宜。

毕竟这是三皇子第一次娶妻。

旁的皇子在他这个年纪,孩儿都不小了,他却一个‘妇’人都没有。

早前,人人都以为三皇子为了死去的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妻了,哪里料到天上掉下个墨九,他居然一眼就相中了,相处不过一天就决定要娶她为妻。大家伙儿瞅着,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而且这种事,便是珒国皇帝也不会反对,说不定,他老人家还会欣慰一下,这个儿子终于又开窍了。

于是,变相做成了一桩大媒的阿息保,这两日走路都是飘的。

他的同僚们对他又是钦佩,又是羡慕,觉得这厮太有头脑,居然这样子讨了三皇子的好。阿息保自己也觉得时来运转,押对了宝,整日里笑容不断,脸上乐得像要开‘花’,对于三皇子的婚事,也主动承了下来,一手‘操’办。从早到晚,他跑上跑下,好不欢乐。

这会入夜了,旁人都在喝酒,他却没有喝。

四处看着大婚的布置,他一脸的红光。

“弟兄们今儿晚上仔细着点儿啊,都不许偷懒。”

萧乾会不会来赴宴且不说,今儿晚上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抢亲。

所以整个倚兰园上下,看上去是在办喜气,其实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都泼不进来。

“大将军——”

阿息保正看着布防,一个微微鞠腰的老头子便咳嗽着过来了。

“陆机老人?”阿息保一愣,晓得这个老头儿是个有本事的人,不敢丝毫怠慢,赶紧迎了上去,抱拳笑‘吟’‘吟’地问:“老人不在前头吃酒,却是来这里做甚?”

陆机老人瞄一眼他背后的园子,指了指道:“王妃住在里头?”

阿息保微微一怔,“是呐!”可是与他这个老头儿有什么关系?

后面那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却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机老人,然后又道:“三皇子有吩咐,今儿晚上很是紧要,务必要看牢了……老人想必晓得,咱们这位王妃可不得了,给她一点机会,说不定明儿大婚就没有新娘子了。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陆机老人笑呵呵道:“大将军说得有理,可老夫有一件要事,务必要见一见王妃,以便求证。”

“找王妃求证?”阿息保奇怪地剜他,“老人有何事,可否告之?”

“这个嘛!”陆机老人捋着长胡子,想了想瞄着他道:“不敢相瞒大将军,那日老夫为王妃诊脉,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病症,当时老夫不知王妃身份,左思右想,未想出是何病,也就做罢了。可昨儿才晓得,这王妃原来是墨家钜子,也就是盱眙有名的天寡‘妇’人。那就不得了,老儿登时就想起来了。”

听他一惊一乍的形容,阿息保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何病症?”

“大将军未必不曾听过?盱眙的墨家寡‘妇’,哪个男人沾了都没得命活?”陆机老人凑近一点,压着嗓子道:“这件事我还没有禀与王爷知晓,依老夫看来,她自身带有一种毒‘性’,自个儿倒也无碍,不损‘性’命,只会慢慢毁及容颜,而沾她们身子的男人,却会受此病症影响,必死无疑!”

“啊!”阿息保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

------题外话------

么么哒,妹子们看文愉快!

最新小说: 苟到天下无敌再出山txt下载 你腿真美 嫁给奸臣冲喜后 粉色头盔 [我英]乙女向RPG主角的我 世界第一的小公主(NP) 快穿之欲女系统 地铁激情 强制被爱nph 巫师by暴躁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