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神秘来客
吴嘉伟这两天心情着实不错,天天围在吴嘉琪身边儿大献殷勤。
连带着进宝儿都高兴了不少。
丁建邺提亲的消息传来,吴嘉伟更是难掩喜色。
“哈,吴嘉惠那个贱人就要过苦日子去了。哼,跟本小姐做对!也让那些不长眼的都看看跟本小姐过不去的下场!”
吴嘉琪阴狠的声音传来,吴嘉伟便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却一时说不上什么来。
“嘉琪妹妹,丁建邺来提亲跟三妹妹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那个穷酸还不是来给吴嘉惠提亲的吗?”
吴嘉琪很是不屑地瞅了吴嘉伟一眼,显然对他的智商很是怀疑。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了,还要再问上一句。
吴嘉伟脸瞬间臭的却像是死了亲爹。
“那丁建邺提亲的对象竟不是你吴嘉琪吗?”
“哈,吴嘉伟,你这是在讲什么笑话!下个月我就是韩家的少奶奶了,你再胡说,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也就是这两天跟吴嘉伟的感情好些了,吴嘉琪才容了吴嘉伟这一下。
换做旁的时候,吴嘉琪早已经叫人打出去了。
被吴嘉琪这样高声一唤,吴嘉伟瞬间回过神儿来。
这不是他的墨韵堂,更不是他的神仙居。
赶紧给吴嘉琪赔了不是。
“嘉琪妹妹,那丁建邺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状元郎,你若以为嘉琪嫁过去吃苦去却是想左了。”
那逼人的气势被吴嘉伟收敛了许多,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客气。
“哼,这怎么可能?嘉杰哥哥说了丁建邺考不中的!”
吴嘉琪一脸张狂,丝毫不将吴嘉伟的话放在心上。
终于明白先人说‘竖子不与之谋’时的感受了。
“今儿个哥哥也是糊涂了,哥哥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便不顾吴嘉琪的脸色,径直离开了。
不用说,如此匆忙,吴嘉伟自然是要去找张德庸了。
“世伯,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
吴嘉伟一进屋儿便将一路的担愤懑泻而出。
“贤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何事如此惊慌?”
张德庸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对吴嘉伟慌里慌张的样子很是看不惯。
“世伯,丁建邺上门提亲来了!”
“喔?这是好事啊!”
一听此言,张德庸更加气定神闲。
“什么好事?他要娶的是三小姐吴嘉惠,而不是咱们家嘉琪!”
吴嘉伟此时恨不能一巴掌呼了张德庸脸上却也只能好言说道。
“什么?”
张德庸一听这话儿,也顾不得笑话吴嘉伟了。
提起靴子来便往脚上套。
。。
再说丁当家的新院儿里今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客人。
“丁当姑娘就是这家儿,咱们都已经摸清楚了。”
小厮多了句嘴,惹来老者厉目而视。
花白的胡子,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几番掂量之后,终于进了丁家新院儿。
老者并未在门口儿招呼,直接进了屋子。
虽然已经确定,老者见了丁氏还是客气地问了句。
“夫人有礼了,这可是丁当姑娘的家吗?”
“这..”
自有身孕以来,丁氏的泼辣性子便改了很多,如今看起来倒是端庄温婉。
只是到底底子差,本就是农妇,如今见老者如此客套,倒不知该怎么回话。
“喔,夫人不必惊慌。鄙人来此是为了同丁当姑娘商量生意上的事儿。”
老者说话慢条斯理,文绉绉地让人压力倍增。
不过一会儿,丁氏头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先生有礼了,不知寻我是何事由?母亲在乡下,却是受不得先生如此客套的。”
丁当从里屋儿出来,便见丁氏紧张地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瞬间明白自家亲娘又被这人吓坏了。
“丁当!”
丁氏见丁当说话毫不客气,生怕唐突了贵客,毕竟老者一看就不是俗人。
“倒是鄙人的不是了,本该入乡随俗,只是在家惯了,还望海涵。”
微表歉意,老者这才接着道,
“夫人有孕在身,不妨先行歇息去吧。鄙人有事需同丁当姑娘商量一二,还往夫人通融。”
丁氏犹豫不决,丁当大力点头。
丁氏这才亦步亦趋离开了。
“先生远道而来,想必不是小事,请坐。”
老者并未依言落座,却对丁当来了兴致。
“你怎知道我远道而来?”
“先生的口音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丁当反问。
“哈哈,好,好一个口音。好一个女娃,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真是福气啊!”
老者目露赞扬,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对丁当极为欣赏。
“福兮祸所依,先生这话却是说得早了。”
丁当福了一福,谢过老先生的夸赞,这才回道。
老者这才郑重的看了丁当一眼,再不敢轻视。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聪慧的姑娘,如今看来,公子的眼光确实了得。
“老夫从桐州而来,为的正是姑娘那荒地里的菜。”
老者目露精光,干脆直接摊牌。
“先生真是好灵通的消息!”
丁当微微眯眼,这何止是消息灵通。
荒地菜种还未下,人家便已经盯上菜地的‘菜’了。
见此,丁当也懒得再虚以委蛇。
“哈哈,这消息怎么来的姑娘且放心,不过是一桩生意。各取所需,姑娘不必害怕。”
老者神秘之极,显然不想多说。
“先生不想告知底细,又想让人不疑,却是难了。”
“丁当姑娘,如今吴记有变,要想找人吃下那将近百亩的菜地,常人怕是难以做到。”
丁当心头一震,不想此人竟是连此事都一清二楚。
目光一禀,射向那老者。
“老夫并无恶意,不过是受人所托,前来跟姑娘结个善缘。”
老者显然有些郁闷,不过到底又劝了句,
“便是那吴记不生事端,怕也不是姑娘的上上之选。”
提起吴记,老者微露不屑。
后边一句丁当自是自动略过,只是若真如老者所说,却是解决了丁当一桩心事。
“何人所托,先生能否坦言相告?”
“姑娘不要强人所难。”
预料之中的答案,丁当也不强求。
“为何?”
“老朽已经说过,不过是结个善缘。将来有用到姑娘的地方,烦请帮衬一把。”
这话说得客气之极,料是谁也不能拿它当真话听。
老者也不过是好意给丁当寻个台阶,让她少点愧意。
“好,我欠你一个人情。”
丁当声音清脆,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