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船是在近黄昏启航的。与省四同船的还有七位男子,好像都受过高等教育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好像是念头的。
起先,大家都坐在船舱内一言不发。等到船远离岸边时,这位中年男子问省四:“你为啥不去浦口?而要去上海?”省四:“投亲靠友。”中年男子:“这世道还有投亲靠友的说法?只有把鬼子赶出中国,才能有活路!”省四不知怎么回复这位中年男子了,便反问:“你去哪儿?”中年男子:“听说国共要在苏北成立抗日部队,现在正在招兵买马,所以,我辞去教书的工作,带学生去投奔他们。”省四:“就你们这几个人?”中年男子:“我们是分批走的,在战场上,你能看到许多杀鬼子的中国知识分子!先生,你好像也是读书人?”见省四点了点头,又问:“是搞什么专业的?”省四:“医学。”中年男子听后激动地拉住省四手说:“****正在上海打鬼子,需要你们搞医的人才!你怎么去上海?”省四感觉到这中年男子这么问他,肯定有去上海的办法,所以,就如实说:“我也不清楚。船老大叫我到马鞍山下船,搭车去南京,再在南京乘火车去上海。”中年男子想了想说:“这条路线是比较安全。这样吧!我马鞍山有位老乡是跑单帮的,你可找他,让他带你去上海一定会安全快捷。”省四一听激动地起身鞠躬说:“谢谢您了,老师!”中年男子:“不用谢!怎么称呼你?”省四刚要自报姓名,却立刻胡编了一个名字说:“张江山。”中年男子说:“我叫刘宗江。”说后,便取纸笔写了起来,写毕,叠好,交给省四说:“张先生,你上马鞍山码头,按这上面地址找刘先生,把这便条给他,他一定会设法让你尽快到达上海的。”省四接过便条,又鞠躬说:“谢谢刘先生!”中年男子:“不用谢!我俩名字中都有一个‘江’,而且,我们又在长江上相遇,这就是我俩的缘分!但愿我俩在打鬼子的战场再相逢吧!”此时,杉子已经被请到了特高科的洋楼了。
她被关在一个单间,不过,她内心很平静,吃着卫兵送来的晚餐。幸子走过这单间,透到门上的小窗门看到了杉子,发现杉子还算平静,便内心稍为定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有一种不祥预感,生怕自己在请杉子来此过程中有什么破绽。
她是这样非常清晰地回忆请杉子的过程:幸子是领着一位行动队便衣进华志为诊所的,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位行动队便衣一点中文也不懂。
华志为见幸子领着便衣进诊所,非常吃惊。幸子以为这是非常正常现象,不会引起便衣的警觉。
幸子用中文对华志为说:“杉子可能有麻烦了,你请她出来,跟我走一趟。不过,没有安全问题,我可以担保。”见华志为疑惑地望着自己,便催促说:“这位便衣不懂中文,你去请她,并叫她用中文与我说话。”华志为
“嗯”了一下,就进内屋,把杉子请了出来,华文妈妈也紧张地跟了出来。
幸子以为,这没有什么破绽。杉子装作不认识幸子样子说:“有什么事?”幸子:“你就叫胡善芝,是从东北来的。请记住,你只能说中文!其余的事,由我来应付。华先生,您继续在这儿等我哥。若他来了,您就告诉他,妹妹会保护好嫂子的!我只能说,谢谢您了!”然后,又对杉子说:“你还有啥话说?”杉子:“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华先生也能应对呀!”幸子:“你在护理松井时,不慎说了日语,所以,他向上司说了。”杉子对华志为夫妇说:“看来,这事你们别出面的,幸子是能应付的!”幸子几次认真地回忆了这一过程,总觉得不可能露出一点破绽。
幸子对看管说:“好好地对她。因为她是被请来的,而且是在当地名医诊所的护士。”看管:“哈以!”幸子离开了关押杉子单间后,便去了小野办公室,只见小野拿着茅台酒欣赏着,便说:“大佐为何不打开品尝?”小野笑道:“等到皇军占领上海时,我一定请你陪我喝个够!你来这儿,有事找我吗?”幸子:“那个女人已经关了快半天了,是不是可以去审讯了?”小野:“不急,让她住一晚上。”见幸子困惑样子,便说:“肉煮烂了,就不用费劲地用牙去咬,人精神崩溃了,就不用费劲地用嘴去审!”幸子后悔没有提醒杉子要有耐心,但是,她相信杉子会有足够的智慧应付这一切的。
杉子被幸子带走后,华志为就意识到:幸子是日本的特工人员,不然,她没有必要因为杉子说了日本话而请她去日本机关。
至于,幸子让杉子冒充中国的事,华志为一点也想不出是为什么。还有,幸子叫他在这儿等省四,是什么回事。
华志为也没有搞懂。阿姨猜测说:“可能幸子的哥出事了,或者说她哥投靠我们了。”华志为毫不犹豫地否定说:“不可能,幸子哥出事了,幸子肯定要受牵连,根本当不上日本特务了!”阿姨说:“假如他哥没出事,那么,为啥要杉子不承认是日本人?”华志为:“我设法找到幸子,这事就能真相大白了!”华文妈妈:“你疯啦!幸子叫你在这儿等她哥,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如果冒失地去找她真还会出大问题了!这日本特务的手段是非常残忍的呀!”这晚,华志为一家为等杉子回家,一直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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