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替代品】
绫罗蹙了蹙眉,红唇轻启:“你的意思是她违抗圣旨,悄悄逃出如意酒楼了。w?w1w?.”
月珑点了点头:“正是,以她那性子,逃出如意酒楼并非意料之外的事,如果我们把逃出酒楼的她抓个正着,正好借此事向陛下告状,违抗圣旨可是大罪,陛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绫罗觉得月珑的法子不错:“是个好法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你也可以借此好好散散心。”
月珑突兀眼眶蓄满了泪水,梨花带雨,娇柔动人。
绫罗挑眉:“本公主原以为你对那个曲瑞卿没多少感情,没想到你竟当了真,到委实让本公主很意外。”
月珑也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曲瑞卿当成了备胎玩物,只要心情不好时就拿他来撒气,而他明知道自己是备胎,却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总是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让她心里的空虚得到些许的满足。
只是……
可恨的是曲瑞卿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她罢了。
什么凌九是他对她的昵称,全都是那个小时候总被自己欺负的表妹凌九的缘故,而她竟早已忘了自己还有个叫凌九的表妹。
曲瑞卿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凌九,而她只不过是凌九的替代品。
而她堂堂丞相府的月郡主,竟抵不过一个死掉的杂碎。
更可笑至极的是,她难过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时,娘~亲口告诉她,其实凌九是曲志波的私生女,当年姨娘年轻美貌,被曲志波看中强~奸了,之后姨娘生了凌九成了她的表妹,也就是说凌九和曲瑞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她算什么……
不过是曲瑞卿思念凌九假借的替代品,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给凌九的,而非给她。
可她蠢的竟对他不知不觉动了情。
月珑悲痛至极演变成了愤怒,掩去眼底的伤痛,冷笑道:“公主错了,月珑怎么会对那个傻~子动情,而且他根本不配得到月珑的感情。”
绫罗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本公主就放心了,户部尚书王大人母亲的寿辰马上到了,姐姐可能也要来,你最好机灵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月珑知道绫罗指的是如意的事情:“请公主放心,月珑一定会办妥的。”
……
“这就是被你那两个兄弟抢劫了的人家?”
如意站在一个破旧的扎拉门前,看着简陋的茅草屋摇摇欲坠的盖在屋顶,园中空落落的但收拾的很干净。
这时,屋门打开,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拿着脏衣服来到水井边打了盆水,然后蹲下洗衣服。
随后有一个看起来羸弱的三十多岁的妇女,搀扶着门框站着,眸光满是慈爱的看着女孩。
叶明明点点头:“听阿布说,被抢劫的妇人叫段秀英,应该就是这家。”
如意叹了口气:“这么可怜的一对孤儿寡母你那兄弟也下得去手。”
叶明明被如意说的面红耳赤,心里暗骂大王小王怎么能干出这么混账的事来,要抢也应该抢那些欺压百姓的有钱人,这妇女看起来病的连路都走不了,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如意朝着里面边喊边推开门走了进去:“你好,我们是官府的,来了解些情况。”
“娘,官府来人了。”小女孩闻声起身,对着门口的妇人喊了句,然后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两位官爷,里面请。”
叶明明走的慢了些,拉下如意几步之远,心里烦躁的很,这么可怜的人家被抢劫了,而他作为扇刑司的司徒,却跑来为劫匪求情,这还有什么王法可言,但是他处于兄弟又不能把大王小王扔到监牢里不管……
“你在外面的等着,我进去就行了。”
如意看出了叶明明的愧疚之意,也知道他有了动摇之心,一边是自认为的好兄弟,一边是职责所在,左右为难,这种心情她也有过,的确十分痛苦,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法子,让事情的结局变得更好。
叶明明哦了声,留在了外面。
如意在小女孩的带领下走到茅屋门口,妇人颤巍巍道:“官爷来了,英子,去给官爷倒杯水来。”
英子应了声,却被如意阻止:“不用了,你去忙吧,我问你~娘几个问题就走。”
“你叫段秀英?”如意问了句,然后搀扶着妇人坐到破旧的凳子上。
“是。”段秀英点了点头。
如意左右打量了下屋子里的环境,简单的一张床~上,床~上的被褥打了好几个补丁,可十分整洁,旁边是衣柜,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衣柜旁的墙上挂着一支军用的兵器—矛,看起来有些年头。
这屋里就孤儿寡母两个人,一个体弱多病,羸弱不堪的段秀英,一个年纪尚小,不会舞刀弄枪的英子,怎么会挂一支军用的矛呢?
如意好奇的问道:“你们家怎么会挂着一支行军打仗的矛,难道你们家有人当过兵?”
段秀英温和的笑着,眸光温柔的盯着墙上的矛:“那是英子爹的,正如官爷所言,英子他爹是个当兵的,不过……”
说到后面,眼眶泛了红:“这支矛还是我和孩他爹成亲前,他送给我的。”
如意纳闷了,哪有人结婚送媳妇长矛当定情信物的,不好看也不好带,这男的也太另类了些。
不过,她可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会被翻白眼的,随口问道:“看你们这家境并非很好,英子他爹就没回来吗?”
段秀英摇了摇头,泛红的眼眶泪水涌~出:“没有,我们成亲一年我刚生下英子后他就去打仗了,再也没回来过,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英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他爹长什么样。”
神女国的主要战场在蛮夷边境,驻守在蛮夷边境的兵九死一生,能回来的都是打仗受伤,断胳膊少腿,不能再上战场的才会被调回来,而出去后没回来过的除了还活着依然驻守在边境,剩下的已经变成了沙漠里的一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