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如意杞人忧天,长长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大活人转眼就半死不活的了,这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他身心皆陨落,活着对他来说是不可能了。?? ? w?w?w?.?8111z8w?.8”中年
法师对何天有过救命之恩,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今这个已经将妖恶化成了万世恶魔,人人闻之,不是退避三尺,便是除之杀之,想要从中找出能将妖一视同仁的人几乎寥寥无几,更别说世代以除妖为己任的法师。
但中年法师成了那紫千红中最耀眼的绿色,他放下戒备和己任救了他,他是段、贾二门之后第一人对妖没有成见的。
可事实却是,他们一面之交便要阴阳两隔,真是造化弄人。
“那就形同死人了,我们总不能把他活埋了吧,这样可会被消减修为的。”如意看到何天悲伤的表情,心想这中年法师是真的死定了,人死就要入土为安,可他还被封印了一缕生命,又称不上完全死掉,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活是活不了,死也要是他自愿,或许我们可以在被你封印的那缕生命里找到办法。”何天思忖半响,眼神坚定若磐石,向来不喜涉足凡人过多事情的他,第一次有了主动帮助别人的心,“那缕生命一直在呼唤一个名字?”
“九缨?”
刚才莫尔白说的话,如意还记得:“那是什么东西?”
她只知道九娘是碧水潭的怪物,却并不知道那怪物的真名便是九缨。
“九缨是一种生活在大海深处的大鱼,其最大的特点便是浑身长满了金色鳞片,在水中穿行的度快如闪电,有水中蛟龙之称。”
何天说着大袖一挥,面前的虚空中集结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一笔带过之后一只体型巨大如牛,似在水中穿行的鱼的就出现了,她浑身长满的金色鳞片如夜间的小太阳,金光流溢,奇妙无比。
如意忍不住好奇,伸手在鱼身上点了下,下一刻,虚空中穿行的鱼像是石子落在了水中化成层层涟漪渐渐消散。
不过,她第一眼也认出了这条鱼就是她在碧水潭见到的怪物。
“这些日子碧水潭生的碎尸案都是九缨干的,上次在碧水潭救你时我并没注意,现在想来他只不过是个通灵法师,要对付妖王期的九缨可谓是以卵击石,但当时他只不过施出一道普通的攻击法术,九缨便落荒而逃了,或许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关系?亦或许,他的死根本就是九缨干的,那缕生命不停呼唤着九缨,是想要报仇。”
听何天说后,如意道:“那夜我正是跟踪九娘才去的碧水潭,还亲眼看到她变身的过程,照你这么说,原来九娘就是九缨,九缨就是九娘。”
“只要知道九缨的前身就好办多了,我们去找九娘。”
何天施法将中年法师的尸体摆正放在床榻上,这样他的面相不至于太过吓人。
临走时,如意把吓得战战兢兢的莫尔白叫来,告诉她中年法师还没死,结果莫尔白是断然不信,还差点把她当成了疯子。
毕竟一个全身骨骼扭曲,形若干尸,并且毫无呼吸的人在任何人眼里的现状的的确确是已经死了。
莫尔白是神医如大夫的徒弟,而且她还替中年法师把过脉,自是知道中年法师若是没有求生的意识,死只是时间的问题,可如今尸体摆在面前,如意就是确定以及肯定地说那人还活着,这不是大白天张口说胡话吗?
连呼吸脉搏都没有的人,那只眼睛看见他活着,她无语加纳闷,就算她医术再差劲也应该能分辨出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吧。
莫尔白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坚信自己的判断,可面对如意的执着,终于无奈的答应暂时将中年法师的尸体留在段会堂,但中年法师死相太惨,怕吓到客人,就放到了杂物间。
如意和何天赶回如意酒楼后,在厨房并没见到九娘的身影,而且陈管家也没有叶明明的消息。
此时,整个厨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九娘是和亲宴时厨房的顶梁柱,这突然不见了,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置办食物用材的采购人员往日都是根据九娘提供的菜式而采办,现在没了指示,就都变成了无头的苍蝇,而那些在厨房研究新菜式的厨子没了领头羊,不知神女喜好,也没了主见。
如意看到乱糟糟的厨房,叫来陈管家:“九娘还没回来吗?”
陈管家扬着满是褶皱的脸,摇摇头:“没啊,早上就没看见人。”
如意急声道:“那赶紧去找啊。”
陈管家焦急的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状:“我几乎找遍了她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人。”
如意昨夜亲眼看到九娘去了将军府,现在还没回来,十之**就在那里?
“那这件事给娘说过了吗?”
“还没,我已经派人去请单师傅了,往年举办宴会什么的都是单师傅操办的,先让他来应付着场面,我再派人去找。”
陈管家不愧在如意酒楼待了十几年的老人,遇到紧急情况能应付自如的,很是让人信任。
如今九娘在将军府,不仅如意酒楼现在离不开她,中年法师的事也急需她站出来说个明白,但如意和子莫之间恩怨颇深,上次能从她手里活下来完全因为段夕子的出手相救,这次自己送上门难免凶多吉少。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去赴宴时,门外传来了话。
“二小姐,将军派人来请您去将军府一坐。”
如意和何天对望一眼,该来的不用他们思量,事就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想来昨夜她夜探将军府是被子墨现了,去不去也由不得他们了。
而且九娘和叶明明昨夜同时进了将军府,结果都失踪了,问题一定出在了子墨身上。
今日这请的是鸿门宴还是庆功宴她无法揣测,不过可以肯定她最多只是在子墨嘴里讨些欺负,但不会有危险,毕竟和亲宴还没举行,子墨还用得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