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俊朗儿,说到底还不是那些沦落风尘的男子么?
如意愤恨至极,握成拳头的手指个蹦出脆响。中文 w≈ww.
原主虽然在外是个汉子,可自从恢复女儿身后,却总是被神女夙夜的妹妹绫罗、曹丞相之女月珑、宠娈韩喜之妹韩若娇取笑嘲弄、百般侮辱,而她从来不曾反抗过,每次都会以各种由头弄得是伤痕累累、灰头土脸。
至于为什么不反抗,如意获得的记忆是模糊的,或许原主是有意隐瞒。
只是此如意非彼如意。
她可不会放任这些女人随意欺辱,还是当着爹娘的面。
女人对女人狠起来,那就像是两只狂的母狗,咬不死对方是不会罢休的。
如意冷笑了一下,以前原主埋在心里的礼让彻底被她抹杀掉。
“郡主这么劳心伤神的替民女觅得良人,民女本该不胜感激的,只可惜……你们也知道民女命贱福薄,身体虚弱,恐难以满足那些俊男儿的需求,若是引得他们有所不快,反而显得我有意对郡主不敬。”
顿了顿,又道:“我看两位郡主长的倒是肩若削成柳若腰,肤若凝脂貌如花,至今虽未曾嫁娶,貌似对闺房之事十分求饥若渴,想必比民女更需要滋润,哦对了,顺便提醒下,索取要有度,免得伤身。”
“你……”月珑和韩若娇一阵恼羞成怒。
没有说话的绫罗冷凝的眉目蹙的更紧,握在手里的帕子皱成了一团。
以前如意在别人眼里是桀骜不驯的野马,可在她面前就是只跳梁小丑,不管她们如何欺辱,她从来不敢反抗。
这次是怎么了?
离家出走几天而已,竟然学会了反驳,还骂她们放荡成性。
真是长本事了。
她微眯了下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如意,不一会,反而轻笑一道:“妹妹越是能说会道了。”
话毕,韩若娇眼尖看到绫罗脸上笑容渐失,寒意凌然,又加之刚才被如意羞辱了一番,借机就想报复一下:“你竟敢辱骂我等,真是粗俗之极,要不是公主念着和你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早就按你个以下犯上,辱没皇族的罪名……啊……”
说着甩向如意的手像是被什么固定在了空中,只是眨眼功夫就被如意抢先拽住了头,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贱人,敢打我。”韩若娇捂着火辣辣的脸,眉目里含满了诧异和愤怒,两个豆大的泪花唰唰就滑落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惊,绫罗更是没想到如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当街殴神女栾宠之妹,就连久经商场的沈欣楠也吃了一惊,唯独何天眼神复杂的看着如意,因为刚才如意下手时,身上的灵力暴涨了下。
月珑泪眼盈盈的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绫罗身上:“公主姐姐要替我和若娇姐姐主持公道啊。”
绫罗看了一眼受辱的韩若娇,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气的差点背过去了:“沈掌柜教得好女儿啊,这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沈欣楠表情凝重,歉声道:“公主息怒,小女如意舟车劳顿,心情烦躁,一时冲动冲撞了公主,还望看在民妇的面上,莫与她一般见识。”
“娘……”
奚落人在先也就罢了,却要娘赔罪,如意实在看不过去,刚想上前阻止就被何天拦住了,眼神示意她莫要冲动。
这次如意离家出走已经惊动了神女,若是刚回来就被她们按了罪名,以神女对如意酒楼的器重,最后吃亏的可是她们。
绫罗满怀愤怒,可不得不适可而止,愤恨的甩了甩衣袖,转身走了。
月珑和韩若娇不想就此罢休,却又没有办法,也只能纷纷剜了如意一眼,跟了上去。
如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激怒了她们,更没想到刚才言语的撞击将她的处境推到了更为麻烦的地步,甚至已经连累到了如意酒楼的经营,依然傻傻的对着绫罗三人的背影就是一顿虚空中的拳打脚踢。
贱人、贱人、贱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若是下次在遇到她们三个,绝对打到她妈都认不出来。
“怎的这般没规矩。”
刚才绫罗三人的话落在旁人耳中倒没什么,可是听在沈家人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沈欣南自然听得不是滋味,可她明白这都是些孩子间的口舌之辩,就算再怎么影响她的情绪依然能够表现的恭敬谦卑。
然而对于如意的粗口鲁莽,也并没有多加责罚,反而多了几分担心。
“你将来可是如意酒楼的接班人,行事还是这般鲁莽不计后果,迟早会招来祸事,这样下去,你说我如何放心将酒楼交给你?”
沈欣南叹了口气,看着如意无辜的表情,转而疼惜道:“旁人的闲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你们两个经过了这么多还无法走在一起,那只能说明你们没有缘分,继续纠缠只会伤神伤心。”
一旁的沈明轩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转而笑道:“别站在大街上了,快进去说话。”
刚才女人间的撕逼大战中如意的突出表现,让叶明明刮目相看。
忽然,他无意中瞥见了一个人影,神秘兮兮的又扯了扯如意的衣袖。
如意刚才被绫罗三人搞得没了心情,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喏。”叶明明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远处。
如意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抹白色身影好像正注视着这里。
宋亦明!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是在等她?
不是拒绝的时候斩钉截铁,毫不委婉吗?
此刻,该不会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了吧?
如意嘴角挑起一抹挑衅,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敌进我退,欲拒还迎?
不要以为别人喜欢你,就要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哭天扯泪,求你嫁给她,告诉你别做美梦了。
而且想想刚才绫罗三人的冷嘲热讽,如意气就不打一处来。
“别管他,回喝豆汁去。”如意勾搭住叶明明的肩膀,转身就进了重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