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被这句话震的不轻,她抬头去看站在一米外的医生,那人似乎也极度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正探寻的看着萧自尘。
秦卿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萧自尘这是什么意思?这超强的占有欲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她伸出手拉下还罩在头上的手臂,萧自尘幽深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你想让他摸你的头?”
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凉飕飕的,屋子里的两个医生皆是听不懂。
秦卿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你这是干嘛?他们在给我看病呢!”
“看病当然是用看的,怎么不叫摸病?”萧自尘冷哼一声,从秦卿手中拽出了自己的手臂,缓缓抱在胸前。
秦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自己必定满脸黑线,曲解意思也不过如此了。她摸了摸脖子,喃喃道:“我都没嫌弃呢!”
萧自尘闻言顿时睨了她一眼,微微抬起下巴:“你要是出事了一死就算了,我呢?”
秦卿被萧自尘‘露骨’的话噎了一下,诅咒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她瞥了萧自尘一眼,坚定的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儿,刚要开口叫医生,忽然想起这厮说不让她说英语的,她一句‘doctor’梗在喉间,心想萧自尘这家伙可真是会算计,他不让她说英语,正好所有的事儿都得经过他口。
秦卿默默腹诽了一阵儿,又回头看向笔直而立的那厮。屋内两个医生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一个开口道:“两位,如果不需要看病请出去,这里刚经过恐怖分子的袭击,我想你们也不方便久留。”
萧自尘淡淡的瞟了说话的人一眼,随后指了指身边的秦卿,“过来看病。”
先前走开的医生又瞄了萧自尘一眼,似乎是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走过来,站定在秦卿面前。
“不要动手动脚。”
萧自尘又哼了一句,那医生也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秦卿的脖子边上,仔细的观察了两眼后,又在她的眼睛上停留片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笔‘刷刷刷’的记录起来。
秦卿觉得这医生这么好说话,一定是因为刚经过恐怖分子的袭击,知道现在能进医院的都是些有门路的人。
思索间,医生开口问:“姓名?”
秦卿看了一眼萧自尘,那厮道:“Julia!”
“年龄?”
秦卿伸出手指,刚要悄悄的对萧自尘比划一下,那厮眼也不眨的答道:“25岁!”
不及秦卿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年龄,医生已经劲爆的问道:“近期有没有过性生活?”
萧自尘抱着的手臂一震,僵硬的抬起头,慢慢道:“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医生公式化的声音响起,解释道:“她的眼皮红肿,脖子上的片状红斑可能是微血管破裂的原因,不能排除精子过敏。”
秦卿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精子过敏这回事,不过她二十五岁的黄花大闺女上哪过敏去,战火纷飞的叙利亚,难道她还有时间找艳遇不成?
思绪一定,她抬起头来,恰逢萧自尘看过来,她一愣,那厮无比淡定的朝着她挑了挑眉:“初夜还留着没?”
秦卿张张嘴,这……问的也太自然了……吧!给个心理准备行么?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再一次留给萧自尘一个优美的侧脸。而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有点赌气的道:“当然没有。”
随后再也没理过这家伙。
萧自尘闻言点了点头:“乖女孩!”随后他长腿一迈越过秦卿走到医生面前,伸出手扣了扣桌子,“没有,可以排除这种情况。”
医生写字的手一顿,“哦!那应该就是水土不服了!”
“没有别的可能了?”
“没了!”
萧自尘又沉思了一会儿,道:“水土不服不都是腹泻吗?”
“也有这种情况,但是比较少。”
“那你开点药吧!”萧自尘淡淡道。
医生沉吟:“其实不用开药,过几天可能就好了。”
“你也说了是可能!”萧自尘目光幽深,里面似乎蕴藏着烫人的温度,医生被他看的一愣,最后低下头写了几行字,“去一楼取吧!”
萧自尘拿过药单走到秦卿面前,一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出了门,秦卿缓缓叹了一口气,萧自尘自然而然的看过来——
“其实,如果是水土不服不用吃药,过几天就好了。”秦卿跟在萧自尘身后,他大步迈的又快又稳,她只得脚步加快。
奈何,萧自尘闻言丝毫未顿,没搭理她径直拽着秦卿下楼,将药单往药房一放,小护士看了萧自尘几眼,似乎是惊诧于他俊朗的外貌,也似乎是因为他冷冰冰的态度,萧自尘淡淡的瞟了那小护士一眼,后者立刻噤若寒蝉的去拿药了。
两人拿到药,纳赛尔正恢复完现场,朝着两个人走来,看了秦卿一眼,对萧自尘道:“怎么说?”
秦卿摇摇头,萧自尘那厮将药放到她的手心里,淡淡答:“水土不服。”
纳赛尔一幅如我所见的样子,跟在萧自尘身后悄声道:“你屋里的那个跟外面的不是一伙儿的。”
“我知道。”萧自尘应道,又说:“不要告诉别人。”
“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能确定,先回去再说。”
纳赛尔点头,随后大步迈向车子拉开了车门,秦卿跟着萧自尘坐了进去,几十分钟后,三人到了纳赛尔的家。
萧自尘进门便看向秦卿,随后手指指向饮水机:“去吃药。”便跟着纳赛尔去了书房。
秦卿知道萧自尘这是打算避着她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迈开步伐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慢慢喝起来,满脑袋疑问翻滚欲裂。
萧自尘握着的枪,闯入者的警告,Tait的死状……
疑问太多!
书房内,萧自尘站在书桌前,单手插着裤袋微微垂着头。
纳赛尔关好门,拿出一把椅子放到萧自尘前面,然后自己坐到他对面,收起玩笑之色:“
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自杀?”
萧自尘不答,转身坐下,挑了挑眉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和暴徒不是一伙的?”
“暴徒是北部民众自发组织的,身上都纹有特殊标志。”纳赛尔看向萧自尘,“自杀的那个没有,而且被活捉的暴徒也不认识他。”
萧自尘闻言慢慢勾起了唇角,然后从裤袋里取出那只金色的笔,贴在他白皙的指尖。
纳赛尔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录音笔!”萧自尘哼了一声,随后又道:“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萧自尘不置可否,纳赛尔忽然凌厉了神色,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你要找的毒枭?不瞒你,你说过后我去网上搜过国际刑警特聘犯罪心理学家被毒枭囚禁的事件……”
他继尔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报道?国际刑警就这么算了?没有给你任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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