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皇城,观星台
昔日的草头军事赵文博,如今已是钦天监观星台的监正,此刻他身穿一身纹着北斗七星图纹的玄色官袍,缓缓地收了观测仪。? 八?一中文 w?w?w1.?8?18z?w?.?c?o?m
西天边的那抹异色血红,越来越亮,他神色忧虑地微微摇。自从公主正了名,掌了天佑的江山后,这天象却是越来越不祥。
距离新君登基已经没剩几天,可这天象却是大凶之兆,他到底是该禀报还是不禀报?
公主为天佑女皇乃是众望所归,那么这大凶之兆又究竟应的是谁?
此刻,
天都皇城,广明殿
楚非绯现在虽然是即将登基的储君,但是居所暂时还是在广明殿。当初的寝殿被略略改了改,就成了前后两进的御书房兼寝室了。
之所以还住在广明殿,一则是楚非绯性子懒散,不喜欢搬来搬去,二是西边的废宫还在修缮,要想恢复昔日的原貌确实也需要时日。
广明殿如今的守卫,自然也不同以往,除了廊下站了数位绯然居出身的羽林军外,整个广明殿百丈之内,都被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崔先生和6大总管不知在担心些什么,越是快要到登基的日子,越是如临大敌。
此刻杜子淇垂着手,站在廊下,眯着眼望着天边的血色,一动不动。要不是他那一身不同羽林军的常服,看上去倒是和站岗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倒不是杜子淇有站岗的爱好,而是楚非绯一直都在忙个不停,他站在门外等她,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这时,身后的殿门打开,崔先生与金嬷嬷走了出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带着些无奈,抬眼看到站在门外的杜子淇,低叹一声,欲言又止,迈步离开。
这时等在院中的几位尚书侍郎,连忙你推我抢地拥了上来,最后还是年纪最轻的户部张尚书抢到了前面,先进了御书房。几位尚书一阵不满地抱怨,看到廊下的杜子淇看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抱拳拱了拱手。
杜子淇面无表情地转开眼。
她很忙,他知道,他不在乎等,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天边的血色,是空间崩溃的先兆。他不明白既然楚非绯马上就要当天佑的女皇,为何还会出现空间崩溃。
到底什么被改变了?而且是如此重大的改变?
这时,六王爷夏少元张守逸等人说笑着走进了广明殿的院子。杜子淇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突然重重地一跳。
难道,难道空间崩溃的原因,是因为楚非绯一力拒绝多夫?难道她这几侍郎中,将要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又或者她与这些混蛋的子嗣里,有对空间进程极其重要的人?
杜子淇心中一阵冰寒又是一阵火烧,笑话,就算将来继承大统,也一定是非绯和自己的子嗣,什么时候轮到了这些杂鱼?
可是,可是这空间崩溃的先兆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是杜子淇不得不强迫自己考虑这个可能性,如果真是因为非绯拒绝遵照传统娶了这些侍官,而引起的空间崩溃,自己应该怎么做?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这个空间已经经不起任何虫洞,就算他有心带着非绯离开,也做不到了。任由空间崩溃展下去,必然是天灾不断,最后整个空间分崩离析,消失殆尽。死?不算什么,死得毫无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在杜子淇的概念中,才是最可怕的死法。
可是若要想阻止空间崩溃,就势必要劝非绯接受这些男人,别说非绯自己愿不愿意,就说要他亲口去劝服自己的女人接受其他男人,对于他来说,和受那活剐之邢没什么两样。
生存与爱情,他该选择哪个?
是夜,大雨倾盆,
御书房的大门敞开着,明亮烛火映照下,是那个娇小的身影。
案上的奏折堆得老高,几乎要将她埋了去,殿外闷雷滚滚,金蛇乱舞,而她却全神贯注,连眼皮也不曾抬得一下。
杜子淇站在殿门外,凝视着她,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贵的瑰宝,他的心已经被撕扯得鲜血淋漓,他知道自己应该与她谈谈,可是他的脚却重逾千斤。
又是一声炸雷滚过天际,殿外却传来了呼喝之声:
“什么人?”
“抓住他!”
廊下的侍卫们铮锒锒兵刃出鞘,严阵以待。这阵动静连殿内全神贯注的楚非绯也被惊动了,她站起身来,从御案后绕了出来:“生了什么事?”
杜子淇的脸上勉强地浮起微笑:“无事,我去看看就好。”
楚非绯小脸上也洋溢起了信任的笑容:“好,木大哥,你小心一点。”
杜子淇忍着心中的痛楚,转身走进大雨中,刚至院中,外面的侍卫已经将那贼人抓住,扭着胳膊,推了进来。
杜子淇脚步一顿微微一愣,看那贼人的身形竟然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中,看不清长相。
“杜大人,刺客已经抓住,还请示下。”为的禁军头目恭敬地道。
这时,那刺客看到杜子淇突然大叫了一声,因为雷声太大,无人听清她叫了什么。杜子淇狐疑地看着那刺客,表情古怪。
那刺客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两名紧紧抓着她的禁军突然痛叫一声撒开了手去。刺客便跌跌撞撞地向杜子淇扑来。
杜子淇本能地摆出防卫的姿势,却在这时,一道炫目的闪电划破夜空,那此刻帽兜下的脸,也清晰地露了出来。
杜子淇僵在那里,任由那女子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住。
雨更大了,像是天上破了个大洞。
一片灰色的雨幕中,杜子淇慢慢地动了,他的手僵硬地抬起,似乎想回抱那女子,又有些迟疑。
女子死死地抱着他哭诉着,片刻后,他的身体松了下来,狠狠地抱住那女子,像是楼住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楚非绯立在殿门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才觉得眼睛酸痛,心里也闷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手指死死地扣着殿门,才能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她记起自己身为大长公主,应该保持微笑的,只是现在她心里酸痛得只想哭......
张守逸和阿房从药膳房端着刚熬好的药膳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呆在了廊下。
张守逸盯着那一对相拥的男女,脑子里忽然想起当日在巫族地下遗迹中看到壁画。一对相拥的男女站在一片花海中,而楚非绯则躺在那里,死了......
张守逸悚然一惊,难道这最后一个预言,也要应验了吗?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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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欲知详情,请看番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