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淇虽然现在很赶时间,但是看到小丫头这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回过身来,捧着小丫头的脸揉了揉:“喂,小老太婆,皱纹都出来了。中 ?文网? ?w?w?w?.?8?1?z w .?c?o?m”
“放手。”楚非绯恼怒地打掉杜子淇的手,嗯?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这才对嘛。”看到小丫头又露出傻傻的样子,杜子淇笑了笑:“我说怎么做,你传话给那家伙,现在赶时间,一会再跟你解释啊。“
楚非绯不及回答,杜子淇便又纵身爬上了铁链,一边大声道:“东南参柳。”
哈?什么东西?楚非绯莫名其妙,转向邵飞:“你听懂了吗?”
邵飞眸光微闪,嗯。
哈?楚非绯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最笨的那个,闷闷地道:“那你就去帮忙吧。”
只见邵飞在地上走了几步,似乎找了找方位,便也顺着一条铁链爬了上去。
虽然有火洞作为光源,但是穹顶因为过高,还是处在黑暗中的,楚非绯目力不及,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在上方忙着什么,整个穹顶下垂的铁链,都是哗啦乱响,抖动起来。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楚非绯惊跳地连忙回身看去,却原来是一个鼎炉的炉盖被其上悬着的铁链吊起,炉盖荡开,撞到了另一侧的鼎炉,出了巨响。
难道真的要......楚非绯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中南炎黄。”这时杜子淇的声音又传来。
铰链拉着什么重物咯吱作响,楚非绯仰着脸脖子酸,也没看到那声音从何传来。
却忽又听到一阵哗啦巨响,一堆金灿灿的东西从天而降,倒入了那已经开盖的鼎炉,随即那炉盖被铁链牵引着重新盖上。
那......那是金子吧......楚非绯捂着心口,目测至少有一吨啊......
与此同时,另一侧也有炉鼎被打开,这一次从天而降的是红彤彤的红宝石原矿,哗啦啦地不断落下。比刚才那金子的数量,还要多上几倍。
败家,太败家了啊,楚非绯咬着唇。为什么除了邵飞外,这世上还有一个懂炼金的?而这个人偏偏又不受她的控制,她根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已经有十几个炉鼎被打开来,并投入了原矿。
楚非绯闭了闭眼。心里祈祷杜子淇最好还给她留了一半,大不了到时就算这用掉的这一部分,是属于巫族的那份吧,反正邵飞也参与了不是吗?
楚非绯闭着眼在心里拼命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却在此时突然感到脚底有些冰冷,奇怪,这里现在烈焰熊熊,怎么会有冰冷的触感?
她连忙睁眼看去,却立时浑身僵住,连血液都快冰冻起来了。
一条蓝莹莹的怪蛇。正在她的脚下盘起,然后沿着她的小腿一圈圈缓缓往上攀爬,一直到了她的腰间才停了下来,竖起半截蛇身,蛇头立起,银色的蛇瞳紧紧地盯着楚非绯。
那怪蛇的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白色的霜迹,楚非绯打起颤来,不止是因为害怕,还因为真冷。那怪蛇就像是一条会动的冰柱,楚非绯觉得被紧紧缠住的双腿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杜子淇!邵飞!”被这种怪异的蛇瞳盯着,楚非绯也不敢大声叫喊,只小声叫着。
在高空的两人自然听不到。而整个大厅里,也被鼎炉的各种声响所充满,连杜子淇大声的指示,都听不太清了。
“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楚非绯的身后响起,让她的后背泛起了一层寒栗。
“你。你是谁?”楚非绯大惊,在这种巫族的地下禁地,居然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是怎么通过巫族那层层筛选的甬道的?
身后的声音“嘎嘎”地笑了几声,说不出的怪异:“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让他们停下来。”
他们?停下来?楚非绯看向高空中忙碌的两人,显然他们还没有现,已经有外敌入侵。
“快点!”身后的那声音催促了一声,前方那条怪蛇配合地一张大口,吐出两条乌黑的蛇信。
果然是怪物,连蛇信都比寻常蛇多一条,而且还是乌黑色,不用想也知道这怪蛇一定剧毒。
楚非绯僵着身子,放大了音量:“杜子淇,救命啊!”
她的声音,被这繁忙的鼎炉出的噪音掩盖。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听话了。”身后那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
楚非绯心惊地看到,面前的那条怪蛇突然后退了一些,然后猛然张开大口,朝她咬了下来。
“啊~~~”楚非绯拼了命地尖叫起来。
杜子淇正在将最后一剂原料投入鼎炉,却不想突然听到了小丫头的尖叫声。
他急忙松手沿着铁链滑了下来,另一侧的邵飞已经一个飞身跃下,来到了楚非绯身前。
楚非绯此刻被一条蓝莹莹的怪蛇缠了半身,小脸煞白,又因为被那银色的蛇瞳盯着,一动也不敢动。
见到邵飞到了,也只敢微微动了动嘴唇:“救我!”
杜子淇没有邵飞的轻功,这样的高度只能借着铁链滑下来,反而是晚到了一步。见到楚非绯被怪蛇缠住,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却被邵飞横起胳膊拦住。
楚非绯颤声道:“还,还有一个,在我后面。”
一阵“嘎嘎”的哑笑从楚非绯的身后传出,然后一个瘦高的身影,从楚非绯身后的阴影里步了出来。
全身都裹在一件暗色的连帽斗篷中,看不清长相,他的双手手指细长,却干瘦,皮肤是一种不正常的惨白。
杜子淇冷冷地盯着那人:“你想要怎么样?先放开她。”
“我要你们停止这无聊的举动。”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伤。
“好,你先放开她。”杜子淇干脆地道。楚非绯的小脸已经青,她身上的黑衣,已经因为那怪蛇结了霜,此刻,那白霜已经快蔓延到她的胸际。
那人“嘎嘎”地笑了两声:“放开?可以,不过你要先替我做一件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