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的甩掉后面这个累赘,两人没有耽搁,快速在招牌下的柜台旁停了下来。
柜台礼仪小姐见敖义两人到了跟前,微微鞠了一躬,说:“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吗?”
“我是钻石会员,给我开个包间。”敖义把话明说。
礼仪小姐一听,点头恭敬道:“好的两位,请出示一下您的钻石会员卡。”
敖义递了过去。
“谢谢。”礼仪小姐接过,微微一笑,接着说:“不知道两位需要什么赌资段位的包间。”
“包间也分档次?”秦乐好奇,插上话问。
“是的。”礼仪小姐解释道:“我们这的包间是分档次的,它会根据您赌博金额的大小做出相对应的包间选择,不知道您需要什么赌资段位的包间,这是我们包厢的明细,请两位过目。”
礼仪小姐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明细表递了过去。
敖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直接插话道:“给我最好的。”
“好的。”礼仪小姐点头:“那请两位跟我来。”
礼仪小姐示意了一下,便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后面,周村在远处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死心的尴尬看着,因为普通赌客是没有权限进入包间进行赌博的,所以无法再跟进。
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敖义两人进了一扇古色古香的梨花木门。
木门后是一条走廊,走廊很宽,地面镶嵌的是木板,紫檀木,时不时会迎来扑鼻的香气。
礼仪小姐在里面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了下来,指着门上的牌号说:“两位,这里就是为你们安排好的赌资最大的钻石包间,里面刚有一位客人离开,欢迎你们加入。”
“请进。”礼仪小姐推了推门。
敖义点头,与秦乐一同步入9号包间内。
这个包间非常有格调,融合了日味的风范、中华的韵味、西方的典雅,一进去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可谓心生自然,妙不可言。
再往里面多走几步,耳朵旁就传来几支勃萨诺瓦的舞曲,动人心弦。
包间内的装修异常精致,可是再怎么精致,却怎么也遮挡不住中央席位、这张赌桌上的几位赌客与其身旁几位小姐的风采与姿色。
敖义的目光就是从装饰上被吸引至几位小姐身上,最后落在赌客眼里。
不得不承认这些女人都很漂亮,她们穿着半透明的衫衣,薄如蝉翼、立见丝丝,身体从里至外若隐若现。
不仅不显庸俗,反而美的超脱。
敖义的目光在一个盘着头发、瞳仁清澈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给敖义的印象很深,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她的脸很红,却又不是打着胭脂水粉的红,而是羞涩,可是风月女子又怎会懂得羞涩,这似乎有些矛盾。
秦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显得很紧张,他想欣赏,却又有些不敢直视,眼神很飘忽,可能是心中模拟两可的选择让人纠结。
可能呆久了就会放得下些,毕竟第一次都不容易,秦乐是这样想的,他稍稍抬起头,光线折射的部位映入眼眸,浑圆鼓起的双峰,小小峰头,小坑般的肚脐,构成腰骨和下盘的阴影纵横交错。
秦乐咽了咽口水,急忙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略带羞涩。
敖义拍了拍秦乐的身子,示意他入座。
秦乐回过神来,坐在一旁。
敖义把筹码放在桌上,目光却打量着左边的光头金项链,年约三十,手有纹身,面色不和,应该是在黑道上混饭吃的。
收回目光,敖义再看了看右边,西装革履,五十岁上下,腕表夺目,行事规矩,态度温和,应该是行商之人。
最后是与敖义对坐之人,他是庄家,他穿的很讲究,年纪四十岁上下,除此之外,就看不出其它信息了,他似乎藏的很深,像一个深渊,黑乎乎的,可是他又爱笑,这让感觉很奇怪。
“新朋友,介绍下吧,本人姓何,大家给面子,就叫声何四爷。”这是四十岁男子说的第一句话,他似乎很在意敖义这个年轻人。
毕竟对方开了口,敖义也不好意思不说话。
“我姓敖,名义。”秦乐简单的回了一句。
待话刚落音,大光头似乎就已经很不耐烦道:“是来赌博的,还是来认人的。”
“急什么,新来是客。”何四爷瞟了大光头一眼,看向敖义:“请问这位敖兄弟,想玩什么?”
“我懂得不多,简单点吧,斗点好了。”敖义一寻思,回。
何四爷点头。
“那赶紧开始吧。”大光头性子很急,似乎刚才输了很多钱,就想趁现在赶紧捞回点。
“我庄家,跑马。”何四爷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身边的站台小姐洗牌。
跑马?敖义愣了一下,望着身旁的秦乐,示意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秦乐凑近敖义耳边:“跑马就是闲家放多少钱,庄家就认多少钱,没有限度。”
财大气粗啊!敖义明白后,望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
这张赌桌的最低额度是一千五百万,意思就是最少要有一千五百万的筹码才能上桌,敖义手上的筹码显然不够,他随即掏出银行卡,再次兑换了一千万。
“请闲家下注。”站台小姐洗牌,验牌之后,说。
从敖义的眼神,秦乐就能体会,敖义是想让秦乐先用透视左眼看看这把的牌如何。
秦乐眼神聚焦成一条线,集中在发牌盒的纸牌上,首牌是A,打的是庄家点,剩下的牌是5、3、6、8、2、3、4,庄家A和8、九点,自己是3和3、三豹,闲家赢,庄家输。
秦乐顿时心中一悦,终于时来运转了。
“我们赢。”秦乐在敖义耳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敖义脸色泛出笑容。
“一千万。”敖义把手里的筹码推上赌桌前,下注。
虽然说一千万并不多,但是这一上来,第一把就一千万,也不先试试水,这就有点出乎意料。
敖义的话刚落音,身旁的大光头与西装男不由的看了敖义一眼,这小子是不是傻了,第一把就这么猛,这典型的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顿时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百万。”大光头很谨慎的甩出筹码。
“两百万。”西装男也下了注。
何四爷见闲家都下了注,示意身旁的站台小姐发牌。
站台小姐点头,掀开第一张牌,明牌,A,打的是庄家的点,庄家开始发牌,把这张A递给了庄家何四爷,然后陆续发牌。
一圈,两圈,每人手上都拿了两张牌。
“不好意思,各位,看来我运气不错,九点。”何四爷率先掀开底牌,得意志满的说。
“妈的,没点。”西装男大为恼火的抱怨了一句。
大光头见庄家点数这么大,自然坐不住,看了看底牌,顿时没了心情,很扫兴的掀开牌,七点,跟没点一样,都是输。
“轮到你开牌了。”何四爷见两家都开了牌,而且都比自己小,不免得意的提醒敖义说。
这神色间,何四爷似乎觉得吃定敖义,眼前这一千万入定自己口袋,神情舒畅的吸了一口雪茄。
敖义很平静,要知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不紧不慢的掀开第一张牌3,顿时众人的目光焦距在第二张牌。
一掀,也是3。
“我靠,豹子,娘的,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大光头见牌一开,是三豹,一惊,不可思议的说。
“闲家两输一胜。”站台小姐一边收牌一边说。
何四爷的脸瞬间被拉了下来,他不可思议的打量桌上的牌面,再看向敖义,心想这小子运气怎么会这么好,一上来居然就是豹子,自己也太背了,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分钱没赚还倒贴一千万。